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刘华:我是缫丝厂女工,汗水泪水交织,请微笑着走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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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伟大人物有其丰功伟绩 , 英雄人物有其可歌可泣 , 普通人物有其喜怒哀乐 。 平凡的我 , 也有难以忘怀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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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碗”来之不易
余沉|刘华:我是缫丝厂女工,汗水泪水交织,请微笑着走向生活
本文插图

全家福 , 从左至右 , 弟弟刘兵、母亲顾元花、刘华、父亲刘沈杨 。 当年 , 我14岁 。
母爱似海深 , 父恩如山高 。 可怜天下父母心 , 这些都是人间真情 。
1987年 , 我刚18岁 , 初中即将毕业 。 有一天 , 父亲在街上看见地方国营大丰缫丝厂招工广告 , 到中午吃饭时 , 他和我母亲商量 , 想让我毕业后去缫丝厂上班 。 父亲说:“那是国营单位 , 将来有劳保 。 ”母亲迟疑了一会说:“进厂需要2500元集资款 , 我们上哪儿弄?”我们方强乡的百姓全靠长棉花 , 一年到头收入很有限 。 父亲说:“我想办法借点 。 ”一向很好强的父亲 , 不得不低下脸求人 , 凡是有一点借钱希望的地方 , 都去过了 。 东拼西凑 , 好不容易凑了2300元 , 还差200元 , 怎么办呢?父亲决定把家里正在长膘的小“卡猪”卖掉 , 终于凑齐了2500元 。 从此 , 我知道了“饭碗”的来之不易 。
在我们家 , 我和弟弟仅相差一岁 。 有的方强人重男轻女 , 按照我乡的传统观念来说:女孩子初中毕业 , 一般回家种地 , 条件好点的学个缝纫机 , 过几年 , 找个婆家算了 。 而我的父亲没有这样做 。
1987年7月 , 我初中毕业 。 8月 , 我的父亲就骑着脚踏车送我到大丰缫丝厂报名、考试、体检 。 当时 , 我们大队一共有三个女孩去报名 , 其他的两家都是受我父亲的影响才去的 。 她们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 左右邻居都来为我祝贺 , 我母亲则买了许多薄荷糖块分给大家吃 , 边发糖边说:“明天我女儿就要到单位报到了 。 ”我父亲高兴地说:“丫头将来有出路啦!”马上就要去缫丝厂去报到 , 这让从未离开过家的我 , 既激动又依依不舍 ,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 , 辗转反侧地熬过了一夜 。
1987年8月26日清晨6点钟 , 父亲骑着借来的很旧的脚踏车送我到缫丝厂报到 , 然后 , 带我到宿舍把帐子弄好 , 接着又到总务科帮我买了饭菜票 。 临走时 , 父亲还给了我五元零花钱 。
我望着父亲的背影 , 站在厂门岗旁的路口 , 潸然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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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学徒生涯
我住在厂1号宿舍 , 宿舍里共有十人 。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 。 有来自新疆的女孩陈爱琴、新丰友爱的陈琴和陈香(海门人)、滨海的殷楼芳、金墩的陈红、林场的殷桂兰、大中镇的陈菊红等 。
我的第一个师傅朱翠金 , 中等身材 , 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 皮肤白净 , 一笑脸上就有两个惹人喜爱的酒窝 。
朱师傅她有着高超的缫丝技术 。 开始两天 , 她带领我们学习厂纪厂规 , 第三天 , 才让我们跟她学习穿刺眼 。 穿刺眼那可不是急得了的事 , 必须气定神清才能让十多股蚕丝从磁眼中穿过 。 一个白色的磁眼 , 有大拇子那么大 , 中间有个洞 , 洞很小 , 很小 , 只有头发那么粗 , 相当于过滤器 。 一分钟要穿8个才能过关 。 起初 , 我们感到笨手笨脚的 , 怎么穿 , 一分钟也穿不了2只 。 师傅手把手地教 , 耐心地给我们讲解穿刺眼的技巧 。
下班时间到了 , 我们每个人都拿着个磁眼和一些生丝回到宿舍 。 大家吃好晚饭 , 便坐在帐子里练习穿刺眼 , 穿困了就睡会儿 。 夜里醒了 , 还把手电筒打开 , 继续练 , 慢慢地终于练出了点窍门 。 由一分钟穿一只、到两只、到三只……到八只 , 那种喜悦无与伦比 。 翌日 , 我们又练了一天 , 到下班前一分钟能穿6只了 。 第三天下班前 , 带班师傅用马表对我们进行测试 , 我们宿舍的十个人全过了关 。 后来 , 我们学结接咬接 , 要求是:结要短 , 且齐 , 不可用牙齿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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