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让人灵魂颤栗的经典大片

写作,心灵的探索
 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让人灵魂颤栗的经典大片
文章插图
古代诗人在创作
自从离开学校,我便成了一个农民,意味着接过父亲的锄头在地里劳作将是我一贯的生活。
我去地里锄草,收割小麦掰玉米,还要到果园里摘苹果。在枯燥而乏味的劳作中,我的心变得异常敏感。身体的劳累却不能阻止我的思考。秋天,果实成熟时,我时常在果园里一边干活一边听风在树林间流窜吹得树叶沙沙做响,还有许多草虫在低吟浅唱。灰白色的天空时不时有几只鸟儿掠过,田野空旷而苍凉,我的心里布满淡淡的忧伤。
一旦这种生活被定格,同泥土的纠结或许会成为我一生的命运。年轻的生命更需要一次远游,一种激情奔放的闯荡。我不希望我的一生在这片土地上铺展开来,永远做着无望的挣扎。
黑夜是我的避难所,更适于安放我不安的灵魂。“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来寻找光明。”只有在夜里,我才能任自己的想象纵横驰骋,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休整。
在许多个漫漫长夜,我在昏暗的灯下写东西。我把句子写到八开大的白纸上,一张张堆积起来,几年下来,攒了厚厚的一摞。文字在纸上排布开来,我享受着与另一个自己对话的感觉。另一个自己是我忠实的倾听者,他从不对我的想法表示轻蔑和嘲讽,他接纳了我内心所有的情感和秘密。我想,世间任何一个知音都比不上写作时同另一个自己对话更妥贴更令人心醉神迷。
我从末向父亲新释为何要写东西。如果我说这是一种业余爱好,父亲的眼睛里会迸出愤怒的火星,认为我不切实际浪费光阴。父亲曾骂我:”早叫你好好上学,你不听,现在写那东西能当吃还是能当喝”。父亲觉得我像个二流子一点不实在,同村里我的那些干农活已很顺手的同龄人比筒直就是个另类。
我的学习一直不好,但作文写得好,曾在全校作文比赛中获二等奖。班主任看到了我身上的闪光点,从此,对我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不懂诗时便开始写诗。后来,我曾在一篇发表过的文章中写到:“诗歌的大门久久不对我这个痴迷的孩子开启,我失望了。中学时代追求缪斯的日子如美丽的红蜻蜓离我远去.....”写诗是我对自己心灵的的体悟和探索,让我在别个世界中去生活。我的敏感和自闭让我胆怯和困惑。我几乎没有要好的朋友。高中三年的放学路上总能看到我孤独的身影。“是诗歌救了我,让我找到了无法从人群中获得的倾诉方式,从而建立了和这个世界的某种内在联系。”我无意中从报纸上读到的这句话,无疑印证了我当年的心理状态。
多年后,当我打开那个陈旧的书柜,拿出一本本习作时,我竟无法解读那一句句分行的文字。我看出了那时极力想捕捉自己心灵中一些闪光,但又无能为力的那份惆怅。但籍着这些文字,让我获得内在情感的交流方式和宣泄方式;让我从自闭的泥淖中爬将出来;让我成为一个走进人群同别人正常交往的心理健康而正常的人。
父亲
 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让人灵魂颤栗的经典大片
文章插图
劳作的父亲
曾做了一个梦:我驾车行驶在绿树掩映的公路上,父亲就坐在身后。父亲旁边乱七八糟地放着灶具:一把炒锅,一个电饭锅,还有一个使用多年绿色油漆大半脱落的煤油炉。煤油味在车内有限的空间里弥散开来。吮吸着这种特别的气味,我感到自己正在把苍凉的岁月抛到身后。父亲一直沉默不语。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父亲表情严肃,岁月在父亲的脸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他脸上沟壑纵深,象他侍弄过的庄稼地;眼睛浑浊,暗淡无神,寂静。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渴望有一份工作。初中毕业的父亲在60年代也算个知识青年。可惜,爷爷不让父亲去工作。父亲还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爷爷指望父亲在公社劳动挣工分,换取口粮。自从15岁握上了锄头,父亲的一 生便在这片土地上铺展开来。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爷爷那张黑红色的脸上布满麻子,小眼睛,一个干瘦精明的老头。我曾叫他爷爷,他不理睬,让年少的我在小学同学面前很伤自尊。一起的小伙伴 很怀疑地问我:“他是你爷爷吗?”我说:“是啊“,自己的脸早已涨的通红。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