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年轻乐队差点成了倚老卖老的牺牲品,大家居然为这感动?( 二 )


大家太容易被这种牺牲调动情绪,尤其是公布票数后,野孩子分还更高的情况下。
但实际上是只有老牌乐队才有资格、有底气、有成本做这样的事情。
而年轻乐队,只能承受并成为这种英雄主义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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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乐队精神上的制高点,近乎剥夺了超级斩晋级、继续在这个舞台上走下去的正义性与公平性。
尽管这并非野孩子的本意。
在超级斩说也要退出之后,野孩子进行的劝阻真情也实意,带着一种过来人的释然与豁达,但你能明显感受到超级斩当时在舞台上的那种茫然和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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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似乎只有宣布也退出,才能化解那种压力。
而这种压力并不是音乐层面上的,这不能不说是推广乐队文化的《乐夏》本身的悲哀。
在赛后的采访上,超级斩乐队也谈到这一点,说当时的他们就觉得舞台下的观众要的不是他们,而是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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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当然可以对音乐有不同的理解,就像是野孩子觉得歌包里的歌曲并不是他们理解的国风,但这些歌里可是有《沧海一声笑》《倩女幽魂》《笑红尘》这些歌啊。
非要以阶级论音乐的话,它们不是比广场舞神曲《爱情买卖》好得多吗?但野孩子觉得那不是他们理解中的国风,连张亚东都说对这种不同理解「持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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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劝做出退赛决定的超级斩的那句,「你们年轻,这不是那个时间」里的「时间」,指向了很多层意思。
年轻如超级斩这样的乐队,没亲历所谓中国摇滚的黄金期,养料来自数字时代,有年轻一代的勇气,有年轻一代更容易放到音乐里的新东西,却不拥有野孩子那样看着中国乐队文化生长起来的时间,以及说「不」的时间。
当躁着宅核的超级斩,和用木琴就能一秒把人拉入音乐情绪的野孩子站在同一个舞台两侧的时候,那是两个时代的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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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需要强调的是,这并不是一种对立,就像我们前面说到的新老乐队交棒那样,倒不如说这是一个时代的乐队精神,对另一个时代的不适应。
野孩子这一辈音乐人的成长史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情怀,张佺以前当过汽车售票员,吉他是跟家门口劳改农场里放出来的犯人学的,早年在夜总会里当伴奏乐手;张玮玮是硬挤进野孩子的,搬去小索家隔壁,人家练什么他练什么,全当自己克隆人;郭龙认识张玮玮的时候,自己还在街上跟人打群架。
所以野孩子这个称呼真的很适合他们,野生的同时又带有一种孩童式的稚气,以河酒吧影响中国民谣史的那些日子,更给这群人染上了某种民谣古惑仔式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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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古惑仔变成了老炮儿,但那种古惑仔式的规则却没有变过。
就像他们在乐队我做东里讲到的那样,稍微通融一点的改编,带上两句《沧海一声笑》,其他全部重写,那不叫改编,真正的改编那那是要像和歌曲谈恋爱一样。声音艺术式的改编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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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的野孩子在大理闲云野鹤,也反感这种定义,因为没有人能真正隐居,尤其是乐队这种必须通过舞台和观众互动才能生发出价值的形式。所以野孩子会接演出,也来参加《乐夏》。
但《乐夏》这样的综艺,比单纯的巡演复杂太多数量级,野孩子们当年在江湖中混出的豁达、通透,那种为了搞音乐盘下一个酒吧的市井锐气,可能都不再适应于这个新的江湖了。
 牺牲品|年轻乐队差点成了倚老卖老的牺牲品,大家居然为这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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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是前现代的野生法则,不再适应于现代综艺社会的规则。
所以,野孩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因为作为音乐人,对国风的解读,对舞台呈现的掌控,对自己想呈现的曲目的挑选,是如今的他们唯一可以守护的东西。
这种守护带着一缕浪漫主义的荣光,也有种堂吉诃德与风车大战的悲壮。他们在这个过程中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矛盾成全了自己,也给超级斩这样的年轻人上了倚老卖老的一课。
【 牺牲品|年轻乐队差点成了倚老卖老的牺牲品,大家居然为这感动?】但世界归根到底是这群年轻人的,野孩子也知道这一点,这是「老」没有办法打破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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