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隋朝著名外交家长孙晟是怎样将突厥从猛虎变成病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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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晟,字季晟,小字鹅王,河南洛阳(今河南洛阳)人,为北魏太师、上党文宣王长孙稚曾孙,北周开府仪同三司长孙兕第三子。是隋朝著名的军事家、外交家。他生性通达聪慧,略涉书史,善于骑射,矫捷过人。当时北周崇尚武艺,贵族子弟都因为有武艺而觉得了不起。但是每次和长孙晟骑马射箭,那些贵族子弟都在他之下。北周天和四年(公元569年),十八岁的长孙晟被任命为司卫上士。他起初没有什么名气,别人也不知道他的才能,只有杨坚一见到他,非常赞赏他的才能。
北周大象二年(公元580年),突厥首领沙钵略可汗阿史那·摄图请求与北周通婚和亲,北周宣帝宇文赟将赵王宇文招的女儿封为千金公主嫁给他为妻。聘娶的时候,北周与沙钵略可汗各自炫耀本国的实力,都精选骁勇之士作为使者。因此朝廷派遣长孙晟作为汝南公宇文庆的副使,护送千金公主到沙钵略可汗的牙旗之下。北周曾经先后派遣数十名使者前往突厥,但是沙钵略可汗多数是轻视不礼,但唯独对长孙晟特别喜爱,经常和他一起游猎,一直长孙晟留在突厥竟然长达一年之久。当时,沙钵略可汗的弟弟处罗侯得到了众多人的拥护,结果遭到沙钵略可汗的嫉恨,处罗侯因此秘密派遣心腹,暗中与长孙晟结盟。从此,长孙晟在突厥乘游猎之机,考察突厥山川形势、部众强弱。当时杨坚担任北周丞相,长孙晟回来后,把突厥的情况详细地告诉杨坚,杨坚听后大喜,于是升任他为奉车都尉。
隋开皇元年(公元581年),杨坚受禅登基,建立隋朝,是为隋文帝。同年十二月,沙钵略可汗因为隋朝对其礼薄,于是借口为千金公主的宗室复仇,与前北齐营州刺史高宝宁联合攻陷临榆关(今山海关),并与各部落相约,准备大举南侵隋朝。当时隋朝刚刚建立,隋文帝因此很害怕,就下令修筑长城,发兵屯驻在北部边境,命令阴寿镇守幽州(治所在蓟县,今北京西南),虞庆则镇守并州(治所在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屯兵数万以加强幽州、并州、乙弗泊(今青海乐都西)、临洮(今甘肃岷县)、武威(今属甘肃)等地的守备。长孙晟早就知道沙钵略可汗、达头可汗、阿波可汗、突利可汗等叔侄兄弟各统强兵,都号可汗,分局四面,内怀猜忌,外示和好。对他们很难用兵力征服,但可以很容易离间。于是上表隋文帝,详细分析突厥内部的情况,并针对这种情况提出了“远交近攻、联合较弱的力量逐步孤立削弱较强的力量”的提议。隋文帝看到表章后大喜,因此宣召长孙晟来和他说话。长孙晟口述形势,手画山川,写出突厥的虚实,都是了如指掌。隋文帝听了后对他叹赏不以,全部采纳他的计谋。隋文帝派遣太仆元晖从伊吾道出发,让他拜访达头可汗(沙钵略可汗的叔叔),特赐画有狼头的战旗,假装对他很钦敬,对他很礼貌。达头可汗回放时,隋文帝故意将他的使者安排在沙钵略可汗的使者之上。反间计实施后,沙钵略可汗与达头可汗之间果然发生猜疑。隋文帝任命长孙晟为车骑将军,出黄龙道,携带大量钱财赐给系、契丹等部族,让他们当向导,得以到处罗侯(突利可汗,沙钵略可汗的弟弟)的住处,与他深深交好,引诱他内附朝廷。如此一来,突厥内部受到分化,沙钵略可汗变得孤立起来。
开皇二年(公元582年)二月,隋文帝下令撤回准备进攻江南陈朝的军队,集中兵力抗拒突厥。不久,突厥大军进犯隋朝边境。四月,隋朝上柱国李充在河北山(今内蒙古包头西黄河以北)击败突厥;大将军韩僧寿在鸡头山(今甘肃平凉西)。五月,高宝宁引导突厥兵攻打平州(治所在今河北卢龙)。突厥的四十万骑兵突然攻入长城,分路攻打隋朝。六月,李充再次在马邑(今山西朔县)击败突厥。达头可汗进攻兰州,在可洛峐(今甘肃武威境)为凉州总管贺娄子干击败。十月,隋文帝因关中形势紧急,派遣太子杨勇屯兵咸阳,十二月,隋文帝命大将军虞庆则屯兵弘化(今甘肃庆阳)。当时沙钵略可汗率领十余万军队进到周盘(今甘肃庆阳境),隋朝行军总管达奚长儒率领两千军队迎战,杀伤其一万余人。柱国冯昱屯兵乙弗泊、兰州总管叱列长叉守御临洮、上柱国李崇屯兵幽州,皆为突厥所败。于是,突厥兵从木硖、石门(今宁夏固原西南和西北)分两路进击,进略武威、金城(今甘肃兰州)、天水、安定(今甘肃泾川北)、上郡(今陕西富县)、弘化、延安(今陕西延安东北)等地。沙钵略可汗想继续南进,达头可汗不同意,带兵退走。长孙晟乘势用计,游说沙钵略可汗的侄子染干,让他假告沙钵略可汗:“铁勒等部族想要袭击你的大本营。”沙钵略可汗害怕老营有失,于是撤兵出塞。
开皇三年(公元583年)四月,突厥大举入侵隋朝,隋文帝命令卫王杨爽、河间王杨弘、上柱国豆卢勤、秦州总管窦荣定等八人为行军元帅,率军分道反击突厥。五月,窦荣定率领步兵、骑兵三万出凉州(治所在今甘肃武威)道,在高越原(今甘肃民勤西北)几次打败阿波可汗的军队。正在窦荣定军中担任偏将的长孙晟,乘机离间突厥,派人对阿波可汗说:“摄图(沙钵略可汗)每次来打仗,都获得很大的胜利。阿波才到内地,就被打败。这是突厥人的耻辱,难道你心里不惭愧吗?而且摄图与阿波,兵力本来差不多。现在摄图天天取胜,被众人推崇,阿波出师不利,为国家带来耻辱。摄图肯定会把罪过归结到阿波头上,成就他早有的计谋,消灭你这一支北牙。请你好好想一想,你能对付摄图吗?”阿波可汗使者到后,长孙晟对使者说:“现在,达头已与我隋国联合,但摄图却拿他没办法。可汗何不依附隋国天子,连结达头,互相联合,成为强者,这是万全之计。何必丧失兵马,自遭罪过,归去在摄图手下,受他的凌辱和杀戮呢?”阿波可汗接受长孙晟的建议,因而留兵塞上,派人跟随长孙晟入朝。沙钵略可汗听说阿波可汗心怀二意,加上平日素来忌惮阿波可汗骁悍,沙钵略可汗一气之下掩袭阿波可汗所居的北牙,全部俘虏阿波可汗的部众,并杀死阿波可汗的母亲。阿波可汗于是西奔到达头可汗处,达头可汗知道了情况后,立即借兵十余万给阿波可汗,东击沙钵略可汗,沙钵略可汗大败,阿波可汗收复失地,势力有所增加,沙钵略可汗则从此由强变弱。于是沙钵略可汗遣使向隋朝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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