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文的电影《邪不压正》中,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台词:正经人谁写日记啊,下贱。近代历史上,爱写日记的人有很多,常凯申、胡适、鲁迅等等一大批人,但是要说靠着写日记写得功成名就的,谁也比不上曾国藩。常凯申说曾公乃国人精神典范,赵尔巽说他是清朝中兴以来第一人。各种赞誉不胜枚举,但我觉得章太炎说的最好,他说:曾国藩者,誉之则为圣贤、谳之则为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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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样样都是世人典范,但是他也有一些洗不白的地方,俗话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杀人者诛,屠人者侯。曾国藩平定太平天国,一路杀到天京,最终成就了自己的中兴之臣的美誉。曾国藩从不掩饰自己的种种杀戮,在《曾国藩奏折》中就有多段血淋淋的记载,日入他写他生擒了“老贼”221个,每抓住一个,就剖肠挂树,剥皮磔石,见着无不凛凛。他活捉“逆匪”134人,他坦言砍头不足以解恨,所以就下令属下将他们剜目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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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破天京城后,曾国藩的幕僚好友赵文烈在日记中记载了当时的场景,凡是没有力气挑担子,挖洞穴的都遭到了屠戮,街上死去的都是老者,那些两三岁的小孩子也无法幸免,死后匍匐于道路上,40岁以下的妇女都死了,身上至少被砍了十刀,嚎哭之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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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尸首堆积,房子都被焚毁了,所有的东西都遭到抢夺,某地县志记载,“自五代以来,生灵涂炭,无逾今日”。谭嗣同也记载过湘军的见人就砍,见物就抢,见房就烧的暴行,“父老言之,犹深愤恨”。在安庆,尸臭漫天,百姓们的祖坟都被挖了,只为搜刮一些银子。在九江,河水腥红,尸体堆积如山,在宣城,在安徽宁国府,种种暴行都令人胆战心惊。但是曾国藩血写道“多杀为妥,不可假仁慈而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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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曾经的天京,人口足有100多万,到了光绪初年,户部统计的数据显示,天京只剩下了50来万,这消失的50万去哪里了?这简直比日本人还要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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