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陪跪

有读者来问我:你怎么看小崔说假如所谓的方方跪像真的立在某处 , 他会自费雕一尊自己的像陪方方跪的事儿?我回答:理解小崔 , 但不会陪跪 。 读者问:为什么?我回答:我为什么要陪跪?我凭什么跪?【私人微信号:hulanpangzi48】方方这件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 其实 , 已经触及到所有人的底线了 。 方方的日子每一篇我都读过 , 个别文章我甚至读过两遍 。 可以这样讲 , 方方是一个极其温和的批评者 , 她的文章跟我们经常见到的一些人的犀利比起来 , 可谓是温和的再都不能温和了 。 她记录苦难 , 她提出追责 , 这有问题吗?没有 。但为什么她会遭到如此汹涌的围攻?其实就只这个社会现在已经不能容忍最温和的批评的典型事例 。 方方受到攻击的重点就是没有讴歌 。 而给西方人“递刀子”的帽子 , 其内在逻辑则是她的日记可能被客观上被西方利用 。 注意:是客观而不是主观 。 如果是主观那就更是大逆不道了 。说实话 , 她的遭遇不由得让我想起《日瓦戈医生》的作者帕斯捷尔纳克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 , 苏联的爱国者们高呼“犹大——从苏联滚出去”的口号 , 要求将这位作家驱逐出境的往事 。 历史就是如此吊诡 , 方方目前的遭遇跟当年帕斯捷尔纳克何其相像?当年我读《日瓦戈医生》的时候 , 正值我经历了人生中一次重大的失败 , 我一个人从东北来到深圳 , 在龙岗罗瑞合一个寒冷的出租屋中 , 读着这本我从废品收购站买来的书 , 作为一个刚刚离婚 , 经济窘迫的三十三岁的男人 , 在那种心境下 , 拉拉和日瓦戈医生之间的那种高尚的受到压抑的爱情 , 给我一种温暖 。 我一直在想:作者不过是在缓慢地书写那个时代下的爱情与人性 , 这本书怎么就成了大逆不道?其实 , 现在方方的日记也一样 。 她不过是叙述了一下民间疾苦而已 , 怎么就变的大逆不道了 。 我在泰国那段时间 , 我根本得不到武汉的真实信息 , 所以 , 我每天必须看方方的日记 。 尽管我心里非常清楚她有很多事不能写也不敢写 , 但是 , 我还是想从她那种絮絮叨叨中偷窥到一点真实 。 而这些现在居然成了所谓的“家丑外扬” , 这种逻辑其实就是在消灭了尖锐的批评之后 , 温和的批评就成了最刺耳的声音的必然结果 。那天 , 我看见胡锡进居然说:“你被‘打倒’了吗?你不是都好好的吗?……你总体上应当算是我们社会每一个时期的幸运儿 。 ”这让我一下子就想起某人的名言:“你们能活着 , 已显出XX的包容 。 ”这内在的逻辑啊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我现在能体会到方方心里所承受的压力 。 那天 , 她居然说要把稿费捐了 , 其实也是这种压力的所致 。 一个作家 , 连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的稿费都必须得捐 , 凭啥啊?其实这就是被逼的 , 这绝对不是方方高尚 , 有时候高尚是避免授人以柄的不得已行为 。 当然 , 她还是幸运的 , 可以在海外出版 。 像我这样的 , 《顶级商人3之制造之觞》早已写完却不能出版 , 我能去国外出版吗?我要是去国外出版 , 大概率就是傅志彬和熊飞骏的下场 。 所以 , 我只能将其束之高阁 。 或许 , 这本书永远都不能与读者见面 。所以 , 面对小崔要陪跪的表态 , 我的回应就是:我绝不陪跪 , 更不跪 。 我为什么不跪?因为我绝不向权力和乌合之众下跪 , 如果说未来有一天我必须跪倒 , 那也是向真理弯下双膝 。 可问题是 , 实际上有绝对的真理吗?在这个时代 , 我们只能单独地探求真理 , 只有这样 , 才能摆脱那些歪曲真理的人对我们的影响;这个时代 , 生活的洪流将一切变得浑浊 , 人们日复一日地被他人的思想所裹挟 , 被切身的利害所趋使 , 我们怎么才能做不到不同流合污?【私人微信号:hulanpangzi48】《日瓦戈医生》里有这样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深:“任何时候 , 任何情况下也不能绝望 。 怀着希望去行动 , 这是我们遇到不幸时的责任 。 无所作为的绝望 , 就是忘记和背弃责任 。 ”所以 , 无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 我也不跪 。 爱咋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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