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父亲

难忘的父亲
难忘的父亲
难忘的父亲
难忘的父亲贺德全岁月如流 。 父亲逝世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 , 然他的音容笑貌仍时时映现在我脑海中 , 令人难以忘怀……一双塑料鞋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 当时我在福州一所小学读五年级 。 那个年代 , 塑料拖鞋刚刚开始流行 , 人们在大热天能穿上一双塑料拖鞋就很值得显耀了 , 而我家里则还是“木拖屐”与塑料拖鞋“并重”且以木拖屐为主 。 因为是长子 , 家里唯一的一双塑料拖鞋就由我拥有 , 父母亲和几个弟弟还只能穿木拖屐 , 走起路来仍“踢沓”响 , 不断“制造”着噪音 。一天 , 我穿着塑料拖鞋去上学(那时有的学校尚允许学生穿拖鞋和打赤脚上课) , 在放学回家途中经过一个鱼塘时--现这个鱼塘早已被填平并盖上了楼房--由于和同学打闹 , 我不慎将一只拖鞋踢飞到鱼塘 , 因为是硬塑拖鞋 , 很快便沉入塘底 。 当时我头脑一阵发懵:家中唯一的一双塑料拖鞋被“弄丢”了 , 回家怎么交待?有好事的同学立即将此事告诉了我父亲 。 不一会儿 , 父亲赶到“出事地点” , 见我在鱼塘边发呆 , 就问我那只鞋是从哪里丢下去的 。 我用手指了指拖鞋“飞”下鱼塘的地方 , 诚惶诚恐的告诉了父亲 。 父亲二话没说 , 卷起裤腿就下鱼塘为我摸找那只塑料拖鞋 。 因为鱼塘塘底淤泥多 , 加上我所指(拖鞋丢落)的方向可能有误 , 故而父亲在鱼塘里摸了足足十几二十分钟才将那只拖鞋找到 , 我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 那次 , 父亲并未打我 , 也没骂我 , 但给我的印象却极深刻 , 至今不忘 。一两白木耳父亲体质差 。 听人说白木耳能滋补身子 , 于是母亲便督促父亲每隔一段日子买点木耳炖来吃 。 那一次 , 我从插队劳动的闽北山区返家探亲 , 第二天父亲兴致很高 , 说与我一块儿上街走走 , 刚出家门口不远 , 就见有一小贩背着一袋白木耳在那里叫卖 , 旁边还围着几个人挑挑捡捡(白木耳) 。 父亲驻足停下 , 从那小贩的袋子里拿出几朵白木耳认真察看挑选 , 并几度欲走又停 。 看得出 , 父亲对这白木耳的质量很满意 , 只是不舍得花钱 。 我一直在旁怂恿父亲买一点 。 当问及价格时 , 父亲咋舌:“15元一斤太贵了 , 能不能便宜一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 , 小贩同意每斤13元 。 可是父亲摸了摸身上的钱包 , 又犹豫了 。 我虽想为父亲买下 , 但由于囊中羞涩 , 不敢启齿 。 (因为我崐队的地方在七十年代初期还很穷 , 一个工分才几分钱 , 像我们知青就更没有什么钱了) 。 最后 , 父亲下了决心 , 花了一元三角钱 , 买下一两白木耳 。时隔二十多年 , 我还能时时忆起父亲买一两白木耳的情景 。 遗憾父亲过早走了 , 如果他现在还在世 , 我一定为他买上几十斤的白木耳 。一架电视机一九七七年我从学校(工家兵学员)毕业分配工作后 , 家境有所改善 。 记得是八零年吧 , 那时黑白电视机已很流行 , 厂商为推销产品 , 允许消费者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电视机 , 于是 , 我家里也买了一架12英寸的黑白机子 。 父亲非常高兴 , 他对我说:“这社会进步可真快 , 现在不出家门就可以看电影了” 。 其实那时的电视节目只有中央台和福建台两套 , 内容也枯燥 , 而且只有晚上才有节目 。 可父亲照样每天晚上端坐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看节目 。 一直到过了一年多以后 , 父亲由于病重才“告别”了电视 。现在 , 我家里已有三架彩电 。 电视节目也从过去只能收视两三套发展到一百多套 , 加上配套的各种音响设备等 , 如果父亲还在世 , 一定更会惊叹不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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