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之歌|鲜为人知,《游击队之歌》还有一段歌词( 三 )


我们都是神枪手 ,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 ,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
在那密密的树林里 ,
到处都安排着同志们的宿营地;
在那高高的山冈上 ,
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 。
没有吃、没有穿 ,
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 ,
敌人给我们造 。
我们生长在这里 ,
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 ,
无论谁要强占去 ,
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北京人艺的创始人之一、曾任人艺副院长的欧阳山尊曾谈到贺绿汀的故事 , 思路清晰 , 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到了山西临汾前线 , 部队刚结束平型关战役 , 正需要休整 , 需要‘文化娱乐’ 。 于是我们一边为部队表演 , 一边收集素材准备进行新的创作 。 ”“当时我和贺绿汀住一间屋子 , 虽然是初冬 , 可山西已经很冷了 , 我俩同睡一个炕 。 有一天我进城办事 , 晚上赶不回来留在城里过夜 。 第二天一早回村 , 我一进屋 , 老贺立刻兴奋地告诉我 , 昨晚他写好了一首《游击队之歌》!”
贺绿汀在回忆自己当年创作这首《游击队之歌》的情景时也说:“我自一开始时就定下了明确的创作意图:要通过音乐的刻画 , 反映处在敌后艰苦环境中的游击战士乐观的情绪、昂扬的斗志和革命的自豪感 。 在曲词的结合上 , 我把不重要的字或衬字全都摆在轻拍上 , 把重要的字摆在长音或强拍上 , 根据曲调的节奏变化与旋律线的进行来考虑每一句歌词的具体安排 , 使歌词与曲调吻合 。 这样 , 虽然每一句歌词的长短都不相同 , 但词与曲的起、迄、问、答完全一致 , 曲调既充分表达了歌词的意义 , 唱起来也琅琅上口 。 ”
朱德和毛泽东都夸这首歌“写得好”
贺绿汀将这首用满腔热情创作的凝聚自己心血与智慧的作品 , 取名为《游击队之歌》 , 献给英勇可敬的全体八路军将士 。
这是一首进行曲风格、反映抗日游击队火热战斗生活的群众歌曲 , 形象鲜明 , 语言生动 , 节奏明快 。 作品融入了作曲家对抗日将士的真挚情感 , 对敌军的愤懑与藐视 , 对革命必胜的乐观主义精神 。 在创作上 , 贺绿汀做了精心的构思与安排:他先将节奏写出来 , 然后按节奏谱写旋律 , 再依曲填词 。 富有弹性的小军鼓节奏 , 轻快活泼的小乐句 , 唱起来琅琅上口 , 适合部队行进时边走边唱;对比统一的曲式结构 , 西方作曲技巧的应用 , 生动鲜明的音乐形象与曲调高度协调一致 , 使得乐曲和谐而完美 。 游击队战士在艰苦环境下的机智灵活、勇敢顽强、紧张愉快的性格特征与可爱形象及生活场景跃然谱上 , 表现出中国人民不畏强敌、誓御外侮的坚强意志 。 战斗性的内容 , 群众性的语言 , 朝气蓬勃的音调 , 无论是合唱抑或独唱 , 无论是演唱者还是听赏者 , 都会被歌曲的乐观情绪所感染 , 都能感受到革命与集体的无穷力量 , 从而信心倍增 , 奋勇杀敌 。
可是 , 当《游击队之歌》刚刚创作完成时 , 贺绿汀心里并没有底 。 第二天一早 , 他便拿着写在一张小纸片上的《游击队之歌》找到负责接待他们的八路军驻临汾办事处秘书处秘书及八路军学兵队音乐教官周巍峙 。 贺绿汀兴奋地说:“我昨天写了个新曲子 , 唱给你听听 , 有什么意见尽管提 。 ”没等周巍峙发话 , 他便对着歌词哼了起来 , “我们都是神枪手 ,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 ,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周巍峙听了这首旋律流畅且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歌曲后激动不已 , 随即带贺绿汀到八路军学兵队教唱 。
学员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首曲调很特别的新歌 。 试唱之后 , 军营里到处都响起了《游击队之歌》 , 为寒冷的冬日注入了股股豪情和暖意 。 未料到大家是如此喜欢这首歌 , 贺绿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
◆上海救亡演剧一队在上海出发前合影 。
1938年1月6日 , 中共中央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在山西洪洞高庄召开高级干部会议 , 讨论坚持华北抗战的方针 。 在会议期间的晚会上 , 贺绿汀指挥上海文化界救亡演剧队第一队首次正式为八路军将士演唱这首《游击队之歌》 。 当时没有乐器伴奏 , 也不是后来的四声部混合大合唱 , 只有欧阳山尊吹着优美响亮的口哨充当伴奏 。 贺绿汀有力地挥动双臂打着拍子 , 全体演剧员和着拍子满怀激情地齐声高唱 。 随着嘹亮的歌声 , 贺绿汀仿佛听到一颗颗火热的心在跳动 。 此时 , 他似乎感到自己也进入了密密的丛林、高高的山冈 , 和神枪手们一起 , 去消灭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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