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这四个字,在《史记》中找不到一模一样的语句。司马迁的《史记·项羽本纪》原文是: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项王则夜起,饮帐中。有美人名虞,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之。于是项王乃悲歌慷慨,自为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数阕。美人和之。项王泣数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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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这四个字,就是对上述历史的一种解读和归纳,霸王别姬,这种说法,表面上没有任何破绽。但是,后世的理解确实是与历史大相径庭。历史仅仅是说霸王与虞姬分别,也可以简称“霸王别姬”。但是现在的“霸王别姬”往往就意味着虞姬的自杀和死亡,这个其实就是对历史的一种猜测而已。虞姬的命运具有多种可能性,就连汉代的历史学家,司马迁都不知道虞姬是死是活,我们凭什么认定虞姬就自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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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霸王别姬:虞姬“自杀说”的由来虞姬自杀的说法,较早的记载见于唐代张守节《正义》,其中引《楚汉春秋》记录虞姬所和的歌:“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楚汉春秋》是汉初陆贾所撰,陆贾也没有说虞姬自杀了,后人仅仅是因为《楚汉春秋》记录虞姬所和的歌有“贱妾何聊生”一句,就猜测虞姬有自杀的主观意愿。其实,《楚汉春秋》是汉初陆贾所撰历史传记而已,此书类似于对《史记》的解读,史记没有所和之歌的内容,他把虞姬“和之”的内容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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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虞姬的死,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太平寰宇记》卷一二八“濠州钟离县”条:“虞姬冢在县南六十里,高六丈,即项羽败,杀姬葬此。”其中“项羽败,杀姬”的说法值得深入研究。显然,《太平寰宇记》认为,虞姬是项羽所杀,或者是汉军所杀,“项羽败,杀姬”,可以理解为项羽兵败,汉军杀虞姬。也可以理解为,项羽兵败后,杀了虞姬,然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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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霸王别姬:司马迁对虞姬生死的暗示⒈我们不要执着于虞姬一定死了,其实虞姬还有存活的可能性《史记》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虞姬死了,仅仅是说“有美人名虞,常幸从”和“美人和之”。对如此重要的女人,司马迁也太珍惜笔墨,仅仅用了12个字写虞姬。虞姬的价值在司马迁看来比不上一匹骏马。但是司马迁也有一个暗示。司马迁觉得,项羽如果想活下去,完全有能力做得到的,比如司马迁说,项羽可以选择过乌江。也就是说,刘邦可以打败项羽的军队,也可以夺取项羽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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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取项羽的性命,是很难的,而且项羽还有让谁活,谁就能够“活下去”的能力,既然项羽最后还具有,让“骏马”活下去的能力和力量。那么想保全一个女人的性命,也不是非常难办到的事情,毕竟在古代,“天高皇帝远”,有钱能使鬼推磨,项羽应该不缺银子。⒉虞姬可能只有八分之一的死亡概率。再说了,古代的交通是非常闭塞的,即使是经济发达的地区,道路状况也是非常糟糕,所以逃逸也是很便利的事情。举一个例子,项羽身边的八百勇士,灌婴能够追上的也就100多人,其他的700人下落不明。“常幸从”的虞姬极有可能就在800勇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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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虞姬在突围的队伍里面,那么虞姬的死亡概率是很低的,准确的说,她只有八分之一的死亡概率。化整为零的战术就是项羽发明的,司马迁说项羽把28人分为四队,分分合合,最后只死了两名骑兵。其实,完全可以推测,项羽也把800人分为四队,每队200人,汉军只是追上了一个小队而已。所以,仔细分析,司马迁没有直接说虞姬自杀,历史上虞姬的生死还是一个千古之谜。当然,也可以看出,司马迁可能是在暗示,虞姬也有可能下落不明,也可能像“骏马”一样,有存活下去的机会。版权声明:此文版权归龚柳辉所有,任何媒体、网站或个人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或以其他方式复制发布/发表,违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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