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没工作年轻人:还不起信用卡,去公寓搞卫生
作者:高佳疫情下没有工作的年轻人:还不起信用卡 去公寓打扫卫生教育部 人社部:今年将举办4场网络联盟招聘周活动
摘要:今春求职期 , 豆瓣出现一个热门话题《疫情对你的行业或工作有什么影响》 , 目前已被浏览2566.1万次 , 有5009篇帖文 , 超过1万人关注讨论 。我们在留言区认识了一些失业青年 。 他们都放弃过安稳的工作 , 凭借兴趣爱好支撑起不那么平稳的生活 。 有人形容自己是一颗“漂浮的种子”——飘进大城市 , 飘进喜爱的行业 , 然后遇上疫情的大风 。漂浮的种子柳亭发在豆瓣上的自拍 , 大多只拍侧脸 。 他留络腮胡 , 眉毛浓郁 , 喜欢耷着眼皮看镜头 。 他显然会在穿上花心思 , 穿束口的米色工装裤 , 戴毛线织的口罩、鹅黄色的棒球帽 。 偶尔做个便餐 , 食材也选得细致:面包切片 , 香肠煎至金黄 , 淋上沙拉酱、蜂蜜、辣椒酱 , 码好三色灯笼椒和黄瓜片 , 再撒上薯片碎屑和豆苗 。 不少展览和咖啡馆都有他的足迹 , 失恋艺术展上还有他给前任留下的字条——“我祝你们都有美好的明天 , 你们都是混蛋” 。刚满30岁 , 住在北京3年 , 他在这个城市搭建起生活 , 也在豆瓣上营造着小资情调和文艺气质 。柳亭一米八多的个头 , 甘肃人 , 温温吞吞地讲话 。 “我太……幸运了 。 ”他拖着腔 , 说幸运 , 语气又似乎在抱怨 , “刚找到这份工作就被房东赶出来了 。 ”去年7月 , 他辞掉平面设计师的工作 , 想转型插画师 , 交了3万块学费 , 到北京西五环一家培训机构上插画课 。 没有收入 , 他为了省钱 , 在附近租了间不到10平米的阁楼 , 和朋友同住 。 那是在原有公寓上加盖的一层 , 没有床 , 只放一张床垫 。 他个子高 , 在房间里都直不起腰 。 窄窄的窗户开向楼道 , 没有光 , 跟在地下室没什么两样 。“坏运气”是跟着阁楼一起来的 。 去年11月 , 插画课结束 , 之后5个月里 , 他一直没找到工作 。 豆瓣上的“转运大神” , 柳亭转发过七次 , 但貌似没起作用 。 年前 , 他接到过几次面试通知 , 对方大多兴趣寥寥 。一家头部互联网公司的面试官讲得直白 , “项目经验太少” 。 他当过五年兵 , 大学毕业已经27岁 。 在设计行业 , 30岁月薪三四万的人也有不少 , 但柳亭自嘲 , “我30岁 , 跟应届生没太大区别” 。也有一家美术馆的面试官问:“你觉得 , 你和我们皇家艺术学院、中央美院文史系毕业的同事 , 有什么差距吗?” 他答不上来 , 上豆瓣记下这段难堪的经历 , 感慨:“在北京 , 慢慢成了一颗蝼蚁 。 ”窝在阁楼里打游戏 , 投简历 , 偶尔画画 , 3月份很快就过去了 。 父母知道生活难捱 , 劝他 , “要真找不到工作 , 就回来 , 服个输 。 ” 他告诉他们 , “再坚持最后一个月 。 ”4月 , 终于有机会找上门 , 一家连锁公寓的老板对退役军人有好感 , 希望柳亭来做公寓管理员 。 工作内容是处理合租室友之间的关系 , 打扫公共区域卫生 。 这跟设计不沾一点边儿 , 月薪5000块 , 包吃住 , 但他决定接受 。对求职者来说 , 2020年工作难找已是一个共识 。 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 , 2月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为6.2% 。 《财经》杂志报道 , 这个数字比1月份提高近1% , 是2018年以来最高值 。 智联招聘4月发布的《2020年春季中国雇主需求与白领人才供给报告》显示 , 全国人才求职竞争指数(简历投递量 / 发布职位的数量)为46.3 , 意味着平均每46.3人竞争一个岗位 。柳亭等不了了 , “信用卡中心已经对我失望了 , 像哄孩子一样说先还2000 , 可是我没有 。 ” 兴趣、理想都先搁一边 , 柳亭想 , 以后有什么机会 , 再说 。就在入职那天 , 他接到房东的“劝退”通知——之前办出入证 , 他和朋友各办了一张 , 居委会才发现小小一间阁楼竟然住了两个人 , “房东说被罚款了 , 让马上搬出去 , 只准留一个人 。 ”还好新工作提供了下一个住处 。 柳亭带着床单、被褥、行李箱离开阁楼 , 如他所说 , “幸运”地住进连锁公寓的员工宿舍 。4月20日 , 他在豆瓣话题《疫情对你的行业或工作有什么影响》下留言:“这次的疫情教育我们:千万别冷不丁辞职了 , 那可能真是你的救命稻草 。 ”他留言时 , 另一位设计师已经在快手上卖了三天货 。 这是名高定服装设计师 , 所在的高级定制部被公司砍掉 , 他因为高颜值成为部门唯一留下来的人 , 但被分到休闲男装部做线上模特 , 直播带货 , 工资减半 。 接到公司通知后 , 他也来话题下留言 , “我的2020开局就这么惨 , 这说明什么?说明往后都是上坡路 , 毕竟啥都没了 。 ”近5000名留言者中 , 有人不间断在豆瓣上记录生活 , 在此“蜗居”了10年以上 。 这里收纳他们的情绪 , 滋养他们的喜好 , 被他们当成“树洞” 。现在 , 其中一些人成为“漂浮的种子”——柳亭是这样描述自己的 , 漂浮的种子飘进大城市 , 飘进喜爱的行业 , 然后遇上疫情的大风 , 被刮散 , 又短暂留驻“树洞”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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