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红楼梦:焦大穷,赖嬷嬷富,作者苦心不止于此,贾家不懂才被抄家
贾家有两个老奴才 , 起点差不多 , 结局却不一样 。 曹雪芹通过他们 , 其实给了贾家两条发展道路 , 可惜贾家选错了 , 最终一败涂地 。 这两个老仆人就是焦大和赖嬷嬷 。
宁国府焦大当年给宁国公当马童 , 在尸山血海中将宁国公背出来 , 是宁国公救命恩人 , 才有贾家起码宁国府这一脉几代的富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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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赖嬷嬷的出身 , 原文没有过多记载 。 君笺雅侃红楼认为 , 赖嬷嬷是当年的鸳鸯 , 也就是伺候荣国公母亲的大丫头 。 她像王熙凤和鸳鸯一样 , 与贾母搭档多年 , 后来嫁给了贾府管家赖家 , 一步步随着丈夫、儿子的努力 , 加上她自己伺候过老祖宗的功劳 , 才在贾家尽享殊荣 。
焦大曾经风光无限 , 到老了却一败涂地 。 从宁国公的救命恩人 , 成了新主子贾珍讨厌疏远的对象 。
观焦大醉骂展露的“焦大” , 其人骄狂自大 , 任性妄为 。 是一个躺在久远的功劳簿上尸位素餐的人 。 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 焦大自己摆不正位置 , 白白浪费了宁国公和贾代化父子两代给他的机会 。
如果焦大不成功安心享福 , 贾家也不差他一口吃的 。 自然会安排他好好享福 , 贾珍也不管他 。 问题是他不尊重 , 每天吃酒骂人 , 主子奴才所有人都是他焦大的敌人 , 都看不上 , 都不如他 。 结果惹得天怒人怨 , 尽管尤氏吩咐不让给他工作还是逃不了奴才们背后戏耍排挤他 。 也逃不过主人对他越来越少的忍耐性 。
反观赖嬷嬷 , 一家人几辈子兢兢业业替贾家主人卖命 。 赖嬷嬷说孙子赖尚荣:
(第四十五回)赖嬷嬷说(孙子):“你那里知道那”奴才“两字是怎么写的!只知道享福 , 也不知道你爷爷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恼 , 熬了两三辈子 , 好容易挣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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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嬷嬷这番话可是一腔血泪 , 也道出为人奴仆的心酸 。 更体现了赖家几辈子勤勤恳恳努力为贾家主子效力的不容易 。
其实 , 看焦大和赖嬷嬷与贾家主人的关系 , 就像两个老臣与皇帝的关系 。 一个王朝 , 皇帝是掌舵人 , 真正需要做事情的 , 其实是赖大、赖二这些人 , 指望焦大 , 根本不可能 。 鲁迅先生说焦大“贾家给他管 , 也会关了门” 。
曹雪芹有意写焦大和赖嬷嬷这两个老仆人 , 其实就是给贾家指明两条道路 , 是做骄狂自大的焦大 , 只效忠老主子 , 对新主子不屑一顾 。 还是做“赖上荣(赖尚荣)华富贵” , 谁掌权就恭顺谁的赖嬷嬷?
为人臣子 , 以效忠为第一要务 。 贾家做焦大一定是死路一条 。 一朝天子一朝臣 , 只效忠太上皇 , 对皇帝离心离德 , 皇帝怎么容得下他们?
像贾元春省亲 , 太上皇下旨 , 贾家从善如流 。 何曾将皇帝放在心上?秦可卿说贾元春晋升和省亲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 就是指出贾家忠顺太上皇 , 却不忠顺皇帝不长久的内在关系(多年后 , 和珅被抄家 , 不也是如此) 。
反之 , 若像赖嬷嬷一样 , 对太上皇忠 , 对皇帝更忠 , 时时刻刻摆正为人臣子 , 为主子效犬马之劳的态度 , 何愁不能持续荣华富贵 , 子孙出人头地?
赖嬷嬷、赖大、赖二、赖尚荣 , 曹雪芹给他们姓“赖” , 并不是贬义 , 而是仰仗 , 顺从 , 恭敬之意 。 是说赖家的成功 , 离不开他们的忠心 。 至于忠心背后中饱私囊等等 , 主子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贾家就应该学赖嬷嬷 , 才能“荣华富贵” , 所以赖嬷嬷被安排在荣国府 。
贾家错就错在选择学焦大 , “宁”为亡 , 为寂灭 。 所以焦大身在宁国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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