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春|会稽山阴的那场醉——冰石（刘海清）秦汉砖瓦博物馆藏品拓片(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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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五年砖拓
王羲之的那场醉 ， 造就了一场千古之谜 。 据说老夫子酒醒后 ， 看见这幅洋洋洒洒的《兰亭序》 ， 有几分惊艳、几分得意 ， 也有几分寂寞 ， 几分无奈 ， 以后的日子里 ， 他将这幅字反复整了数十百遍 ， 都达不到最初版本的水准 ， 看来出神入化需要时间、心情 ， 具有必然与偶然 ， 于是将这份原稿秘藏起来 ， 成为家族的第一传家宝 。 真正把王羲之推上“书圣”舞台的 ， 是那个搞政变上台的唐太宗 ， 这个人精力过盛 ， 国家治理得条条道道 ， 在艺术上也倾情于右军笔下提按顿挫、一任自然、潇洒流丽、优美动人的无穷魅力 ， 对他推崇备至 ， 曾不吝笔墨 ， 亲撰《王羲之传论》 ， 推颂为“尽善尽美” 。 还亲自张罗 ， 将临本、摹本分赐贵戚近臣 ， 并以真迹殉葬 ， 原本自此失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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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八年砖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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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七年砖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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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九年砖拓
王羲之的那场醉 ， 是三千年绍兴发展史的一个重要环节 。 绍兴的历史太长 ， 夏禹治水 ， 勾践复国 ， 口碑传递 ， 家喻户晓 。 从王冲、王守仁、黄宗羲的哲学 ， 到虞世南、徐文长、智永、王冕、任伯年的书画 ， 秋瑾、徐锡麟、蔡元培、竺可桢、朱自清、鲁迅 ， 不一而足 ， 哪个不是中国历史响当当的人物 。 天地钟灵 ， 山川毓秀 ， 非常之境 ， 引来非常之人 。 各领风骚三百年 ， 绵延承续 ， 历久不衰 。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二个乱世 ， 魏晋风骨这一隐士文化被人们津津乐道 。 王羲之在这篇序中向更深处的人生进行了探索 ， 思想高度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 这也是老庄学说下不可多得的人生参悟 ， 造就了绍兴历史上晋人生活中不可磨灭的印迹 。
近些年来 ， 每年工作之余 ， 都会创造些机会到全国四处走走 ， 体会一下大好河山的独特魅力 ， 当然也少不了拜谒历史书家留下的碑刻书迹 。 四届兰亭奖开幕式时 ， 接到组委会邀请 ， 我说请不下假 ， 工作人员说 ， 绍兴不来真是遗憾 。 到展览的时候 ， 我陪妻子、女儿走到了无锡、上海 ， 却没有机缘往前再坐几小时高铁 ， 去绍兴看看展览 ， 拜谒一下书圣右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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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年砖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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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一年砖拓
【聂书春|会稽山阴的那场醉——冰石（刘海清）秦汉砖瓦博物馆藏品拓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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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二年砖拓
时光荏苒 ， 如今故人早已经离去 ， 东晋高人雅士的郊游、畅饮、酣歌、书写之处 ， 已经变成了一道独特的文化景观 ， 成了一个文人墨客挥毫的圣地 ， 撑起了会稽山阴那个叫兰亭的地方浓浓的人文气息 ， 至今还是茂林修竹 ， 青山绿水 ， 放浪形骸！
我常想 ， 如果我生在与王羲之同一时代 ， 我会是什么人？是土地上刨食的农民 ， 还是天南海北的走卒 ， 或是衙门里的小吏 ， 还是阶下坐牢的坏人 ， 亦或高卧东山 ， 亦或肆意竹林 ， 反正当不了那么大官 ， 做不了那么大的事 ， 什么都有可能 ， 也不可能 ， 其实建立在联想上的设定永远还是联想 。 而我能做的 ， 只是在1600多年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 来到会稽山阴 ， 我还想呼吸到那年暮春时的淡淡墨香 ， 感受往日的春光明媚 ， 听到东晋众贤士的吵吵嚷嚷 ， 与老夫子同饮黄酒 ， 共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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