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西非埃博拉给人类的启示与教训:被遗忘的大陆,不该被遗忘的“血殇”

2016年5月3日 , 经世界银行执行董事批准 , 以国际复兴开发银行受托管理的金融中介基金(FIF)形式设立了旨在填补重大疫情发生后、人道主义救援到来之前的资金缺口的PEF信托基金 。 PEF包含对甲型流感类、冠状病毒类、丝状病毒引起的出血热、拉沙热、克里米亚刚果热等一系列严重疾病引发的公共卫生危机的应对 。 PEF的问世固然体现了国际社会对公共卫生危机的关心 , 但是这样的措施或许来得迟了些 , 也无力了些——就在PEF问世的同一时刻 , 西非部分国家(地区)正在经受着埃博拉的冲击 。
作者:凉埃
埃博拉|西非埃博拉给人类的启示与教训:被遗忘的大陆,不该被遗忘的“血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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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埃博拉治疗中心 , 一位工作人员怀抱一名疑似感染病毒的儿童 。 埃博拉 , 这种神秘丝状病毒的阴影似乎一直盘旋在非洲上空 。 从20世纪70年代首次于扎伊尔(同时还有南苏丹)被发现 , 并以暴发村庄旁一条名为“Ebola”的河流命名 , 这种出血热就一直以“烈性高”而闻名 。 但是与其他病毒相比 , 埃博拉似乎低调得很 , 在日常生活中甚少提到 。 因为这种病毒似乎“专属”于非洲 , 离我们很遥远 。 虽说今天非洲也依然是这个地球上受到各类疾病威胁最严重的区域 , 但这样的非洲 , 却始终是一片被遗忘的大陆 。
“死亡天使”轰然引爆炸弹如果说埃博拉最初的出现 , 只是一次偶然 , 那么2014到2016年非洲西部埃博拉的卷土重来倒颇有些蓄意而为的意味:这次大暴发是自出现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埃博拉疫情 , 埃博拉千里奔袭西非 , 不仅突破了以往的乡村界限 , 在大城市中游走;更突破了国界 , 在几内亚、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同时暴发 , 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全境无一地幸免 。 当2016年6月WHO(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疫情结束时 , 已有28616人确诊或疑似 , 其中11310人死亡 。
这次的大暴发颇有些黑色寓言的意味 。 文明社会似乎都已经淡忘了埃博拉这个病毒之王的威力 , 非洲作为“遗忘的大陆”又往往在主流媒体关注之外 , 在这个叙述为王的时代 , 西非疫情轰然引爆了一颗炸弹:面对病毒 , 我们的公共卫生系统能做什么?可悲的是 , 我们能做的极其有限 。 时隔半个世纪后 , 埃博拉病毒本身进化了、变异了 , 而人类依然脆弱 , 甚至受困于道德、伦理、民族意识 , 人类更加无助了 。
《血殇:埃博拉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一书就是关注这次西非埃博拉大暴发的绝佳纪实作品 。 与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备受好评的前作《血疫:埃博拉的故事》相比 , 《血殇》更关注的是病毒的社会属性 。 我们既不能把病毒简单看作某种生物 , 亦不能将其粗暴地划入非生物 。 在病毒独特的世界里 , 作为闯入者的人类也在改变着病毒:病毒由某种野生动物体内进入人类体内 , 巧妙借助着人类彼此之间的情感纽带进行传播 , 并搭乘人类技术、经济发展的高速路 , 最终实现了暴发 。 而承担着拯救生命重任的医护人员同样也是埃博拉病毒常见的受害者 。 作者用悲天悯人的笔触刻画着医护、家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 将埃博拉死亡天使这一名称演绎得淋漓尽致 。
无国界的病毒遭遇被遗忘的大陆虽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埃博拉病毒而不是人类自身 , 然而在我看来 , 以2014年西非埃博拉暴发为开端 , 埃博拉疫情背后更多的是人类社会被自身傲慢反噬的影子 。
有据可查的第一次埃博拉暴发 , 发生在非洲中部偏远的村庄;而2014到2016年西非埃博拉的大暴发则同时吞噬了西非国家的城市与乡村 。 距离第一次暴发已经将近半个世纪 , 全球其他地方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技术水平都有了飞速发展 , 但是非洲没有 , 其公共卫生部门依然脆弱 。 《逼近的瘟疫》一书中指出 , 20世纪70年代非洲的瘟疫前哨是修女、神父们 , 仅仅是信仰支撑着他们走在第一线 , 直面未知的病毒 , 甚至以死亡向人类世界点燃病毒来临的警示狼烟 。 然而到了今天 , 瘟疫的脚步依然迫近 , 而这片大陆上的前哨却没有增多 , 依然只有凭借着医学信仰在工作的医护人员 , 书中写到的塞拉利昂凯内马政府医院拉沙热项目组的监控小队就是一个缩影 。 基层卫生部门分支机构的匮乏依然困扰着这片大陆 , 这给瘟疫创造了完美的温床 。 同时 , 非洲欠完善的卫生设施、较低的受教育率都为这场瘟疫的暴发鼓劲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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