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亮|曾公亮:把各种贿赂“统统包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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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公亮
曾公亮(999-1078) , 字明仲 , 号乐正,泉州晋江(今福建泉州市)人 , 北宋天圣二年(1024)进士 , 由此进入官场 , 授会稽(今浙江绍兴)知县 。《宋史·曾公亮传》说他“方厚庄重 , 沈深周密 , 平居谨绳墨 , 蹈规矩;然性吝啬 , 殖货至钜万” 。绍兴城西南有镜湖(鉴湖) , 烟波浩渺 , 每到雨季 , 屡屡发生水灾 , “民田镜湖旁 , 每患湖溢” , 他发动群众兴修水利 , 矗立斗门 , 泄洪水入曹娥江 , 为湖边百姓根除了洪涝之苦 , 赢得赞扬声一片 。可是不久 , 他老爹跑到儿子治下买田 , 价钱肯定便宜好多 , 岂料被人告发 , 老爹地没买成 , 他也被贬往湖州 , 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酒监 。曾氏夫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 教训可谓惨痛矣 。
然而 , 毕竟才名远播 , 江湖自有起伏 , 数年后 , 曾公亮进入京城 , 出任国子监直讲 , 成了国家最高学府助教 , 后来改任诸王府侍讲 , 成为宗室诸王的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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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
这是一段顺风顺水的日子 , 他以才学混迹京城豪门 , 先后升任集贤校理、天章阁侍讲、天章阁待制 , 赐予金紫衣 , 宋仁宗亲自为他举行授衣仪式:“朕自讲席赐卿 , 所以尊宠儒臣也 。”尽管恩宠如此 , 他的贪吝本性依旧 , 他升任翰林学士、成为负责人事管理机构的三班院长官之后 , 又开始谋私 , “三班吏丛猥 , 非赇谢不行 , 贵游子弟 , 多倚势请谒 。公亮掇前后章程 , 视以从事 , 吏不能举手”(《宋史》本传) 。三班院人事嘈杂 , 鱼龙混杂 , 贿赂盛行 , 哪个不送礼 , 就卷铺盖走人吧 。那些豪奢子弟依仗势利 , 纷纷拜谒求见 , 曾公亮利用前后章程之漏洞 , 独断专行 , 其他官吏不得插手 。这种把各种贿赂“统统包揽”的干法 , 激起众怒是绝对必然的 。
后来 , 他离开朝堂 , 以端明殿学士身份做了郑州知府 , “为政有能声 , 盗悉窜他境 , 至夜户不闭” , 他以霹雳手段惩治盗贼 , 吓得那些鼠辈抱头鼠窜 , 郑州民风为之一变 , 夜不闭户 , 成就了他的“干吏”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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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贼
南宋笔记作家吴曾《能改斋漫录》记了一件趣事 , 说曾公亮主政郑州期间 , 永兴军(今陕西西安市)知府文彦博奉诏入京 , 途经郑州 , 曾公亮设宴款待 , 席间有人禀报 , 说文知府的一只银杯被盗 , 老曾斩钉截铁地说:“郡人敢尔 , 必三日可获 。若公从者自为 , 则今日可擒 。”他说 , 如果是本地人作案 , 保证三天擒获 , 如果是您的属下监守自盗 , 今天就可破案 。文彦博不以为然 。结果 , 盗贼旋即被抓 , 果然是文知府的手下作案 。文彦博气得面色铁青 , 不得不连声叹服 。
此后 , 曾公亮遨游宦海 , 连番擢升 , 历任给事中、参知政事(副相) , 嘉祐六年(1061) , 升任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 , 与另一宰相韩琦联袂主持朝政 。嘉祐八年(1063) , 宋仁宗逝世 , 太子赵曙继位 , 是为宋英宗 , 曾公亮加授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 , 不久兼任户部尚书 。叵耐英宗是个短命皇帝 , 在位四年就呜呼哀哉了 , 其子赵顼继位 , 是为宋神宗 。神宗是个具有强烈改革意识的皇帝 , 他强力推进“熙宁新政”、即王安石变法 , 极大地影响了中国历史的进程 。在王安石走上权力之巅的过程中 , 曾公亮强力地推了他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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