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带来的冲击与生机——博物馆关上了门又打开了窗( 二 )


起初提到做动画 , 敦煌研究院方面“很难脑补这个动画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 莫高窟现存洞窟有735个 , 正值疫情期间 , 景区不能开放 , 工作人员一边轮流值班 , 一边给开发团队挑选了一些素材 。
腾讯博物官故意取了个跟“博物馆”谐音的名字 , 是一个开放的互联网平台 。 它与博物馆等文博机构联合 , 将文物、博物馆的信息服务整合到线上 。 在其合作的场馆里 , 提供场馆地图、扫描识别、展览导览、智能语音等服务 。
腾讯博物官产品高级架构师韩朝提到 , 疫情期间 , 根据后台的用户大数据 , 通过博物官云看展的群体里 , 中小学生的比例增加了 。
前两年 , 博物官与近500多家博物馆合作过线上文物展 , 在这几个月里 , 集中进行了一次整合 , 其中包括故宫博物院、敦煌研究院、甘肃省博物馆、秦始皇帝陵博物院、巴西国家博物馆、法国国家博物馆等 。
拉丁美洲最大的自然历史博物馆巴西国家博物馆 , 曾经收藏已有200年历史2000万件文物 , 2018年9月的一场大火 , 让这座博物馆90%的文物被焚毁 。 如今 , “从灰烬中重建”巴西国家博物馆的工作 , 包含了文物的数字化重现 。
2019年1月10日 , 腾讯博物官开启“数字巴西国家博物馆”资料征集活动 。 9月27日 , “数字巴西国家博物馆”正式面向公众开放 。 用户能参观和浏览700个数字档案 。 其中300件藏品由巴西国家博物馆官方授权 , 400件被焚毁文物 , 则是对热心人士捐献的资料进行数字化重建而成 。
“近年来 , 随着整个社会数字化发展速度的加快 , 给各个行业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 甚至形成了各种符合数字化社会需要的新的形态和业态 , 相比较而言 , 博物馆在这方面 , 显然是比较落后的 。 ”上海博物馆信息中心副主任刘健对采访人员说 。
上海博物馆信息中心成立于1984年 , 其前身为电脑组 , 是一个主管馆内数字化建设的职能部门 。 数字化从藏品管理起步 , 如今包含藏品管理系统、上博网站、上博藏品图片库系统、上博手机导览系统等应用 。
据刘健介绍 , 虽然国内的博物馆数字化建设 , 已经有30多年的发展历史 , 但实际上这些技术的应用 , 并没有给博物馆带来质的改变 。
“博物馆在做数字化时 , 常常纠缠在枝枝节节 , 各类应用做了不少 , 但真正能改变博物馆整体工作形态和思维方式的产品 , 却很少见到 。 ”刘健感慨 。
这次“云看展”的迅速蔓延 , 能否加速博物馆数字化进程?刘健觉得“未必” 。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兴奋或受到鼓舞 , 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 管中窥豹 , 从这些网上展览可以看到 , 我们的数字化建设中 , 同质化、质量失衡、原创力不足等现象依然存在 , 而对博物馆数字化的本质认识也颇为欠缺 , 这可以说是我国博物馆数字化建设的最大桎梏 。 ”刘健说 。
据他观察 , 3个月以来 , 大多数博物馆推出的网上展览 , 是将网下的实体展览 , 以三维虚拟的形式转化而来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 这只是“扬短避长” , 很少见到从数字化优势 , “发挥数据和数字化解读优势”的展览 , 思路还是“比较局限于实体展的再现” 。
在刘健看来 , 数字化展览需要“重新塑造观众与展览之间的沟通模式” 。 即使仅仅是附属、配合实体展来展出 , 线上展也不应该只是把线下的展品和场景以复制式的三维全景制作后放到网上就行了 , 更别说那些完全为网络空间打造的纯虚拟展示了 。
更重要的 , 是要发挥“线上”这一形式的优势和特点 , 对主题、内容重新进行策划 , “以同样展品和不同的立意” , 在互联网上进行二次创造 。
“这才应该是‘云看展’的本意 , 也是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应该把握的原则 。 ”他说 , “这不一定取决于技术 , 而更多的是取决于创意和内容 。 ”
上海博物馆信息中心正在构思建设一个数字人文项目 , 试图用大数据反映中国古代某一阶段的社会、经济、人物背景 , 及其对当时艺术发展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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