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我的心头也提着一盏微小的灯丨董欣潘( 二 )


『诗歌』我的心头也提着一盏微小的灯丨董欣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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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摄影到诗歌写作 , 艺术之路相通
董欣潘
摄影评论家陈小波老师曾对要成为摄影师的人提出七个忠告 , 如果将它放在诗歌写作者身上 , 我以为同样适用 。
她这七个忠告是从摄影的特性与生活的关系出发 , 以日常为核心 , 接地气:一是要从走得很慢开始;二是太多人和事值得去记录 , 太多题材我们远未接近;三是视觉供我们观看 , 更供我们觉悟;四是真正的摄影在离摄影最远的地方;五是请郑重其事地称自己为“独立摄影师”;六是摄影的道路有千万条 , 请走好自己那条;七是拍风光 , 体恤自然;拍人文 , 心疼百姓 。
正如摄影创作那样 , 我们在诗歌写作中 , 很多时候 , 透出的生活气息远比题材重要 , 如诗人余光中的《乡愁》 , 小小的邮票承载着我们心中的故乡 , 却比远方更值得珍惜 。
一般摄影者往往只是从世相的角度 , 或从他人的立场来寻找创作题材和表现手法 。 在他的作品中 , 我们很难看到用一种陌生化的眼光来叙述寻常的生活 。 这种情况与我们的诗歌写作是多么相似 。 如果诗歌写作者不去观察生活 , 不去思考生命与命运的深刻内涵 , 就无法创作出好的诗歌作品 。
诗歌写作不应该只是自己经历的一种记录、生活的一种临摹、情感的一种抄写 。 这种低层次的抒写使庸常的生活显得无足轻重 , 无法让人感受和分享生活之美 , 无法深入读者内心 , 更无法触动灵魂 。
诗歌是如何产生的?诗人、评论家王家新说:“先去生活 , 再遗忘 , 再有什么从内心中醒来 , 要求成为诗 。 ”
我以为 , 诗歌写作扎根于生活的土壤 , 正如农民的生产劳动 , 他们勤于开荒拓土 , 播种施肥 , 耕种的土地才有好的收成 。 生活是一坛酒 , 酿酒师通常都会用心选好粮食、酒曲和泉水 , 精心酿造、提纯浓度 。 因此 , 生活的过程 , 既是物质生产的过程 , 也是文化精神培育的过程 , 作为一个诗歌写作者 , 应该沉入生活的底层 , 接近地气 , 发掘和发现诗意之美 。
不仅如此 , 诗歌应该永远是鲜活的 。 好的诗歌就像一把尖锐的锥子 , 扎入人心 , 使之痛楚和震动 , 让人获得一种对生活的超常感受 , 以至难以忘怀 。 好诗的写作总是从熟悉处入、从陌生处出 。 这是诗的辩证法 。 诗歌的艺术就是陌生化的艺术 。 俄国学者什克洛夫斯基曾提出“陌生化”的美学概念 , 有一段话常被人引用:“艺术的存在 , 是为了唤回人对生活的感受 , 使人感受到事物 , 使石头显出石头的质感” 。
【『诗歌』我的心头也提着一盏微小的灯丨董欣潘】千人一面的诗终将为读者抛弃 , 而只有使人耳目一新的诗才能为读者所记忆 , 进入诗美殿堂 。 我乐于看到这样的好诗不断面世 , 并将朝着这样的方向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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