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细讲江湖老规矩丐帮成员遍天下,却难逃帮规控制与约束( 二 )


 江湖|细讲江湖老规矩丐帮成员遍天下,却难逃帮规控制与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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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入花子院的叫花子越来越多,也就形成了丐帮组织。江湖上称花子这行为“跑腿的”或“吃生意的”。花子有花子头,内部成员称呼其为“内当家的”,在外面则称“杆上的”或“团头”“丐头”。不论是丐头还是普通乞丐都住在花子院中。院子中的小屋都是用烂砖砌墙,乱枝搭顶,高与宽只有四五尺。乞丐住在里面,站不能直腰,躺不能伸腿,有门无窗,无铺无炕,阴暗潮湿。普通乞丐一家几口人住在一间屋里,就地铺烂草,丐头一人一间屋,虽比普通乞丐强,但也像人间地狱一般。即使这样的生活环境,在他们之间也有着严格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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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正定因乞丐众多,所以门户派别林立,其中分为四大门与七支八派,各有各的门路,地盘与规矩。如果,丐帮想集合成员,那就要在花子院的大门上挂只筐子。不论是在家的乞丐还是在外的乞丐,只要看到门上的大筐,就知道出事了。随即,他们一个传一个,很快集合起来,听从丐头的指挥。丐头一声令下,他们会唯命是从,毫不退缩。平常这些乞丐各自讨的东西,归各自所有。但到了每年的三大节:春节、端午、中秋时,他们要把讨到的粮食与钱都凑到一起,大家共同享用。因为,他们也要过一个与众不同的三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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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常乞讨的粮食与钱粮都归自己,但身处花子院的乞丐必须遵守院中的清规戒律。在外乞讨,绝不允许偷盗,讨就是讨,绝不能变成盗;上门乞讨,不要妄听主人言谈,同时,绝不能超过主人家院中的影壁,只能在大门口或靠门框乞讨。如果有乞丐不遵守这些规矩,那丐头就会对其实行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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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乞丐门类多而杂,三不留四不准定下帮规过去的开封也是各路乞丐汇聚之地。他们分门别类,乞讨方式各异。其中蛇丐,顾名思义,是在大街空地上靠耍蛇挣口饭吃。他们往往带有大小蛇数条,选人多而空旷的地方,用粉笔与白灰在地上画一个圆圈,引人围观。当然,他们也确实有些本事,能让大蛇绕脖子,或绕手臂爬行,更为惊奇的是,能让小蛇从鼻入由口出。这样的表演让观众看得既惊险又刺激。表演完,自然开始向观众讨钱。我曾见过大蛇绕脖绕臂的表演,但没见过蛇从鼻入由口出的精彩表演,可能这种表演现在已经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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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蛇丐,喊街丐主要以卖惨为乞讨。他们往往会到庙会闹市,人多的地方。不论春夏秋冬,坦露上身,或仅披麻袋,露出胸膛,手中拿着半块砖。此时,喊街丐向众人喊几句乞讨话,随即用砖头向自己的胸膛猛击几下,很快呈现出肿块与血迹。众人看到这种惨状,心生怜悯,不由地扔下钱或其他东西。据说,有的喊街丐一上午能乞讨到数十斤馍票(每张半斤)。然后,他们可用这些馍票换钱,也可换成馍再卖钱。有人会说,这种喊街丐明明是自残乞讨,不值得同情。然而,还有一种钉头丐或拉破头丐,行为更为恶劣。这种乞丐到一家乞讨,先喊一声“要饭的来啦!”或者“傻子来啦!”接着就喊“给不给?”如果主人家没出声,钉头丐就会把手中大钉子举到头顶,另一只手拿着锤子,然后用锤子击打钉子,来钉自己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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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这时主人会急忙出来,赶紧用些粮食与钱,将他们打发走。因为,谁也不愿自己的门前见血。当然,对于这些下了血本的乞丐,也不能仅用一个馒头就想打发他们,必须要让他们满意才行。所以,过去对于这种乞丐,唯恐避之不及,多半一到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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