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石柳画西辽河——孕育8000年红山文化,2000年前命名,当之无愧的母亲河( 三 )
大约一万一千年前 , 地球上最后一次冰期宣告结束 。 气候转暖 , 海水回升 。 八千年前的西拉木伦河流域 , 气候温暖湿润 , 河水清澈湛蓝 , 奔涌不停 , 两岸被交叠无尽的草原和森林覆盖 。 那时的科尔沁沙地还是其中的一片草原 , 在大兴安岭、燕山山脉的交汇地 , 是长满阔叶林和针叶林 , 有熊虎豹豺狼出没的森林地带 。从辽阔的科尔沁草原经过森林 , 再经过贡格尔草原 , 浓密的绿色一直延伸到东北亚地区候鸟迁徙的中转站———里诺尔湖区 。 夏季时 , 丰沛的雨水将宽广如海的草原滋养得花草繁茂 , 任由牛马野猪、狗鹿啃食 , 只有风吹草低时 , 才能看见它们的踪影 。 湖面上 , 百鸟在半空飞转 , 长满芦苇花的湖岸上到处是栖息繁衍的鸟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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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木伦河南岸的先人们 , 告别“冬居谷底 , 夏居阴坡”的原始生活 , 在三面环山的河谷阶地上 , 修建起半地穴式的族群聚落 。 他们用磨制尖利的石镞石刃 , 去森林狩猎 , 采集浆果;在河里扎鱼摸虾 , 沐浴汲水;他们已经积累了不少农耕经验 , 春暖花开时 , 在地里撒上种子 , 等到天气再一次转凉时 , 就能收获饱腹的谷物 。 他们用石磨盘用石杵 , 把成熟的谷穗加工成去壳脱粒的粮食 , 用陶鬲煮食 。 当西落的太阳映红半边天空 , 把草原上漫天遍野黄红橙紫的花草染成金色 , 住在河谷里的男女老少 , 被四周天堂般的美景撩拨得心花盛开 。 他们手拉着手 , 戴着鲜花编成的头冠 , 跳起红山人的舞蹈 。 部落首领站在高台之上 , 穿着用大鸟的羽毛缝制的衣裙 , 双手舞动着沉甸甸的玉器 。 被红山人看成通灵法物的玉器 , 让此时的首领变成可与神灵对话 , 具有超凡能力的巫师 。 众人跟着首领唱起红山人的圣歌 , 感谢女祖把他们带到如此丰美的土地 , 八千年前他们来到这里 , 一直繁衍生息 , 得到充足的食物 , 周边河谷台地和涌泉之地已经遍及他们的子民 。 那时候 , 他们还没有文字 , 彼此交流时没有丰富的语言 , 手势和眼神还是传情达意的辅助手段 。 红山人的圣歌可能就是一些简 单的发音 , 但音调优美 。 他们相信 , 女神和天上的众神灵正满心喜悦地听他们歌唱 , 接受他们的颂扬 , 并把风调雨顺 , 把人畜兴旺赐予他们 。
他们懂得 , 水是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东西 。 没有雨水 , 就没有收成 。 河里没有水 , 山上的泉眼干枯了 , 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 离开这个他们千年的家园 。 不过 , 神灵保佑他们 , 周围一直有很多水 , 虽然这些水可能还没有得到一个固定的称呼 。 直到2150年前 , “辽水”两字才出现在史书里 。 直到十几年前 , 西辽河流域的故事才从地下挖掘出来 。
我们也才知道 , 原来说辽河是我们的母亲河 , 这里的“我们” , 不光包括今天生活在辽河流域的我们 , 也包括五千年前的红山人 。 没有源源流淌的西拉木伦河 , 没有七老图山秃头岭万眼涌泉聚集起的老哈河———没有辽河西源之水 , 怎么会有生生不息的红山人 。 其实 , 我们更远的祖先 , 新乐人 , 金牛山人 , 何尝不是仰赖辽河之水才有其族呢 。
作者:李厘 , 女 , 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 , 编审 。 发表有小说、散文等作品 。 曾获辽宁文学奖短篇小说奖 。 现在辽宁作协工作 。
图文原载: 通辽日报·西辽河文化
【沙石柳画西辽河——孕育8000年红山文化,2000年前命名,当之无愧的母亲河】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西辽河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