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财经|美国人如何教7岁孩子学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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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财经|美国人如何教7岁孩子学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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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小树在美国上学时 , 有一天回家 , 说他和同学在学校“解剖”了一只南瓜 。 然后 , 他在家里重演了这一过程:取来几张纸 , 画上一个一个的圆圈 , 将南瓜种子10个10个放到圆圈里 。 纸铺了一桌加一地 , 他终于得出结果:这只南瓜总共有237颗种子 。
在学校里 , 他们分组数南瓜种子 , 因此看到不同的南瓜 , 种子数量是不同的 。 小树还告诉我 , 学校里用了很大、很大的纸 。 我因而设想:每张纸上应该有10个圆圈 , 完美地对应10个10~100 。 孩子只需数格子放满了的纸的数量 , 再数数没有放满的那张纸上种子的数量 , 就能得出南瓜种子的总数 。
在此之前 , 小树在学校已经画了大半年的数轴线跳格子 。 我默默安慰自己:正在为以后正式进入加减法计算打概念基础呢 。 有一天 , 他会懂得数位 , 了解10个1和10个10将要造就的数字宇宙 , 跳格子和数种子只是一个开始 。 在那个极其抽象的世界里 , 数学将呈现它极致的美和大用 , 然而基础还是儿时的那些实相:那几颗南瓜种子 , 那几根手指头 , 那几粒糖果……小时候你曾经掰来掰去地数啊数 , 生怕藏着糖果的小口袋有个洞洞 。 心理学家皮亚杰的研究表明 , 对于“前运算思维”阶段的孩子 , 类似“数”的动作是极其重要的 , 这些动作将逐渐内化为运算 , 直到那个孩子再也不需要南瓜种子和糖果的辅助 。
说回小树 , 他回到国内的小学后 , 跟着电视课程迅速地越过了数轴线跳格子阶段 , 开始了两位数加减法的正式学习 。 这时候我们拿到了《蒲公英数学图画书》 , 像平常睡前一样 , 半躺在床上 , 开始阅读《奇数与偶数》 。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动物……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同样也有各种各样的数……想一想 , 为什么10是一个偶数呢?”越读越不对劲 , 它不太像是一本睡前阅读的书 , 它需要你倾注全力 , 拿出你的手指 , 你的笔 , 你的糖果 , 把数字具象化、场景化 。
于是第二天 , 我们又坐在一起 , 让左手的大拇指对着右手的大拇指——2个 , 食指挨着食指——4个 , 中指伸向中指——6个……他于奇数与偶数早已熟稔于心 , 但在十指慢慢相对聚拢的时刻 ,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受 。 数字那么抽象 , 那么 , 它可以是温暖的吗?答案不再那么绝对了 。 凝神于指尖的过程中 , 数字已不再是冷冷的数字 。
回到孩童世界 , 数字表征的具象事物本身是丰富和多元的:3可以是3颗糖果也可以是3只小鸟 , 5可以是5个朋友也可以是5次跳跃……孩子需要的正是大量的实物与经验 , 去构筑他们对于数字的感受和认知 , 获得对应、对称、时间这些抽象概念的雏形 。
《蒲公英数学图画书》中有大量利用实物“操作”数字的例子 , 本身可以作为游戏互动 , 营建孩子的数感 。 而谈到数字表征 , 《零不只是没有》这一本 , 将表征的形式挖掘到了极致 。 零就是没有 , 每个人都懂 。 口袋空了 , 孩子们也都知道零食吃完了 。 我们也可以把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称作“零” ,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之前与诞生之后 , 你新生活的巨大转折点 。 零是火箭发射的分隔点 , 区别了发射之前与发射之后的时刻 。 生活中 , 还有许多类似的时间、空间 , 可以被化归为零 , 它是百米赛跑的起点 , 是水开始结冰的温度 , 是你玩游戏时的保本数……
当然 , 零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 。 当小树数出237颗南瓜子的时候 , 他曾经无数次、不知不觉地用到它 , 尽管最后的237这个数字里 , 并没有零的位置 。 当他数到10个1的时候 , 当他摆满10个10的时候 , 假如没有零 , 他将无法表达他想要表达的数值 。 零表示了位值中空的位数 , 表示在它所处的位置上没有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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