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诗|诗歌理论专栏—《?确定诗的好坏,只是一种二流的工作》( 二 )


小诗人的写作 , 诗的自由即绝对不允许有阴影和边界 。 它近乎一种虚张声势的能量释放 。 大诗人的写作中 , 诗的自由即诗的责任 。 换句话说 , 诗人的自由是一种神秘的责任 。 它包含着对阴影和边界的接纳 。 诗的自由是一种独特而又清醒的现实感 。
小诗人和大诗人 , 并不仅仅指向一种写作身份 。 更多的情形下 , 它们是写作主体内部的两种偏爱相互角逐的力量 。 从这个意义上 , 大诗人身上的小诗人往往比小诗人身上的小诗人更活跃 , 也更反动 。 另一个明显的标识是 , 大诗人身上往往有很多小诗人 , 它们构成形形色色的分神;而小诗人身上往往只有一个很少受待见的大诗人 , 它常常令小诗人感到狂躁 。
吊诡的是 , 大诗人身上的大诗人 , 往往比小诗人身上的大诗人更难见到 。 一旦出现 , 它就把作品提升到伟大的高度 。 大诗人之所以是大诗人 , 就在于他总能在关键的时候遏制住他身上的小诗人的分神伎俩;小诗人之所以是小诗人 , 就在于他也总能在紧要关口杀死自己身上的大诗人 , 以获得一种浅薄的终于摆脱了羁绊的感受 。
写诗的动机 , 如果从本源上讲 , 它是对生命意愿的一种意志的表达 。 如果从文明的角度看 , 它则是一种顽强的探究;主要任务是 , 用生动的细节去重新刻画被意识形态抹平的世界的本来面目 。
(选自《诗收获· 2018年春之卷》之《诗道鳟燕 2017》 , 原载《草原》 2017年第 4期)
主编:陈智鹏 (萧逸帆 )
编辑:安瑞刚 王建雄 胡拮 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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