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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守候

秋天 ， 农家的小院 ， 到处都挂满丰收 ， 墙壁上一串串红辣椒 ， 一排排颗粒饱满的玉米 ， 一堆堆墙角的黄豆 ， 田野传来的阵阵打谷声 。 院子里 ， 奶奶和她的小孙女捡着豆角 ， 地上堆满了豆经 ， 阳光透过门前的梧桐树 ， 斑驳的影子照到奶孙俩的脸上 ， 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那个小孙女正是五六岁的我 ， 奶奶边捡豆角边告诉我是要做“阴豆豆” ， 到冬天的时候就有菜吃了 。 去掉豆角的经 ， 把它们丢进烧开的水里 ， 就捞了起来 ， 放在太阳底下 ， 晒干水份 ， 找个塑料带装好 。 一直放到冬天 ， 冬天 ， 把它们煮熟 ， 蘸上大蒜辣椒水 ， 就是农家的美味佳肴 。 奶奶也会晒一些嫩瓜片 ， 茄子片 ， 做得最多的要数洋芋片 ， 也是我最爱吃的 。捡玩豆角后 ， 豆经一般是要扔到房顶上 ， 奶奶说 ， 这样才能结更多的豆角 。 我们都很相信 ， 每次捡下来的豆经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扔到房顶上 。弄完以后 ， 我跑到村口等爷爷 ， 因为今天是中秋节 ， 爷爷一定会给我买好吃的 。 直到太阳落山 ， 爷爷才踩着高一教低一步的回家 ， 一看又喝酒了 ， 但我从不怨爷爷喝酒 。 跑上前去给他提下肩上的口袋 ， “很沉 ， 肯定有好吃的”我暗暗高兴 ， 提着袋子往家跑 。 “丫头 ， 慢点、慢点 ， 不要跑倒了”爷爷虽醉但没有忘记叮嘱我 ， 我惦记着口袋里的东西 ， 都没有来得及回答爷爷 。 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翻口袋 ， 小叔、小姑也围了上来 。 “哇 ， 地萝卜、苹果、月饼、臭豆腐、卤肉……” ， 我边说边一样一样的把它们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 那时大多东西都是用纸包住 ， 手上沾满了碎屑 ， 擦掉又觉得可以惜 ， 直接把指头伸进嘴里吮吸起来 。我和小叔、小姑吃着“地萝卜”、月饼等着奶奶的晚饭 。 最期待的就是爷爷买的卤肉 ， 放点糊辣椒和醋 ， 再撒点葱花 ， 简直美味极了 。 最重要的是 ， 奶奶特意用小砂锅给我煮了米饭 ， 而家里的其他人都吃玉米饭 。 还好 ， 今年爸妈没有回来过中秋 ， 要不我也吃不上这么美味的卤肉 ， 因为妈妈说这些卤肉都是用死牛烂猪肉做的 ， 吃了会拉肚子 ， 但我们重来都不相信 。不过 ， 晚上 ， 我肚子疼了起来 。 不知道是吃了卤肉 ， 还是我吃了太多的东西 。 肚子里打翻了五味瓶 ， 难受极了 ， 奶奶弄了些香樟子给我吃 。 肚子稍微好些又开始拉肚子 ， 那时厕所都是在外边 ， 要走上一小段路 ， 每次晚上厕所 ， 奶奶都会守着我 ， 这次也不例外 。 我蹲在厕所里 ， 奶奶坐在厕所外面的石头上 ， 给我讲故事 。 月亮穿过云层照着丰收的秋， 我上一次 ， 奶奶陪我一次 ， 要是奶奶没有讲故事 ， 我就着急地喊着“奶奶、奶奶” ， “我在的 ， 我在想给你讲个什么故事”奶奶回答道 。 而不管春夏秋冬 ， 我晚上要上厕所 ， 奶奶总是守着我 ， 守着她最疼爱的孙女 。如今 ， 八十高龄的奶奶眼睛已经不好了 ， 但只要我回去 ， 远远的她都看得见是我回来了 。 在外地工作 ， 很少回家 ， 但回去 ， 我一定要去看奶奶 ， 有时候帮她梳梳头发 ， 剪剪指甲 ， 陪她聊聊天 ， 但愿今年的中秋 ， 能回家陪奶奶一起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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