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牌|符牌时代:只认牌,不认人!


 认牌|符牌时代:只认牌,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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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豫南狂生(读史专栏作者)
在生活中,总是听到各种银行奇葩证明的新闻,什么替母取款,却要开证明“我妈是我妈”。
近来夜读史书,不禁掩卷沉思,生活在信息时代,尚且遭遇奇葩证明的困扰,在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的古代,人们又是如何证明“我妈是我妈”的呢?
时间改变世界,人类创造历史。
在漫长的岁月里,人类证明自己的方式,也几经变化。
01 符牌时代:只认牌,不认人!
从字面来看,符牌就是带有字符的标牌,但它的出处却颇有渊源。在人类文明的曙光浮现时,就有了象征身份的符牌。
大约成型于春秋时代的《周礼》一书的记载的较为清晰:
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牙璋以起军旅,以治兵守。
此处的珍圭代表君权,牙璋代表兵权,其内涵都是权力的物化与延伸。既然涉及军机要事,防伪功能便必不可缺。
这里不得不佩服祖先们的智慧,先将一整块符牌一分为二,使用时双方各执一半,合在一起以验真伪,现代汉语中的符合一词,即是出自于此。
在史记中《信陵君列传》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战国时期,颇有侠义之风的信陵君魏无忌,通过给魏王的爱姬送了一件狐裘,窃取了魏王手中的一半虎符。
再用鸡鸣狗盗之计出城,与将军晋鄙手中的一半合在一起,才调动了十万大军救赵国于危难。
这就是著名的“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
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符牌逐渐衍生出了印信、符节、腰牌等门类。
丞相李斯奉命纂刻的那枚“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无疑是所有印信的顶配版。
而汉代苏武被匈奴流放到贝加尔湖放羊,饥寒交迫之际,将手上那根符节上用于装饰的牛毛都吃光了,但19年后这根符节都还在。
除了苏武本身对大汉朝的一片赤胆忠心,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符节的重要意义。
等到大唐闪亮登场时,这毕竟经国富民强的大国,官员们揣着着清一色腰牌,走在大街上也彰显不出大国风范。
于是朝廷为了区分等级贵贱 ,根据官员不同的品级发放金、银、铜制的鱼符,其中五品以上的官员还佩有专门的鱼袋。
到宋朝时,鱼符已摒弃,但鱼袋还保留着,以代表着朝廷命官的尊贵身份。
唐代李商隐写过这样的一首诗: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诗中的金龟婿,沿用至今,是多金男的代名词。当时也是鱼符形制的一种,腰上挂金龟的,级别至少三品以上了,称之为多金男,名副其实。
明朝的符牌,除了朝臣的姓名和官职,有时还会刻上使用范围与禁令。清朝腰牌就更为完备,除此之外,还加上编号、年龄、相貌特征、发牌年代等。
然而,不管是信陵君还是秦王,苏武还是金龟婿,能用符牌当做身份证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认牌|符牌时代:只认牌,不认人!】另外,符牌的材质,制作工序,都决定了它不可能普及到民间,那么当时社会的劳动人民,又是怎样证明自己的呢?
02 传信时代: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武侠小说中常有这样的桥段:危急关头,女侠将簪子一掰两截,交给两个年幼的孩子,“这簪子就是你们的信物,各自逃命去吧,十八年后,好好学武功,为你娘报仇……”
这还真不是小说家信口胡诌。
通讯不发达的古代,为了保证人口正常的流动,关口处的工作人员需要设置门槛限流。
因为老百姓识字的不多,往往就地取材,于是类似簪子、瓦块一类的传信便应运而生。
起初,传信就是人们过关津、宿驿站、乘驿站车马的凭证信物,一段时间试下来,最后采用的信物相当简易:繻。
通俗一点,就是布条子。
过关时,守关的官吏将布条撕开当证物,一半存档,一半给过关人。
等再入关时,只要对比一下撕裂口便能确定真伪,虽然整个画风有点不和谐,但实际使用功效一点都不比信陵君的虎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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