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里找到光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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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理工男张晟开始写作 , 文字里的世界把他带离了封闭的、单调的流水线生活 , 他拥有了一个更广阔的宇宙 。
文字像平行时空里的光 , 照进生活的缝隙 , 治愈了这些人 。
文|汤力
编辑|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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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晟是典型的理工男 , 他形容自己 , 极端的理性派 。
高二那年 , 他喜欢班上一个女生 , 但没有表白 , 原因是很清楚地知道「要以学业为重」 。 后来 , 他看到女生跟另一个男生走得很近 , 才意识到自己没戏了 。
单方面失恋的伤心 , 他一直憋到高考后 。 为了合理化自己的情绪 , 稍微冷静一些的时候 , 他去科普网站上查 , 人类到底是怎么产生爱情的 , 把伤心一直追溯到生理层面 。
「极端理性」的另一面 , 是张晟从小成绩就好 , 中学时获得过全国中学生应用物理知识竞赛一等奖 , 大学考入广东工业大学的机械专业 。 原本按计划 , 他会成为一名工程师 , 但大学毕业后 , 他却选择做一名科技编辑 , 整天和文字打交道 。
他从小生长在工业城市韶关 , 父母也在当地钢铁企业上班 , 他很早就看到重工业生产的模式和工作本身的封闭 。 大三那年 , 张晟参加学校组织的汽车工厂见习 , 住在12人一间的宿舍 , 一层只有两间公共洗澡间 , 三餐只能靠食堂解决 。 见习内容 , 只是参观生产流水线 , 听老师或师傅介绍加工工艺 。 那段时间 , 没有外卖也没有夜生活 。 附近的超市 , 晚上七点就关门 。 而宿舍窄窄又逼仄的铺位上 , 不仅没有隐私 , 也没有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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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晟家的厂区夜景
他更愿意回忆的大学时光 , 是他写科幻小说的日子 。 小说里 , 他想象出了一个世界 , 那里动物拥有极高权利 , 不允许被当做人类的食物屠宰 , 但人类吃肉的需求仍然存在 。 按照规定 , 唯一合法食用动物的方式是 , 动物手术切除的组织器官 , 也就是医疗废弃物 。
于是 , 有一些生物企业故意提高动物的畸形率 , 比如让猪长十条腿 。 好让动物身上多出来的器官和肢体 , 成为医疗废弃物 , 并转化为合理的食物 。 他在小说里植入了一个自己的思考:当一些精神诉求与人类利益相冲突时 , 我们是否要让步?当人类的看似高尚的决策不再追求人类利益时 , 还有意义吗?
天马行空的想象 , 让他脱离了封闭的工业理论 。 自由的思考 , 让他在文字里看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 于是 , 他决定毕业后选择跟文化有关的工作 。 在找工作时 , 他看到一家叫SME的科技媒体 , 招聘要求里写着:涉猎广泛 , 张晟立马投了简历 。
科技这一领域 , 在张晟看来就像大学时写的科幻小说一样 , 走在人类发展的前沿 , 内核是超越时代的 。 这也让张晟的「极端理性」再次发挥作用 。 比如写到某个事物的科普文时 , 环环相扣的写作逻辑 , 就像他中学时倒腾智能手机 , 为了刷机自己一步步摸索系统原理 , 也和失恋后 , 非要搞清楚自己的情绪来源异曲同工 。
沉浸写作里的时刻 , 张晟觉得就像喝茶一样 , 是个平静的、有回味的过程 , 能让他静下心来 , 在信息爆炸充满噪音的互联网时代 , 去深入探索一个从未了解的世界 。 他向往梁文道那样的状态 , 想成为杂家 , 也能通过文字去和更广阔的宇宙连接 。
2
对贝玛来说 , 文字却有着治愈当下现实的力量 。 七年前 , 她辞掉在日企做翻译的工作 , 到西藏游历 。 在西藏 , 她遇到了一个流浪儿 , 叫边巴 。
边巴只有十岁出头的年纪 , 白天在街上卖唱赚钱 , 晚上去朗玛厅打工 。 朗玛厅是藏族风格的酒吧 , 贝玛形容那里 , 「鱼龙混杂的男男女女 , 通宵达旦唱歌跳舞 , 饮酒作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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