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曼班三队沧海变桑田丨话变迁】揭开神秘面纱,看曼班三队前世今生

曼班三队10多年前的模样,一次次刷新着人们对“封闭”“落后”“原始”等词语的认知 。
走近曼班三队的人都很想知道,为什么新世纪初了,还有如此落后的原始部落?既然封闭,又是怎么来到新时代的?
随着这个远居深山的拉祜山寨脱贫故事得到外界越来越多的关注,蹲点采访期间,“曼班三队沧海变桑田:引着走 领着学 带着干——云报集团全媒体采访人员蹲点西双版纳拉祜山寨采访纪实系列报道”采访团通过深入走访和核实,还原曼班三队从第一户居民进驻至今的前世今生 。
曾经的曼班三队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现在机械作业
40年前 用葫芦装石子记工分
“最早有人到曼班三队原址定居要追溯到1955年 。” 1965年至1969年曾经作为工作队员驻扎在曼班三队所辖的曼囡村委会的原勐海县卫生局干部李贵祥回忆说,当时的第一户居民叫作扎瓦囡,从什么地方搬迁而来不得而知 。那一年先后有三户拉祜族村民到这里开荒居住,除扎瓦囡外,其余两户最早的村民已经不知所踪,扎瓦囡后来招了一个上门女婿名叫扎革,至今仍然健在 。
由于搬迁到这里定居的村民逐渐增多,就形成了一个自然村落,名叫“翁里目色” 。“布朗语的‘翁里’是河边的意思,‘目色’就是拉祜人的意思 。”李贵祥说,由于当时村寨坐落的山脚下有一条河,当地的布朗族同胞把这个村寨称作“翁里目色”,意为“住在河边的拉祜人” 。后来又因为他们居住的地方偏远,被称为“目色拥波”,意为“住得远的拉祜人” 。不过由于这个村寨的周边有曼班一队和曼班二队,所以当地政府20世纪七十年代正式将这个村寨定名为“曼班三队” 。
曾经的曼班三队杂草丛生
现在的曼班三队干净整洁,村里设立了垃圾箱
由于山高林密,外界的人要进入这个村寨实属不易 。
“1970年时我第一次到曼班三队,由当地熟悉情况的一名老工作队员带领着在密林中找了两天才找到这个村寨 。”当年在曼班二队当乡村教师的刁俊芝说,其实曼班二队距离曼班三队不过1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当时不仅森林茂密,茅草也一人多深,两人跌跌撞撞地翻山越岭找了一天,硬是找不到 。结果第二天接着进去找到村寨时,发现第一天其实已经到了距村寨只有几十米的地方 。但是由于村民居住的杈杈房分散在密林中,确实不易发现 。
“当时全村没有一个人会算账,所以每到要分秋粮的时候,政府就会派老师去帮他们算账 。” 刁俊芝说,村民当时每家用一个葫芦记工分,出工一天就在葫芦里面放一个小石子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每户村民葫芦里的石子数清楚,告诉村民根据出工的情况怎么分粮食就行了 。
曾经,村民天天蹲在屋前晒太阳
现在,村民有时间就集聚在一起挑茶籽,做农活
27年前 第一次易地搬迁
虽然地处偏远,且一直不与外界交流,但当地党委、政府却始终在为曼班三队的发展想尽办法 。
1999年,随着时任国务院扶贫开发办高鸿兵主任和国家民委相关领导来到布朗山调研,从而拉开了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两山(勐海县布朗山和景洪市基诺山)”扶贫开发序幕 。
“当时西双版纳第一批的扶贫搬迁点申请立项名单中,就有布朗山的班诺董、南朗、曼班三队、桑勒、香广等几个村寨 。”西双版纳州扶贫开发办公室主任,时任布朗山乡人民政府乡长的岩三书介绍说,时任省扶贫开发办副主任的王智曾经在布朗山担任过省扶贫工作队长,经过他的努力协调,西双版纳州得到了以每人2500元标准,为2500人实施扶贫搬迁的名额 。
“当时曼班三队全村没有一头牛,只有少量的鸡猪等禽畜 。”岩三书说,由于曼班三队原址在国有林内,按照国家的有关政策要求也是必须搬迁出来 。根据省里面的要求,这次搬迁要安置在有水源,有生产地点,交通方便,有生产道路的地方,全部资金由国家投入,以解决温饱为主 。同时要求每户建房面积为40至60平方米,最终曼班三队的搬迁房以60平方米的干栏式建筑标准建盖 。
2003年正式搬迁出来以后,政府派乡农科站罗小捌及邻村懂技术人才驻村,教拉祜群众学会生产生活讲卫生,种植茶叶(面积不详,后来被村民丢荒),新的村寨实现了水电路三通一平 。
但由于当时扶贫资金少,扶持不到位,村民的生产路远又没有资金修建,且每次到地里都要趟好几次河,后期也没有投入扶持资金,村民在村民小组长的带头下,又陆续返回原址去搭茅草棚居住 。
曾经村民睡觉的地方脏乱不堪
现在村民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
12年前 原始生活状态引发关注
“2007年社区民警进村走访时,还不知道有曼班三队这个村寨的存在 。”时任布朗山边防派出所教导员的杨正兴介绍说,当年7月两名社区民警在前往曼班二队途中,看到两名衣着与其他村寨布朗族群众明显不同的妇女,一看到他们穿着制服立马丢下背着野菜的竹箩,转眼就消失在了森林中 。返回到村委会询问时,才知道有个叫曼班三队的拉祜族村寨,就在距离曼班二队10多公里远的密林中 。
“当时这个村寨的村民,远远的一看到陌生人或者穿制服的机关工作人员,马上就会全部躲进深山无影无踪 。”杨正兴说,他们进村时看到村民晚上睡觉从来不用被子,就躺在楼板上 。而且几乎全寨子的人都说不出自己的年龄,只能表达出“谷子黄时生的”“下大雨时生的”,或者“涨大水时生的”这样模糊的概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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