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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红色死亡玫瑰的爱情：她被下放了，被家暴，惨死在病痛的折磨中


那时候我还住在老街的那条巷子里 ， 离学校和街道最近 。 住在这巷子里的有五家人 ， 离我家最近的是刘姨家 。 刘姨不太爱讲话 ， 有外地口音 ， 但长得很好看 ， 30好几的人了 ， 一身漂亮的衣服衬托着姣好的容颜 ， 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 。
她是外地来的 ， 她对我们巷子里的小孩子都很好 ， 夏天的时候 ， 她往巷子中间的一口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 ， 把西瓜泡到井水里 ， 等我们放学回来 ， 就用刀小心地切好一片片的西瓜分给我们吃 。
我们这些孩子在巷子疯跑 ， 在树荫下打扑克的游戏 ， 跳绳和弹弹珠……吵吵闹闹 ， 她也从来不责怪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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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时常听到她的哭声 ， 我们都知道那是因为她丈夫打她 。 她的哭声就像是秋天的风筝一样 ， 忽高忽低 ， 低声哀怨 。 大人们习惯了 ， 依然熟睡打鼾 ， 而我们却听着 ， 不能入睡 。 我曾听到别人和我母亲讲起 ， 刘姨被打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作风有问题 ， 她是破鞋 。
那时候我还小 ， 懵懵懂懂的 ， 听不明白 。
01.被孤立的玫瑰 ， 惨淡开放 某一天 ， 刘姨的丈夫喝完酒后跳进了北边的小河里游泳 ， 淹死了 。 我们谁也没有太难过 。 从那以后 ， 刘姨的脸上换了一个光景 ， 也是第一次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明媚的风景 。
她穿上我们都没见过的漂亮衣服 ， 在她家的院子里摆上一个圆桌 ， 让我们这些淘气的孩子们在那里打牌、下跳棋 。 她常常用她赚来的钱 ， 给我们买一些冰棒和糖果 。
女孩们总爱抚摸她的衣服 ， 问她那是什么料子的衣服 ， 是什么花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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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 刘姨生病 。 我们不再去她家里 ， 她总是躺在床上 。 有时候阳光晴好的午后 ， 我们从院子里能瞧见她搬了一张躺椅 ， 穿着长袍 ， 躺在屋檐下面的竹床上 。
很少人去看她 ， 只有善良的妈妈常常让我送吃的过去 ， 虽然她躺在屋里 ， 总是能马上听到我的脚步声 ， 我一开门 ， 就呼唤着我的名字 ， 让我坐在她的床边 。
虽然她精气神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 可每次我来的时候 ， 她总是会起身找些好玩的东西给我 ， 但通常只能找到一些泛黄的连环画 。
她的家里总是特别安静 ， 也特别干净整洁 ， 在好看的瓶子上插着好看的干花 ， 桌上放着雕刻着人像和木纹的盒子 ， 床边放着搭着一块白色蕾丝的缝纫机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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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 ， 她给我看了她的相册 ， 那里面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 ， 像高楼、沙漠和大山 。 头一次她跟我说了她的来历 。
她年轻的时候不在这里 ， 她是下放到这里的 。 我问她为什么 。 她说：“我爱上了一个人 。 ”
听到“爱”这个字眼的时候 ， 我脸红了 ， 我大约能知道“爱”的意思 。
她又说：“年轻的时候 ， 我爱上了一个人 ， 上面的人说我犯了错 ， 所以把我们分开了 ， 他们把我送到这里 ， 把他送到更远的地方 。 ”
尽管我不太明白“上面的人”是怎样的人 ， 尽管我不太明白刘姨爱上一个人被分开时的情形 ， 但那个瞬间我能感受到刘姨心底有一丝痛正流淌到眼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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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 ， 看着窗边的干花 ， 又开始说：“从那以后 ， 我吃了很多苦头 ， 我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 也没有人爱我 ， 我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 ”
“那爱上一个人就是作风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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