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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亿：这一次 我也实在忍不住了

有时候谈论一件事情 ， 想慢慢的厘清背后的原因 ， 会被其他人不耐烦的打断 ， 他们会说 ， 说那么远干什么 ， 就说怎么办吧 。所以张艺谋的电影《秋菊打官司》的那个年代 ， 那种好像我们还纠结于给一个说法的时候 ， 是多么不切实际但又又多么认真的时候啊 。 你今天真想要一个说法 ， 会被很当然的认为幼稚 。 不用说出来 ， 你都会感受到对方对此的不屑与奚落 。 这种表情 ， 会被实际处理的结果都要伤人 。于是大部分时候 ， 我们自我修正 ， 学会不问缘由的本事 。 那么在具体面对事情的时候 ， 也就不复再有所谓的 正义原则 ， 而只是单纯变成了强弱原则 。 强则吃干抹净 ， 弱则考虑是否保住多少残羹剩饭哪怕汤汤水水 。 最近一部大热的电影《饥饿站台》就是表现这个场景 ， 我们吃上层人物剩下来的食物 ， 不用考虑下层人还有得吃没得吃 ， 甚至我们吃完以后 ， 在剩下的食物上拉屎吐痰尽情作践 。 反正是下面的人在吃 ， 反正上面的人也是这么对待我的 。 社会进入丛林原则 ， 甚至连丛林都不如 。 因为动物只求生理上的温饱 ， 而人类往往还是照顾到自己的心灵宣泄 。 于是不但作恶 ， 而且甚至甘愿损人不利己 。这点感触 ， 源于最近社会的氛围 ， 尤其最近这个某平台公司闹出的所谓签约事件 。 作者在他们的平台写作 ， 不但不能保住自己的版权 ， 还要以被雇佣的名义 ， 甚至即便写明雇佣 ， 还声明不受劳动法保护 ， 也就是黑工也敢堂而皇之合同化 。 其他霸王条约更是一条比一条让人吐血 ， 被有一个编剧汪海林气得大骂 ， 写作者不是奴隶!他不是写网文的 ， 但这年头但凡写二两字的 ， 谁不兔死狐悲 。网文对我个人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 当年写过一篇 ， 两三万字的时候 ， 被一些平台编辑要求签约 。 当然虚荣心作甚 ， 选了一家就匆忙签了 ， 结果久久不能上架 。 问何时上架 ， 答曰至少二十万字以后再说 ， 我说一个小说了不得二十万字（不和动不动千万字的网文大神比较） 。 算了 ， 不让上架我收回版权可成 。 但既然上套哪里就是这么容易给你走掉的 。 平台一名负责人把我签的合同拿出来一通说教 ， 总之是人可以走 ， 版权留下 。 我呢 ， 懂法律 ， 既然白纸黑字签给人家 ， 还闹腾什么劲 。 立马打住 ， 不再写了 。 我写网文的经验也就在那刻终止 。 后来想 ，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近 ， 似乎也有一个网文大神出来说 ， 他说你在什么阶段 ， 就应该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 ， 接受现实 。 他说的确实不错 。 但他抽离了一个很根本的概念 ， 弱者本来就会低头 ， 也该学会坦然接受低头 。 但这和强势方于是更加无良不是一个事情 。 过去遇到饥馑年 ， 财主还是要办粥场赈灾 ， 不是财主主观仁慈 ， 而是他们明白现实博弈的结果便是不要吃干抹净 ， 要留人活路 。 冯小刚《1942》就是这个场景 ， 开始不但颗粒归仓铁公鸡一毛不拔 ， 还拿一点粮食去勾搭人家的婆娘 。 后来遇到饥民抢粮再试图放粮平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个平台这次 ， 感觉就有点过分了 ， 霸王合同也不是今天才有 ， 明明几年下来层层加码无以复加 ， 还是觉得肆无忌惮你奈我何 。 终于 ， 有点玩砸锅了 。 网络纷纷扬扬一片声讨 。 不过有意思的是 ， 似乎也没有看到其他平台跟着上来发表声明趁火打劫 ， 收割作者 。 平台们的不吱声呢 ， 还真无法摆脱一丘之貉的既视感 。网文圈的震荡蔓延到整个网络 。 而一些作者开始断更走人 。 当然 ， 也可以说 ， 其实更多作者还在观望 。 心中可能更指着把事情闹大然后逼平台让步 。 虽然心态鸡贼 ， 但基于人家已经在此展开的文字事业 ， 不可能就一下子全收摊子 。 所谓退此一步即无死所 。 也要看 ， 谁死在前面 。 这点心态谁都明白 ， 平台一样如此 。 平台最近发文 ， 无非还是在收益上打转 ， 核心问题所谓版权则几乎不提 。 也许闹一闹 ， 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如很多明智的网友指出 ， 这个后果是严重的 ， 因为大家的创作积极性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 而未来的写作将更加敷衍 。 合同能约定很多事情 ， 但唯一不能约定创意和热情 。 但我个人感觉 。 有关斯文扫地这个事情由来已久 。 而今世上 ， 缺了很多价值 。 但唯独不缺码字民工 。 如蝼蚁一样的存在 ， 为生存而争夺 。 甚至一点不在乎自己这个阶层实际被自己毁掉的命运 。 所以不写网文的也跟着有点心有戚戚 。很多事情有其根本的东西 ， 就如本文开头说的那样 ， 压根不是什么具体解决方案的问题 ， 而是 ， 我们首先要把话说清楚 。 不让把话说清楚 ， 不把最核心的原因找到 。 就谈如何解决 。 实际就是耍流氓 ， 但很久以来 ， 我们似乎也习惯这种社会逻辑 。 不问是非 ， 不追究根本 。 而只是从如何弥补上找平衡 。 就像打断一个人的腿 ， 然后从断腿上割块肉给他算是补偿 。 他要么拿着这块肉麻利滚蛋 ， 亦或者可以加码讨要一点血 。 但绝不可以问我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这个血淋淋的事实的原委 。 他要是问了 ， 他就是幼稚！创作者 ， 作品是他最大最大价值 。 当然 ， 我要只是一个打印室替人打字的文员 ， 另当别论 。 虽然从这份合同上来看 ， 也存在着工资不能保障的问题 。 这时候 ， 劳动法 ， 就是核心价值！互联网 ， 最好的时代 ， 还是BBS的时代 。 那个时代 ， 强调的是分享精神 。 而分享本身 ， 是存在平等的意义 。 虽然没有什么收益 ， 但受到尊重 。 之后 ， 资本入侵 ， 施以小利 ， 搅乱池水 。 顿时使整个网络变成丛林 。 于是 ， 我们大部分时候 ， 感叹自己运气不佳 。 不如那些分门别类的头部大神、也在大部分时候 ， 以此鼓励自己更加付出 。 可惜游戏不存在规则 ， 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所谓泡沫破灭这件事情 ， 便是从希望破灭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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