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霍克尼:放下相机 像梵高那样作画( 二 )
贝叶挂毯(局部) , 挂毯上共出现623个人物 , 55只狗 , 202匹战马 , 49棵树 , 41艘船 , 超过500只鸟和龙等生物 , 约2000个拉丁文字 。大卫·霍克尼是一位艺术家 , 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着深刻而广泛的思考 , 尽管这些作品看起来只是简单地描绘春暖花开 。 这是一种哲学式的探索 , 即全面地观察某样东西 , 并用相机无法给予的亲密感来“描绘”(depict , 这是霍克尼的原话)它 。霍克尼的艺术是紧迫的 , 尽管他传达的是明亮和愉快 , 但事实上却是静止的 , 沉思的 。 当他提到在大自然中寻找上帝的罗斯金之后 , 他又是如何看待自然的?“就像梵高 , 他知道大自然对人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谜” 。 霍克尼说 。自然是一个谜 , 但霍克尼或教我们看到自然的新鲜和力量 。 “今天早晨这儿多云 , 有一些霜冻会稍微影响开花 , 但我会去画点画 。 ”霍克尼说 。
霍克尼2020年春天在“封锁”中的法国诺曼底所绘 。欧洲美术史中 , 春如何被表达在看到一系列霍克尼寄予希望的花卉之前 , 也有人为2020年的春天配上艾略特(TS Eliot)的《荒原》(The Waste Land) , 1922年 , 艾略特发表《荒原》时正是“一战”和1918年大流感结束后 , 当时春季传统赞美诗的形式开始显得老套 , 此后对于春天虔诚喜悦的拒绝也在现代艺术中延续 , 1960年代安迪·沃霍尔以数字绘就的水仙似乎重申对空洞的肯定 。
1962年安迪·沃霍尔的水仙但在2020年 , 当春天被“隔离” , 虽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艾略特或沃霍尔的惨淡 , 但此刻春天更值得被赞美 。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 , 波提切利便将对《春》的陶醉化为对清晨幽静的草地上一字排开九位神话人物 , 少女克罗里斯被蓝色的风神俘获的一瞬件 , 一跃成为花神弗洛拉 。 墨丘利正用的他神杖驱散冬天 , “三美惠”和维纳斯在近200种花朵的簇拥下触碰天堂 。
波提切利《春》波提切利的画充满春天的气息 , 但现在看来并不轻松 。 《春》取材于画家的朋友 , 文艺复兴诗人安杰洛·波利齐亚诺(Angelo Poliziano)一首关于春日爱恋的诗 。 诗中还颂扬了当时佛罗伦萨的年轻男子在春日摘下树枝 , 送给意中人的习俗 。 正如英国诗人乔叟在《坎特伯雷故事集》(1387)所说的那样 , 四月“穿透”三月的干旱 , 和着暖风催生花朵 。
保罗·乌切洛《圣罗马诺之战》同样是文艺复兴画家保罗·乌切洛(Paolo Uccello)的《圣罗马诺之战》(Battle of San Romano)以在果实和花朵中进行的战争提示在工业化到来以前 , 春天往往是出征的时节 。 直至在1990年代 , 美国画家塞·托姆布雷(Cy Twombly)《四季:春》(Quattro Stagioni:Primavera)依旧带着一种不安 。
塞·托姆布雷 , 《四季:春》 , 1993–1995但在东方文化中 , 春却带有不同的含义 。 中国绘画中的《游春图》和无数花卉小品自不必提 。 日本艺术中提供的也是一个宁静的春天 。 樱花是日本浮世绘中最常见的主题 , 而歌川广重、葛饰北斋等画家也善于描绘娇嫩的樱花在大自然中的绽放 , 以及人们聚集在一起欣赏花开花落 。 但今年的樱花树下却难以聚集 。
歌川广重《江户百景》之一在这个异常的时刻 , 有没有艺术家描绘的春天真正令人振奋?霍克尼的春天图像所致敬的梵高或是其中一位 。1888年2月 , 梵高在法国南部下了火车 , 在此后的几个月里 , 他在阿尔勒(Arles)看到了法国南部的春天 , 这使他大为震惊 。 他笔下的杏树、桃树和整个花园开花的状态都令人陶醉 , 他不仅以柔和的笔触记录色彩 , 还将其堆积 , 让人感觉春色在他的手中无比鲜活 。当时的梵高也是孤独的 , 由孤独带来的内省让他在盛开的花木中获得喜悦 , 他的灵感来自于他所收集的浮世绘版画 。 而在漫长的孤独中 , 他将把春天的树木化为希望的灯塔 。
梵高 , 《盛开的杏花》梵高是一位有远见的人 , 他不顾自己的悲伤 , 为大自然的重生而欢呼 。 梵高说 , 不要只看春天 , 触摸它 , 品尝它 。 让它进入你的内心 。 如今 , 大卫·霍克尼再次描绘春天 , 您可以通过作品感受到艺术和春天的力量 , 甚至不必出门 。
霍克尼2020年春天在“封锁”中的法国诺曼底所绘 。(图片来源于澎湃新闻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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