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红阳：残害中国人的天花病毒，从欧洲来
天花在中国来讲 ， 是一种外来的烈性瘟疫 。 这种烈性瘟疫肆虐中国久矣 ， 害人可谓烈矣！固然 ， 这病毒爆发流行害人无数的日子已经成为了过去 ， 固然这种病毒现在只存在于科学家的实验室容器里 ， 但是对这种病毒怎样传入中国、怎样祸害中国人 ， 很有那必要做些梳理、分析 ， 有助于我们树立一个正确的防疫、抗疫观 。按着国内某出版物的说法 ， 天花传入中国的路径是这样的：【公元1398年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的木乃伊被发现 。 当科学家们对这位于公元前1157年去世的法老木乃伊进行检查时 ， 竟意外地在其脸部、脖子和肩膀上发现了很多小的脓疱 ， 而这些脓疱的颜色、大小、形状和分布状况都跟天花都非常接近 。 据此 ， 科学家们推断 ， 这位古埃及的统治者很有可能死于天花 ， 而拉美西斯五世也因此成为目前人们所知道的年代最早的因天花致死的病人 。 更有一些科学家们认为 ， 实际上天花危害人类的历史应该更加久远 。 古代印度的一些古老文献记载表明 ， 大约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 ， 天花随着那些从事贸易的人从埃及到达印度 ， 并在随后逐渐传播到中国 。 北京大陆桥文化传媒、杨红林. 深度历史系列丛书：历史上的大瘟疫.Kindle版本.】这个说法 ， 虽没有直接指出天花病毒的起源 ， 但是给人的印象：埃及、埃及所处的非洲大陆是天花病毒的源发地 。 之后病毒被人携带传入印度 ， 再由印度传入中国 。 那么 ， 这个病毒在中国大流行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中国天花流行的最早文字记录在葛洪著、陶弘景增补的《肘后备急方》 。 关于天花这样写道：【……世人云：永徽四年 ， 此疮从西东流 ， 遍于海中 。 ⋯⋯以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 ， 仍(乃)呼为“虏疮” 。 】按着彭卫先生的考证 ， 天花在公元476年开始在北方由西到东大流行 ， 而后在497年时 ， 南齐与北魏作战时传入南方 ， 引发天花在中国长江南北大爆发（《脚气病、性病、天花：汉代疑问疾病的考察》） 。对这个年代的考证 ， 笔者虽有不同看法 ， 但是 ， 相关考据疑问与本题无关 ， 本文就按着彭先生的意见来论 。 唯独文章中 ， 对天花传入我国的路径有些不同看法必须提出：彭先生认为中国天花从印度、中亚来；这与《历史上的大瘟疫》的说法类同 ， 而且 ， 这本书的作者杨红林更确切的把中国天花的来源定为印度 。 笔者认为 ， 中国天花不应该是从印度传来 ， 而应该是从欧洲传来 。 理由：中国与印度打交道的时间很早 ， 估计在西汉初年就开始了 ， 可是在西汉年间 ， 并没有天花流行的证据 。 这一点 ， 彭先生的文章也揭示了 。 西汉与印度的交往 ， 虽不是官方的 ， 但是民间的交往的深度却不可小视 。 《史记·大宛列传》里说 ， 张骞出使西域时 ， 到了大夏国（被匈奴击败西逃的大月氏人建立的国家） 。 在那里他见到了中国蜀地出产的邛竹杖和蜀布 。 这些商品是从一条名为“蜀身毒道”的商路 ， 由四川贩运到印度 ， 又从印度贩运到大夏国（约在阿富汗一带）的 。 这样一条商路 ， 是绕着中国的西南兜了个大大的半圆圈 ， 路远路长怕有万里 。 而且这一路上的崇山峻岭足让一般人望而止步 。 但是 ， 就是这样的艰难 ， 居然有这么长的一条商路能从我国四川延伸到阿富汗一带的大夏国 ， 可见 ， 这条商路、探明开启的时间 ， 绝对要在西汉武帝之前好些年 。 极可能 ， 这条商路在西汉初年（甚至于更靠前的年代）就有了 。 如果说中国的天花是从印度传来 ， 那么 ， 天花在西汉年间从我国西南输入进川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 那么 ， 气候温湿的中国西南地区到四川就一定会是天花肆虐的疠瘴地狱 ， 哪里会有什么天府之国？这样的惨景一定会被中国古籍记载 ， 但是 ， 这样的记载却没有发现 。 中国天花自印度来 ， 不可疑吗？在彭先生的推测中 ， 从印度传入中国天花的人 ， 有“商人、僧团或其他人群” 。 商人借商路——比如蜀身毒道传入天花 ， 起码在西汉年间是没有的 ， 那么僧团可能不可能？这个也不太可能 。 这里涉及到佛教入华了 。 佛教什么时候入华 ， 按着古老相传有东汉“白马驮经”的故事 ， 还有白马寺这个古迹 。 可是按着任继愈先生三卷本《中国佛教史·一卷》说 ， 佛教入华的时间更早 ， 他征引裴注《三国志·东夷传》里的注文：【昔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 ， 博士弟子景卢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受浮屠经曰复立者其人也 。 】汉哀帝元年 ， 就有汉朝廷的官方最高学术机构派学问家向西域使者求教佛学了 。 那时候的中国还没有什么佛教僧人、僧团 ， 更没有寺庙 ， 官方学术机构能派人打听这门学问 ， 那一定是在西汉的胡人们中间 ， 有大批的佛教徒 ， 甚至于还有中国人信佛、佛教在中国有了不小影响力了 ， 官方学术机构才会学习 。 那么 ， 佛教入华的时间起码在西汉末年之前（西汉中期？） 。 西域胡人的佛学不出意外就是由印度僧人传授 ， 那么 ， 印度天花藉由西域胡人教徒传入中国这个可能是不小的 。 那么 ， 这种烈性传染病会在西汉老老实实人畜无害吗？可是在古籍上 ， 到东汉时候 ， 还找不到天花的影子 。 别看东汉末年疫病流行 ， 逼出了黄巾大起义 ， 摧垮了东汉 ， 但是 ， 那些瘟疫并不是天花！而天花在古籍中出现 ， 就是上文的南北朝时期 。 那么 ， 从张骞出使西域算起 ， 从景卢学习佛教开始 ， 到476-497之间 ， 间隔时长500年上下 ， 这500年上下 ， 天花有的是机会早早传入中国 ， 可是为什么晚到476年稍前才在中国肆虐？再有一点值得注意：两汉时代 ， 中国的天气是偏暖的 ， 利于天花这种喜温湿的病毒传播 。 当时中国的气候温暖到什么程度？请看下文：【汉朝司马迁在《史记》中描写了当时经济作物的分布 ， 如桔在江陵（四川） ， 桑在齐鲁（山东） ， 竹在渭川（陕西） ， 漆在陈夏（今河南南部） 。 这些亚热带植物的北界比现时都推向北方 。 公元前110年 ， 黄河在瓠子决口 ， 斩伐了河南淇园的竹子编筐盛石子来堵口 ， 可见那时河南淇园竹子的繁茂 。 到东汉时代 ， 即公元之初 ， 我国天气有趋于寒冷的趋势 ， 有几次冬天严寒 ， 国都洛阳晚春还降霜雪 ， 但冷的时间不长 。 当时 ， 河南南部的桔和柑还十分普遍 。 （竺可桢《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在这么温暖湿润的气候环境中 ， 古籍中并没有见到两汉时期有天花的影子 。 但是 ， 到气候酷寒干冷的魏晋南北朝时候 ， 天花居然就大规模暴发流行了 ， 这可真是一个很难用常理解释的疑问 。 魏晋南北朝的酷寒干冷程度如下文：【直到三国时代 ， 曹操（公元155—220）在铜雀台（今河南临漳西南）种桔 ， 已经不能结实了 ， 气候已比司马迁时寒冷 。 曹操儿子曹丕在公元225年 ， 到淮河广陵（今淮阴）视察十多万士兵演习 。 由于严寒 ， 淮河忽然结冰 ， 演习不得不停止 。 这是我们所知道的第一次有记载的淮河结冰 。 那时 ， 气候已比现在寒冷 。 这种寒冷继续下来 ， 直到第三世纪后半叶 ， 特别是公元280—289年这十年间达到顶点 。 当时每年阴历4月份降霜 ， 估计那时的年平均温度比现在低1°—2℃ 。 南北朝时（公元420—579年） ， 南京覆舟山筑有冰房 ， 是用以保存食物新鲜的 。 那时南京的冬天应比现在要冷2℃ ， 才能提供储藏需用的冰块 。 （同上）】这样的酷寒干冷 ， 真不适于喜温湿的天花病毒的大规模流行 。 但是 ， 这个天花病毒就在酷寒干冷的南北朝时在中国爆发流行了 。 这就不排除天花病毒在酷寒干冷的地方经过变异后 ， 开始在中国北方线流行 ， 进一步侵入中国南方 。 佛教借道西域入华 ， 佛徒、僧侣、僧团会把经过酷寒干冷“洗礼”、适应这种气候的天花病毒带来 ， 但是 ， 如前所述 ， 佛教入华从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被中国官方注意 ， 到天花才在476年在北方流行 ， 时隔太长 。 天花由印度传来可能性极小；那么还有一条路径就有很大嫌疑了——西端终点在古罗马的的丝绸之路 。另一方面 ， 一场新冠肺炎抗疫战 ， 给我们上了生动的疫病流行常识课 。 一场瘟疫如果能跨国、跨洲流行 ， 那必须有那么一个国家是疫病爆发重灾区 。 这个国家“带毒”的人再从这国游走他国到处散布病毒 ， 才会有疫病在多国、全世界大流行 。 在这场新冠肺炎瘟疫中 ， 最早的疫病爆发地——美国 ， 在去年以流感为掩护大爆发 ， 制造无数超级毒王游走全世界 ， 先引发中国武汉疫病爆发；后又引发意大利等欧洲国家疫病大爆发 。历史上（476年前） ， 中国从没有的天花爆发流行同样不能逃过这个定律 。 那么 ， 在公元476年之前 ， 印度有过天花大爆发吗？如有 ， 在何地、何时爆发 ， 造成多少人罹难？这都是要有硬证据予以说明的 。 可是呢 ， 西方的学问家们为印度建构了古印度历史 ， 识别、考古了N多种文物古迹 ， 解读了绝大都数印度人都不认识的梵文古籍 ， 却没有说在公元476年之前 ， 印度何时、何地有过天花大流行 ， 再从印度传向中国 。 所以说 ， 中国天花从印度来 ， 可疑至极 ， 实在不靠实 。如上 ， 天花入华的首要条件 ， 应该在西端起点是古罗马的丝绸之路上找一找 ，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过天花的大规模爆发 。 按着张箭《天花的起源、传布、危害与防治》提供的一种西方研究 ， 在古罗马时代的欧洲 ， 有过不止一次的 ， 猛烈的天花大爆发：【也有西方学者猜测 ， 公元251—266年 ， 罗马城发生了持续15年的瘟疫 ， 可能是天花；指出公元312年罗马城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天花流行 。 】公元312年 ， 这个时间点离天花开始在中国大流行的476年有160年的时长 ， 但是与汉哀帝元年（佛教入华的最晚年限）公元前6年到公园476年 ， 近500年的时长相比 ， 短的很呐！不过罗马城与中国距离何止万里 ， 这两者的疫情能有联系吗？这个可能是有的——丝绸之路嘛！在我国内陆不少地方的考古发现中 ， 当时中国与古罗马代表的欧洲、东罗马代表的欧亚地域往来的历史遗存多多：【在中国山西发现过公元14至275年间的罗马钱币 ， 说明在中国东汉至魏晋时期罗马金币确曾流入中国 。 东罗马的金币也传入中国 ， 自1973年首次发现于河北赞皇后 ， 在新疆的库车、和田、吐鲁番和宁夏固原、陕西西安、内蒙古的土默特旗等也有发现 。 在新疆、内蒙、河北、陕西等出土19枚 ， 其铸造时间在408至641年东罗马六个皇帝在位期间……说明当时自东罗马帝国经草原之路到中国北朝的往来十分活跃……（石云涛《三至六世纪丝绸之路的变迁·绪论》）】按着洋人的研究 ， 公元251-266年间 ， 古罗马爆发猛烈的天花疫情；312年罗马城爆发天花 ， 足可以把古罗马全境制造成一个天花肆虐的瘴疠之乡 。 而公元14-275年间铸造的古罗马金币也出现在中国 ， 这两者在时间上有重合 ， 那么 ， 古罗马的天花疫情极有可能沿着丝绸之路传入中国 。 东罗马的钱币的铸造年代在408-641年间 ， 也涵盖了天花在中国爆发的时段 ， 这样的话 ， 古罗马、东罗马的天花病毒沿丝绸之路进入、肆虐中国的可能性极大 。 只不过 ， 当时的丝绸之路 ， 要么在草原 ， 要么在沙漠戈壁 ， 气候寒凉人烟稀少 ， 限制了这种喜温湿的烈性病毒的大范围传播 。 而且 ， 喜温的天花病毒从温暖的古罗马到寒凉的中亚-中国北方还有个变异“服水土”的过程 。 那么 ， 它进入中国的脚步就姗姗来迟了 。 当时的中国北方 ， 五个边邑少数民族进入人口稠密、气候相对温湿的中原 ， 轮番宰制中原 ， 他们从丝绸之路上带来的 ， 源出古罗马/东罗马的天花病毒也在476年稍前 ， 由西到东渐渐流传过来 ， 势头也来越猛 ， 最终藉由战争 ， 于497年传入南方 。这样一条病毒入华路径 ， 要比印度传毒到中国要靠实的多 。 所以 ， 中国的天花病毒 ， 从欧洲来 ， 是最可能的 。以上 ， 是天花病毒第一次大规模入华残害中国人；第二次天花入华残害中国人在明朝中期 。 在邓铁涛先生主编的《中国防疫史》中 ， 举了若干明朝天花病的病例（187-188页） 。 仔细看年代 ， 这些病例都是明朝中期及中期之后 ， 绝对没有明朝初期的例子 。 《中国防疫史》中 ， 天花的流行地域 ， 中原与南方严重 ， 北方少数民族地方较轻 。 有的学者解释 ， 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 ， 江浙人文条件好于全国其他地方（识文断字者多） ， 被记录下的病例也多 ， 所以不能据此判断江浙的疫情严重 ， 其他地区疫情较轻 。这样的解释 ， 当然有些道理 ， 但是并不完全 。 因为与明朝中期相当的16世纪初 ， 美洲也有天花大爆发 。 爆发的原因 ， 是西班牙殖民者在侵略美洲印第安人时 ， 有得天花的士兵 ， 轻易地让印第安人“俘虏”了 。 这些有病的西班牙士兵 ， 个个都是超级毒王 ， 向印第安人散布天花病毒 ， 印第安人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病毒的“洗礼” ， 得病致死率高达90% ， 远高于欧洲白人10%的致死率 。 印第安人就这样被这种外来疠瘴几乎杀光灭绝 。 西班牙人兵不血刃 ， 靠着这些超级毒王征服了美洲印第安人 。 其中最早中招的是阿兹特克人 ， 其后又有印加人 。征服了美洲的西班牙殖民者 ， 在美洲收刮了海量的白银、黄金 ， 这些白银、黄金使欧洲人的荷包鼓起来了 。 在亚洲 ， 西班牙人又征服了菲律宾 。 于是一条以菲律宾为中转站 ， 连接海禁渐驰的中国、墨西哥的海上商路开通了 。 具体路线：以福建月港（今龙海海澄）、厦门和广州为起点 ， 经菲律宾马尼拉中转 ， 终点在墨西哥阿卡普尔科 。 这样的话 ， 美洲的天花就有中转传入中国的可能 ， 沿海省份被殃及势不可免 。 而人文素质较高的江、浙以文字记录下的天花病例就要明显多于其他有疫情的省份 。 这一次的天花病毒一经传入 ， 就“经久不息” ， 一直延续到清朝灭亡 ， 还顺延至1949年 。 满清未入关前 ， 就针对肆虐的天花制定了严格的隔离防疫措施 ， 具体文字在邓铁涛先生《中国防疫史》189-190页 ， 文繁不引 。 就算这样 ， 在清朝刚进关时 ， 顺治皇帝首先中招毒发身亡 。 顺治的后继者之所以选康熙 ， 是因为此人先前出过痘 ， 对天花具备了终身免疫力 ， 不会“中道崩殂” 。 凭这一优势上位的康熙也是个能干的角色 ， 满清能在关内立住脚 ， 全在此人作为 。 一场天花过后影响了一个王朝的运道 ， 实在罕有！而满清能在关内立足 ， 绝对是中国国运的大不幸 。 在这个王朝“首崇满洲”国策的驱使下 ， 满清统治集团拼命压制中国主体民族的聪明才智 ， 使中国在很多方面 ， 尤其是科技方面 ， 失去了明朝前中期的领先世界地位 ， 也没有了明末急追世界一流的势头 ， 被甩在了时代之后 。 堪为经典的个例：嘉庆四年（1799年） ， 满清政府决定对明朝遗留下的160门“神枢炮”进行改造 ， 制成新炮“得胜炮” 。 其射程由明朝遗物的“百步以外” ， 缩减到不足“一百步”（刘旭《中国古代火炮史》96页） 。 这样的王朝宰制中国 ， 在面对一支“海盗部队（鸦片战争时的侵华英军）”一败涂地 ， 也着实让人痛惜 ， 也是在是无可奈何 。 从这个意义上讲 ， 我们的国运走下坡路源于欧洲人为始作俑者的美洲天花 ， 不过分 。1840年之后 ， 欧洲西方传向我国的瘟疫更多：百日咳、猩红热、白喉等等 ， 直至现在的N多种流感 ， 甚至于1980年代传入绝症艾滋病——【1986年 ， 4名中国血友病患者在使用美国进口的血液制品后被发现艾滋病病毒阳性 ， 这是中国官方第一次出现有关中国公民艾滋病病毒阳性的报道 。 1987年 ， 中国报道第一例13岁的中国血友病患者因使用进口的血液制品而感染艾滋病死亡 。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中国艾滋病大事记http://www.gov.cn/ztzl/yfazb/content_458178.htm）】现在 ， 世界第一“瘴疠之乡”是美国 ， 可是这国政府不好好抗疫救百姓 ， 反而四处甩锅 ， 我们对它援助越力 ， 它反咬我们就越狠 ， 一定要把中国和病毒、瘟疫挂钩 。 这些当然都是血冷心凉的胡说八道 。 不过呢 ， 从历史上和现实中的一些材料看 ， 肆虐中国、世界的一些最凶残的病毒、瘟疫 ， 却都和欧洲——以及欧洲白人后裔建立的国家-美国有千丝万缕难解难分的瓜葛 ， 所以 ， 对于瘟疫这个人类共同的大敌 ， 如想干净利落的予以扑杀 ， 必须首先对美国、欧洲树起千道防线、万层隔离 ， 再加大宣传力度才是正道 。 我们慎之、戒之 ， 时时警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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