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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京剧演员在台上演出,演员戏中情节及演员私下里的种种关系,巧妙的联系起来,构成笑料,当场抓哏,有相当水平的演员信手拈来、妙语警人,别致而有雅趣,真真作到巧、俏、妙、笑,造成活泼的气愤,戏外戏,戏中情,达到赏心悦目的目的。业内人称这种当场抓哏为“现挂”。在这方面以丑行之能最为出色,甚至成为传世佳话,流行于梨园内外。
萧长华与梅兰芳合作多年,梅对萧以师相称,敬之为萧老。他二人合演《女起解》,苏三拜崇公道为义父,崇公道大笑不止,林场发挥,将演员的真实姓名与剧中人相提并论令人捧腹。
崇公道笑罢之后,说:“哎呀,真想不到哇!这趟差事叫我闹着啦,认了这么个干闺女。赶明儿他的官司结了案,他要是发了财,给我买辆汽车,我坐上汽车在大街上那么一兜风,有人瞧见必问这坐汽车的老头儿是谁呀?我呀,就是梅兰芳的干爹呀!”听戏的哄堂大笑,不住的鼓掌。
萧老这个哏抓得恰到好处,一点不过火,人们都能接受。论萧老的年龄辈分,在梅兰芳面前攀个长辈,也十分相当的,何况是在做戏。也只能是萧老抓这个哏,换另一个人还真没这个资格。而且这个哏只能是这么一回,再唱《女起解》就不用了,为什么呢?道理很清楚,不新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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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移花接木的“现挂”只能是临场所得,要不怎么叫“抓哏”呢!演员的机智得到充分的发挥,而且不能事先说过的,可以说是无准备的即兴表演,和现在的小品里的哏是两码事,小品的哏是事先编好的,而且与剧情紧密相关。而京剧中的临场抓哏,确实出人所料,一旦说出,除去大笑外,其中情理回味无穷,甚至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可笑。这种哏不能再现,他人也不好学,否则人们称之为“馊哏”,从这点出发,有些哏却永远保持新鲜味道,传为美谈。
一代名丑慈瑞泉,曾傍谭鑫培、谭小培父子多年,谭氏父子每演《打渔杀家》,必由慈扮演教师爷,他在场上挨过谭氏父子所扮演萧恩的拳打,他们配合默契相得益彰,说句时尚的话,即所谓“黄金搭档”。谭派老生第三代人谭富英出科后,不久自己组班,有一场谭演双出,前一出《打渔杀家》,当时慈瑞泉已近花甲,执意要与谭富英合作,仍演教师爷。剧中萧恩要领教这位教师爷三拳。萧恩说:“呸!招打!”此时慈瑞泉左手托住谭富英的拳头,用手指谭,说:“富英哎!我可挨你们爷们三辈打了!”轰动了前后台,看戏的大笑不止。这个哏在梨园界流传很广。
【 干爹|有谁敢在台上说:我是梅兰芳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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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正剧里生、旦对戏,临场抓哏不多见,《四郎探母》中,杨延辉唱导板:“未开言不由人泪流满面。”铁镜公主把孩子撒尿,最原始是临场抓哏,这个哏很符合当时的剧情,后来就固定在戏词之中了,这种情况很少见。
1950年谭富英唱戏,演皇帝,老臣见驾,谭即兴说了一句:“如今解放了不分大小不必见礼。”台下一笑了之。
筱翠花自己组班时,高庆奎给他挎刀,挂二牌老生。有一天大轴演出《坐楼杀惜》,这出戏按一般演出是没什么哏可抓的。可赶上他们二位合作,筱翠花的哏却很出彩儿,别开生面,满台生辉,全场轰动。
阎惜姣故意气宋江,宋江恼了。可阎惜姣又嘲解式地假意劝宋江:“得啦,宋大爷,瞧把您气的这个样儿噢,胡子都气直了,别生气啦,您跟我们可别一般见识,赶明儿我给您买半斤‘高杂拌’吃还不行吗?”筱老板这里说的“高杂拌”是北京产的几种果脯掺在一起,根据果脯的种类搭配不同,分为普通的和高级的两种,那高档的就简称“高杂拌”。而“高杂拌”三个字恰是京剧界内外给高庆奎取的外号,把那姓氏“高”字给别解为高档的意思,真可谓移花接木之杰作,造成“现挂”,后台人等大笑不止,而听戏的知“高杂拌”内涵者不多,都以为是拿高庆奎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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