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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窗台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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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窗台上的风景
本文插图

本文作者：梁郁强
窗台上的风景
梁郁强
十年前 ， 宿舍里只有窗 ， 而没有台 。
后来 ， 出于对安全方面的考虑 ， 妻子叫师傅装上了防盗网 ， 并顺势向外飘出了20多厘米 ， 于是便形成了窗台 。
我和妻子都出身于农村 ， 自小就是看着野花野草长大的 ， 虽然各自家境一般 ， 倒也自得其乐；参加工作后 ， 长年置身于水泥森林当中 ， 虽然生活便捷了很多 ， 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妻子说：“我们缺少的是绿色 ， 宿舍太单调了 ， 虽然窗外的风景还不错 ， 有巍峨的高山 ， 有起伏和缓的丘陵 ， 有俊秀的乔木 ， 也有勃发的庄稼 ， 但是 ， 始终觉得离自己太远了 ， 平时 ， 最多也就是看看它们的轮廓而已 。 现在可好 ， 有了窗台 ， 我们便可以买几个花盆回来 ， 然后在上面种些花草 ， 那么 ， 就可以与绿色为伴啦 。 ”
听妻子这样说 ， 想想 ， 还真是这么回事 ， 我便爽快地答应了 。
我到超市买了几个花盆 ， 还在某个春日的傍晚专门到校外的田园里挖了一些泥土回来 。 当妻子向同是爱花的某同事索要到几株不同类型的花苗（月季、菊花、杜鹃、太阳花）之后 ， 我们立马便把它们种到了花盆 。 窗台承载着盆栽 ， 我顿时觉得整个宿舍似乎都生动起来了 。
妻子有空便到窗台去摆弄那些盆栽 ， 或浇水 ， 或松土 ， 或捉虫子 。 有时 ， 我端坐在沙发上 ， 凝视着眼前的一幕 ， 觉得窗台上有了盆栽 ， 窗台边有人在料理 ， 这个画面太美了 。 是啊 ， 窗台外是明媚的阳光 ， 窗台上是葱茏的花儿 ， 窗台边是温婉的人儿 ， 它构成了我心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
迎着朝阳 ， 沐浴着晚霞 ， 享受着洗米水的滋养 ， 窗台上的盆栽竟也慢慢地成长起来 ， 枝条野蛮地向周围扩张着 。 有一次 ， 我在浇水的时候 ， 妻子在旁边说：“看着这些盆栽生机勃勃的样子 ， 心里就觉得舒服 ， 工作中所遇到的苦闷统统都被它们消散了 。 要是开花了 ， 应该更美吧 。 ”我笑着说：“看这架势 ， 月季应该快开花了 。 ”“嗯 ， 期待着呢 。 ”
果然 ， 没过多久 ， 我们便在月季的枝条上发现了花蕾 ， 大概有八个吧 ， 不禁暗暗高兴 ， 很快就可以观赏到月季花 。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 迷糊中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 ， 似乎是从窗台上飘过来的 。 我对妻子说：“月季开花了 。 ”我们立马爬起床跑到窗台旁 ， 果然 ， 月季开花了 ， 只是当初的八个花蕾 ， 现在只开放了五朵 ， 还有三个是含苞状态的 ， 但这已经足够了 。 五朵粉红色的月季在晨曦中迎风绽放 ， 摇曳多姿 ， 沁人心脾 ， 真美 。
那两三天 ， 我们都沉浸在花香当中 ， 微醺 。
后来啊 ， 其他种类的花儿也陆续地开放 ， 每次都令我们高兴不已 。 我们沉迷于月季的淡雅 ， 菊花的素净 ， 太阳花的热烈 ， 杜鹃花的绰约当中 ， 此刻 ， 窗台便是它们的舞台 ， 我们就是舞台下面的忠实观众 。 只可惜 ， 有些花只能够是一年绽放一次的 ， 如杜鹃、菊花 ， 虽然它们的花期比较长 ， 但是始终觉得有点遗憾 。
阳台上的盆栽最怕缺水 ， 一放假 ， 没人打理了 ， 它很快就会干枯 。 所以 ， 寒暑假里窗台上的盆栽鲜有幸存的 。 每次假期结束 ， 我们推开宿舍的门 ， 往往看到的就是它们的枯枝败叶 。 因此 ， 基本上每学期初我们都得栽种一些新的花苗 。 但也有例外 ， 那株菊花的生命力就异常强悍 ， 即使枝叶干枯了 ， 但是它的根部尚存微弱的“气息” ， 浇水之后 ， 依然还可以发芽 ， 几乎每次在最后关头我们都可以救活它 。 它一直在窗台上生活了差不多十年 。 妻子笑称它是“花坚强” 。 我们对它也格外珍惜 。 那些年 ， 它成为了窗台上最独特的风景 。 最终 ， 它不是死于干旱 ， 而是死于白菌病 ， 想想 ， 怪可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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