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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的障眼法

抵制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的障眼法---《教材管理办法》中一条目之我见朱龙云教育部〔2019〕3号文件是关于印发《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等三个教材管理办法的通知 。 通知中强调：这些《教材管理办法》“经国家教材委员会全体会议审议通过 ， 报中央教育工作领导小组同意 ， 现将三个教材管理办法印发给你们 ， 请认真贯彻执行 。 ”可见这些文件很重要 ， 而其中《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中关于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是重中之重 。这文件12月16日印发后 ， 推迟23天于2020年1月7日发布时 ， 当天中新网、光明网等网、报所发的有关报道 ， 特从7000多字的《管理办法》中 ， 拈出第十四条最末的第（四）中的“发现教材内容有错误”作首句 ， 予以重点报道和宣传 ， 如光明网：“《管理办法》明确 ， 若出现教材内容有错误、不适宜或出现较大争议……应对教材进行及时修订” 。 而十四条原文是：“ 教材实行周期修订制度 ， 一般按学制周期修订 。 出现以下情形 ， 应及时修订 。 \(一)……\（四）发现教材内容有错误、不适宜或出现较大争议 。 ”采访人员们不仅将第（四）放在最前 ， 还加以“明确”强调它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 似乎他们都在为“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感到激动和兴奋 。 而于2016年 在人民网发过《令人忧心的“语文教材审查制度”》的我 ， 看到原先的“不得对名家名作任意删改” ， 改成了“应及时修订” ，并且还是在2019年12月“新中国70周年语文教育学术研讨会”后 ， 我将自已的参会稿《期望坦诚正视课文错谬对教风学风的贻害》 ， 寄发与国家教材委员会负责人后增订的 ， 更使我兴奋不已 ， 情不自禁 ， 于当晚写了《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参会稿”使我宿愿得偿了》 ， 抒发了我多年呼吁“课本中的病句病文应及时删改”的愿望得以实现的激动和欣慰 ， 抒发了我对《管理办法》制订者“闻过则喜 ， 从善如流 ， 有错即纠的工作作风”的钦敬和感激 。但是 ， 第二天细想一下“或出现较大争议"的表述 ， 顿感惊异和不解 。 这是指问题重大引起“较大争议” ， 还是指认识难以统一争议较大？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 ， 在没有“明确”是非对错的“较大争议”中 ， 都不“应及时修订” 。“争议”中修订 ， 只能是对争议的双方搞折中、调和、和稀泥；或是强势的一方压服对方强行“修订” ， 对方到时必定会反弹 ， “应及时修订"必定难落实 ， 成为空话 。 再说 ， “出现较大争议”时 ， 正确的一方 ， 必须坚持 ， 不应屈服“修订” 。 改革开放的对错、利弊、得失等 ， 至今还有“较大争议” ， 能修订吗？曾有几位语文名师专家对世界名著《项链》首句根本没看懂 ， 就大发议论 ， 说它“突兀” ， 结果教材将它“修订”了；修改得《将原句意蕴全改没了》（拙作文题） 。 拙文在人民网发表后 ， 反响很大 ， 教材编审者不便公开自己“修订”错了 ， 只好于当年秋季悄悄地把《项链》删除了 。 再如我指摘《冬天之美》中的7处语病 ， 有专家名师说它们不是病句；但它们比经毛主席审改的《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的社论中例举的四个病句 ， 更不规范 ， 表意更“含糊和混乱” ， 无可辨驳的病句 ， 能因“争议”就“修订”为“不是病句”吗？条例中“或出现较大争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再想想 ， 教育部〔2019〕3号文件 ， 为何延迟23天发布？教育部教材局负责人就《教材管理办法》召开的发布会和采访人员会上 ， 为何都对采访人员重点报道的第十四条刻意迥避 ， 只字不提？由此 ， 我怀疑这“出现较大争议”可能与我寄给教材委员会负责人的信、稿有关 。 2月中旬我从一位看过我的参会稿和清楚增订第十四条争议情况的知情者口中确知 ， 我的信、稿在制订《管理办法》的专家名师中确实引起了“较大争议” 。 这“较大争议”使我由“如愿得偿”的欣喜欣慰 ， 又坠入了担忧 ， 忧心“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会成为空话 。 因此 ， 我于2月26日 ， 就落实《管理办法》第十四条的问题 ， 向教育部教材局诸位领导、专家写了一封长信 ， 把我担忧第十四条第（四）难落实的三点缘由及相应的三点建议寄给了他们 。信寄出后 ， 没有回音 。 我反思 ， 我那三点缘由 ， 制订《管理办法》的专家名师必定也早已心知肚明 。 他们也一定清楚教材编审者自己不愿承认教材错误 ， 更不愿公开修订错误 。 因为他们必定清楚我在给领导信中直言不讳的事实：“改革开放后‘高中语文课本中的弊病错谬层出不穷 ， 并且一版比一版多而明显’ ， 尤其是《金黄的稻束》《冬天之美》《项链》三篇课文 ， 其错谬的严重及其贻害的深广 ， 在中国语文教育史上大概绝无仅有……但最高教育学府的语文教研所所长 ， 对我指出的高中语文教材的那些严重的现实问题 ， 不仅不敢正视 ， 还因我的直言不讳 ， 生怕我得罪了语文界的专家名师而连累了她 ， 竟立即把我给她的信从学术研讨会群中删除 。 ”也许正是这些话引起了领导的重视 ， 新闻报道中“《管理办法》明确”的“明确” ， 可能意味着明白无疑的错误 ， 有人还在装疯卖傻地“争议” 。 北师大语文教研所所长就是因我指摘了《金黄的稻束》的错谬,对我心有芥蒂 ， 将我的参会稿封杀 。《金黄的稻束》是北师大教授写的诗 。 作者学生时不知竖晒在田垅中的稻草叫什么 ， 杜撰了口头语、书面语和现实中都不存在的“稻束”这个怪名 ， 用现实中的稻草象征比喻母亲 ， 诌出了这诗 。 2000年该诗被选作了高考卷的阅读文 ， 继而以讹传讹 ， 北师大等多家教材出版社再将它选作课文 。稻草属尘垢秕糠类废物 ， 它在农民口中 ， 几乎全是贬义 ， 用它象征比喻母亲 ， 是对母亲们的亵渎；将以假为真、以丑为美、颠倒黑白的诗文用作教材 ， 这与我们求真务实、教书育人、立德树人的教育目的背道而驰 。 2000年我参加高考阅卷后 ， 就写了《选诗欠妥 命题不当》 ， 对《金黄的稻束》及其考题和答案提出了异议 。 此后我还多次撰文呼吁《金黄的稻束》不宜作教材 。 语文专家名师们明哲保身 ， 都怕得罪北师大的名师名教授名编辑 ， 都以这是经许多专家名师选编的名校名教授的名作为由 ， 对我的“一家之言”置若罔闻 。 我退休后随儿孙们居住在北京 ， 住地离北师大很近 ， 于是我直接到北师大文学院找该校语文教研所所长 ， 她借故不见 。 后几天 ， 我几次打电话与她 ， 都不接 。 此后竟传出谣言讽语 ， 说我指摘《金黄的稻束》遭到抵制嘲笑 ， 想到北师大找支持者 。 还有名师专家讥讽我不懂诗 ， 说“稻束”即使是稻草 ， 把稻草想象成稻穗 ， 想象合理 ， 想出了好诗 ， 有什么可指责？对此 ，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说 ， 诗人即使把秕糠想象成精粮美食写诗自娱 ， 甚至将这秕糠美食吞进肚中 ， 这是他的自由 ， 他人无需也无权苛责；但若有人要把他那美食秕糠端上餐桌 ， 强令小孩吃它 ， 那绝不容许 。 将以非为是、以丑为美、颠倒黑白的诗文用作教材 ， 绝对错误 。直至2017年国家教材委员会成立 ， 我给该委员会负责人寄信、稿后 ， 当年秋季 ， 该诗从人教版中悄悄删除了 。 北师大版删了没删 ， 我不清楚 。 而从网上可知 ， 推崇推销该诗的赞赏文章反而大增 ， 2019年,12月27号 ， 我在百度上输入“《金黄的稻束》赏析文数” ， 总数竟达292万个之多 。 全国师生为了应试 ， 近20年都得盲从屈从《金黄的稻束》 ， 把稻草说成稻穗 ， 以非为是 ， 指鹿为马 。 它被删除后 ， 其谬误糟粕仍在大肆流播 。 可见《金黄的稻束》的贻害多大多深 。因此 ， 2019年10月中旬 ， 我得知北师大将召开“新中国70年语文教育学术研讨会" ， 立即报名参会 ， 并撰写了《期望坦诚正视课文错误对教风学风的贻害》参会稿 。 因参会的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语文专家名师 ， 以及来自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的编辑采访人员 ， 为了引起他们重视 ， 我在参会稿前加了“题头语：教材中的弊病错谬若不正视、盲信盲从及跟风屈从的教风学风若不转变 ， 为语文教学研讨出的任何好方法、措施、制度等 ， 大概都会事倍功半 ， 甚至徒劳无功” 。 我还将《盲从屈从教材 稻草教成稻穗——金黄的稻束内容、导读及图象全虚假》等三篇指摘课文错误的拙文附在参会稿后 ， 于会前发给了会务组 。 同时给北师大文学院一负责人发了一信 ， 希望他支持将我的参会稿列作研讨会的研讨题 。因研讨会主持人 ， 就是拒见我的那位所长 ， 结果我的参会稿不仅没列入会议议题 ， 大概还怕我要求发言 ， 将原定的12月7号、8号两天会议 ， 临时改为8号一天 ， 分组研讨也取消了 。 我自信我那“期望坦诚正视”的参会稿 ， 是对语文教育的诤言忠言 ， 并相信这也是许多参会者的心声 。 于是我将它及附文于12月6号、12号、17号在“研讨会群"中发了三次 。 最后那次 ， 同时给那会议主持者发了一公开信 ， 期望她“充分利用最高教育学府这高平台高声望 ， 针对高中语文教材问题 ， 求真务实地认真深入地研讨 。 ”不到个半小时就将我那信、稿封杀了 ， 并将我“移出群聊" 。 对此我深感诧异 ， 当即给那所长发了条表达“震惊”的短信 。震惊冷静后 ， 我给国家教材委员会负责人寄了信、稿 ， 从前文“出现较大争议”可知 ， 这信、稿得到了教育部领导的重视 ， 第十四条第（四） ， 必定是我寄信、稿后增补的 。 因我那参会稿及附文被北师大语文教研所长封杀了 ， 这教研所在语文教育界影响和能耐极大又无处不在 ， 制订《管理办法》的专家名师中,必定有人或明或暗地为支持教研所长的封杀而“争议” 。 他们不敢公然对抗 ， 于是暗用心机 ， 想出了“或出现较大争议”的障眼法， 变相抵制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 ， 使教材错误“应及时修订”成了根本不能实行的空话废话 。 这别有用心的“或出现较大争议" ， 是在为教研所长争面子 ， 是在为某些语文专家名师负责人争继续对指摘教材错误的文稿书稿可任意生杀予夺的特权 。 “争议”的结果 ， 必定会使最能发现教材错误而没有“争议”的平台和资格的语文教师闭口噤声 。其实 ， 教材内容错误几乎都是错在违背常识、不符事实、不合情理 ， 无可辨驳 ， 无需争议 。 我指摘的30篇高中课文错误 ， 全是如此 ， 如《金黄的稻束》稻穗稻草不分、《冬天之美》7句不合语法常识和语言规范、《项链》将原句意蕴全改没了 。 而某些编审教材的专家名师说这不是错误 ， 我能与他们“争议”吗？我呼吁《金黄的稻束》不宜作教材 ， 呼喊了18年 ， 要不是国家教材委员会干预 ， 它必定仍留在课本中 。 所以我在给教材局的“建议”中建议 ， 将“或出现较大争议”改为“或出现不符事实、有违常识、不合事理情理” ， 必能明白无误 ， 切实可行 。 而“或出现较大争议” ， “争议”的对错 ， 标准全在类似北师大语文教研所所长的名师专家负责人嘴里 。 近日还听说 ， 凡是对教材有异议的书稿若想出版 ， 都得经北师大审批……综上可知 ， 当今中国语文教育前途如何 ， 与北师大语文专家名师及其门生的行为是否“世范”密切相关 。 我期望他们充分利用专司教育的最高学府这高平台高声望,成为培养能独立思考、求真务实、敢于质疑异议、不谀上媚俗、不欺上压下、德才兼备人才的世范；因而更衷心期望他们能对编审出《金黄的稻束》这类荒唐教材、抵制压制封杀对教材错误的指摘异议、有意或无意地干预《中小学教材管理办法》的制订等等 ， 坦诚捡视捡讨 ， 认真反思反省 ， 努力防范和杜绝类似事件再出现 。 为了中国语文教育的前途 ， 为了莘莘学子的成材 ， 我衷心期望北师大语文教研所长等语文专家名师及其门生们“行为世范" 。（202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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