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中哪一个瞬间最可怕( 二 )
然而(?_?)
历史课上我同桌睡觉,好好的说起了梦话:
“XXX(我的名字)!你要吃什么饭。。。。。鱼香肉丝给你点一盘。。。。。糖醋里脊不要加醋不要里脊……”
为什么不要里脊????是我不配吃有里脊的糖醋里脊吗????(?_?)
当时说话声音比较小,其他人都没听见,我也没当回事,给她掖了掖盖在身上的校服,挺起疲惫的身躯挡住了老师望过来的视线,将她笼罩在我的身影下。。。。
(我为什么当时没直接掐死她呢)
后来!!!
在我趁着同学们都昏昏欲睡老师萎靡不振讲课时,偷偷拿出来我刚刚在桌兜中摸到的陈年馍片
白白的,香香的,我妈亲手做的烤馍片
还未等我轻嗅它还未被书臭掩盖的清香时
旁边那个杀千刀的TM的突然大喊:“XXX(还是我)!你TM放下我的猪腰子!!!”
全班都寂静了。所有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
我更懵逼啊。。。。
当全班的目光汇聚到我手中的白白的嫩嫩的所谓的猪腰子时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误会在暗然滋生
尼玛的黄金粑粑!!!!
老娘给你打掩护你自己吱儿一声反把我给卖了你个挫比瓜皮
老师一脸严肃的让我们两个站楼道去了
并没收了我的一袋馍片
当时站在楼道,顶着寒冬冽风我就在想
我TM做错了什么
呵呵我错就错在了圣母光环泛滥让她睡了觉
错在了以为自己是她的小天使
错在年少不懂事
傻逼同桌还在旁边继续睡回笼觉。。。
然后我
︸︸︸︸分割线︸︸︸︸
其他回答话题都好沉重啊。。。单纯的高中生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高考考场上。坐我前面的胖子有严重的狐臭。他为了逼我帮他作弊,故意朝我的方向扇风……
有人是易胖体质,不吃不喝体重照样蹭蹭往上涨。
有些人是过敏体质,出门吹点小风就满脸红疹。
还有人是引雷体质,走哪劈哪,就连死了埋土里墓碑都被劈成两半……这些都和人体内的一些微量元素有关,符合物理定律。
可有一种体质可谓是奇葩体质界的翘楚,就是「倒霉体质」,从出生那刻就与厄运相伴,周围的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生怕殃及池鱼。
现在在我面前站着的就是这么一位大神,原谅我无法描述他的长相——因为我看不清。
在他踏进我店门那刻,整条步行街都停电了。
「医生,你有什么让我不倒霉的药么?」
话音刚落,店里的水管集体爆了,顺便浇灭了我手里刚点燃的蜡烛。
虽然我木水火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真碰到此等神人,也禁不住想把他扫地出门。
奈何这小子张嘴就叫「医生」,倒是捧得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借着手机的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年纪不大,发型挺老派,分头,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侧脸,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倒霉劲。
要说怎么解释这种「倒霉体质」,你们这个年代也有一些说法。
玄一点的说法是:有些人八字不好,运势自然走背字。
还有一种说法是,倒霉的人只能看到自己身上发生的倒霉事,所以心态崩了,人一丧就越来越倒霉。
这两种说法流传很广,就算到了我们2060年也没有定论。
不过,我们那个年代发明了一种药,叫「倒霉预测膏药」。顾名思义,只要把这个膏药贴在脖子后面,就可以预测即将发生的倒霉事,提前改变行动,避免倒霉事件发生。
听着玄乎,实际上,这个「倒霉预测膏药」里藏着一台极小的微波辐射接收器。说简单点,就是用这个玩意加强人的第六感——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在学习或者工作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在看你,回头一看果然是这样。
这种现象很有趣。
如果看你的人在你侧面,还可以用余光解释。可他在你后面,你后脑勺上也没有眼睛,却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你。这种现象叫第六感,也叫直觉。
我们2060年的专家是这么解释的: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磁场,人们会无意识地发出微波信息。这种信号很弱,我们很难感知到别人的信息。可当人进入到一种比较特殊的状态,「微波」就会变强,甚至可以让别人感知到微波信息。说白了,你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看你,是因为你身后的人在看你的时候发出了「强微波」,被你感受到了。
而倒霉预测膏药里的微波辐射接收器,可以准确接收到别人的「强微波」,还有动物的,甚至是建筑、车辆的异常波动,「翻译」给倒霉体质的人。
听我说完原理,分头(我在心里这么叫这个男人)眼睛都直了,死死盯着我脖子上的膏药,恨不得扒下来贴他身上。
「咳,我可不是倒霉体质啊,我这是普通膏药!昨晚落枕脖子扭了。」
「只要你把膏药卖给我,花多少钱我都……」分头噎住了。很显然,他没钱,他摸遍全身之后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你看看这个。」
从他小心的动作看得出,分头还是很珍惜这块玉佩的。
这块玉造型没啥特别,像一块被磨平的石头,不过水头挺好,晶莹透亮,对着光一照,那束光就像一股鲜活的泉水在玉石里涌动。
这可不是我瞎侃,我奶奶是研究玉石的行家,我自然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行,这玉勉强能配得上我木水火的气质,我可以接受以玉抵资。
「说吧,把你的经历告诉我。我写个病历。」虽然玉不错,规矩还是要的。
分头眼睛黯了下来,「其实,我不是从小就这么倒霉。」
分头——真名陆山,他的命运是从高考那一天开始改变的。
陆山成绩平平,在高手如云的市重点中学里并不出色,不过达到二本线基本没问题。
用学生时代的话来讲,陆山是「及格线万岁,多一分犯罪」。可他万万没想到,从高考那天开始,他黑暗人生的序幕就拉开了。
陆山老家那边高考的考场是五列六排,三十个考生。陆山坐在靠近窗户的第二列,最后一排。这个位置不错,后面没人挺宽敞,旁边开着窗有点小风,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备了,这要是不超常发挥,都对不起老天的安排。
差不多快开考了,陆山前面座位的人还没来。
陆山听说过,高考时很多考生会弃考,不过大多是第二天考完英语,感觉人生无望索性就放弃了。这第一门语文就弃考,这人学习是有多差啊。
刚叹息完,那人就来了。
吨位不小,身高起码一米八,即使穿着最显瘦的黑色短袖短裤,在视觉上都是绝对无法忽视的存在。
等他走到陆山前面一屁股坐下时,陆山的喉头不自觉涌起一股酸水——这家伙身上的气味简直堪比生化武器!是狐臭,混着浓烈的汗味直冲鼻腔。
一开始这兄弟写卷子的时候还好,最起码夹着胳肢窝,味道不那么容易散出去。半个小时以后,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考试,不时地拿着卷子在那扇风,还专门朝咯吱窝扇,陈年老味全都打包给陆山的鼻子了。
陆山把卫生纸揉成两条塞进鼻子里,整个世界都净化了。刚舒服没多久,那股子狐臭味竟然通过陆山的嘴巴,直冲脑仁。陆山第一次体会到,嘴巴也能尝到空气里的臭味。
陆山绝对没有歧视任何人的习惯。每次看到街上有乞讨的残疾人,他都会给钱,公交车上碰到孕妇,也会毫不犹豫地让座。
可这股臭味儿真的熏得他脑子都懵了,眼前熟悉的汉字在他眼前扭曲变形,简单题目都得集中注意力才能看明白。
这感觉简直太他妈难受了,就这还上二本?考个大专都费劲。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陆山唉声叹气,前面那哥们总算良心发现,不再朝胳肢窝猛扇了。陆山精神一振,拔掉鼻子里的卫生纸,迅速把文言文和阅读理解做完,就剩作文了。
陆山松了口气。他平时倍儿爱看小说,老师还在课堂上表扬过他,这下做完卷子没啥大问题了。
哪知道前座哥们跟卡点似的,往他桌上一靠,一阵轻轻的说话声传进他的耳朵,「选择题答案。」
陆山愣了一下,触及到前面那胖哥狡黠的眼神才意识到:这家伙在等他做题。
刚刚他侧身和陆山说话的时候,陆山看到这家伙的作文已经写完了,他在等陆山做完之后要选择题的答案。
至于他有什么筹码,大家也都明白了:只要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使劲朝后扇他的「独家生化武器」,那陆山就完了。
不仅语文完了,下午和明天还有三门!
高考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再这样下去,陆山的人生就完蛋了。
复读?陆山是不可能奢望的。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大概是他三年级的时候。他家开了一家杂货店,店里生意不好,没什么人,他爸常去棋牌室打牌消磨时间,那时候陆山的妈妈常常派陆山跟踪他爸,看看他是去哪了、和谁打牌,妈给一块钱就能让陆山乐颠颠地跑去盯梢。
那时陆山所在的城市很流行一种汽水,五毛钱一瓶,像啤酒一样绿色的玻璃瓶,不过容量只有啤酒的二分之一。买一瓶汽水要给老板一块钱,其中有五毛钱是押金,等你喝完把瓶子拿回来,老板再把押金退你。
陆山通常就蹲在棋牌室后窗底下,手里拿着一瓶汽水。汽水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白气,陆山一般都是开始猛灌一气,后面再小口抿,偶尔站起来看一眼老爸,再继续蹲下扒拉会土。
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个任务。一方面是有钱喝汽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喜欢棋牌室里的那个老爸。
在家里,或者是杂货店里,他爸总是死气沉沉的,几乎也不说几句话。偶尔妈急了大声嚷嚷,爸才回神应付一下。
可在棋牌室就不一样了。老爸变得神采飞扬,脸上的表情有那么多种,是陆山以前从没见过的。
一开始,陆山以为老爸是因为赢了钱才高兴。后来他发现,老爸输了钱也在笑,完全没有牌桌上其他人输钱时的窘态。陆山觉得,这样的老爸很像水浒传里的好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爽极了。
直到陆山发现,老爸的钱都输给了一个女人,那个总坐在老爸下家位置的女人。准确地说,那钱是他爸故意输给那女人的。
那女人陆山认识,刚搬过来不久。她烫着卷卷的头发,街角的理发店就是她开的,听别人叫她娟姐。
她给陆山剪过头发,是老爸带他去的。不过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妈妈说那女人剪的头发有骚味。
那天下午,陆山亲眼看见娟姐用高跟鞋蹭他爸的腿。那一瞬间,陆山想腾地跑回去全告诉妈妈。不过陆山没敢。他见过娟姐和一个女人在街上吵架,那些脏话是他这辈子从来没听过的。那些词儿就像长了腿一样,从娟姐猩红的嘴唇里源源不断地蹦出来。这世界上,没一个人吵架能吵得过娟姐。
陆山不想让妈妈变成街上那个被骂得毫无还口之力的女人。
娟姐有男人。他男人在煤窑干活,黑不溜秋的,对娟姐很好。下煤窑能赚不少钱,他赚的钱都给娟姐,抽的烟都是自己卷的便宜货。
陆山给娟姐男人写了个纸条,大概意思就是:管好你家女人,不要勾引别人老公。
后来,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一天晚上,他爸被他妈从派出所领回来,头上破了个血道子,好像变了个人。
他爸走到陆山面前,盯着陆山,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然后狠狠打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
「都怪你个畜生养的!」
陆山被这一耳刮子打得脑袋嗡嗡响,鼻子里流出了温热的液体,红色的,咸咸的。
他面前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不是他爸爸,好像是娟姐披上了他爸的皮。
他想不通。他是爸爸和妈妈养的,爸爸骂他是畜生养的,不就是骂他自己是畜生么?一定是娟姐的魂附身了,不然口气怎么和那天在街上吵架的娟姐一模一样呢?
后来,陆山的爸妈离婚了。
他跟着他妈嫁给了小卖部老板,就是那个常卖给他汽水的男人。
不过之后再喝汽水也不用给钱了,更不用交五毛钱押金。这应该是他爸妈离婚之后唯一的好事。
小卖部老板,也就是陆山的后爸,有个儿子,自称浩哥。浩哥比陆山大几岁,已经上初中了,成天跟着混混,偷拿店里的烟酒孝敬混混,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
在陆山他妈嫁给浩哥爸爸那天晚上,浩哥带着一群混混把陆山堵在街角威胁:不准他把浩哥偷家里东西的事说出去,否则就挑断他的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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