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在协和医院割错肾,左肾和右肾真那么容易割错吗

就现在来说有很多措施来防止错误的发生,比如三方核查制度(手术医生,巡回护士,麻醉医生),手术部位标示,影像资料核查等等。总体来说犯错的几率非常小
■网友的回复
首先,割肾案的传播的依据主要有两个出处:
1、费慰梅《梁思成与林徽因:一对探索中国建筑史的伴侣》。 费慰梅与梁氏夫妇有私谊,又得益于丈夫费正清的史学家身份,笔下如亲见亲闻:“鉴于梁启超的知名度,协和医学院著名的外科教授刘博士被指定来做这肾切除手术 。当时的情况不久以后由参加手术的两位实习医生秘密讲述出来 。据他们说,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以后, 值班护士就用碘在肚皮上标错了地方 。刘博士就进行了手术(切除那健康的肾),而没有仔细核对一下挂在手术台旁边的X光片。 这一悲惨的错误在手术之后立即就发现了,但是由于协和的名声攸关,被当成‘最高机密’保守起来 ”。
2、其二为梁思成续弦林洙撰写的《梁思成》。这位梁启超未曾谋面的儿媳,也讲述了此事:“ 梁启起因患肾病, 多年来常尿血, 经北京、德国医院及协和医院诊断,一 侧肾已坏死 ,应予切除… … 在协和施行手术,执刀 医师是院长刘瑞恒。 但因他的判断有误, 竟将健康的肾切去 ,而留下坏死的肾。 对这一重大医疗事故协和医院严加保密 …… 在1970年梁思成住院时,才从他的主管医师处得知父亲真正的死因 。 ”
同时,手术之后,徐志摩和陈西滢等文人对的协和医院的指责、梁启超本人对医院的袒护、北京协和医院的沉默等等,让这一事件谜团重重。
首先有一个大概的时间顺序是这样的,梁启超是在1926年3月16日做的肾脏切除手术,于1929年1月19日去世。
这三年梁启超都做了什么呢,记录于《梁启超年谱长编》:
1926年9月26日第15个孩子梁思同的出生;
1926年10月3日替徐志摩和陆小曼证婚;
在清华大学每周授课,在国内四处巡回讲演;
作为京师图书馆(中国国家图书馆前身)、北京图书馆、松坡图书馆(为纪念蔡锷而在北海公园设立的图书馆)和司法储才馆(北洋政府时期的专门司法人才培训机构)的馆长经手各项烦杂事务;
筹备去美国接受耶鲁大学名誉博士学位;
替长子梁思成和林徽因操办回国后的工作和婚事;
以及在干这些事的闲余写成的数十万字的专著、论文、应酬文章与演讲稿……
除此,疾病主题在梁启超这三年的文字中也屡次浮现——尿血、着凉、发烧、右膀发痛、心脏不适......
费慰梅和林洙二人所述看起来头头是道,又是梁启超的“亲近之人”,事实果真如此吗?
首先费慰梅讲的这些是通过别人转述的,先是当时在场的护士转告给张雷,张雷再告诉她,转述的内容可信度大打折扣;其次,在叙述中,实习医生说看见护士在梁启超的肚皮上标上了位置,请注意他说的是“肚皮”。肾脏因为位于人的腰部,中国人称之为“腰子”,其位置在脊柱两侧,紧贴腹后壁,居腹膜后方,进行肾脏切除手术,如果从前方切开要破坏多层腹膜,损伤大,因此都是从后肋部开刀,病人此时是趴在病床上,怎么可能在肚皮上标位置,再开刀切除呢?这是缺乏医学常识的表述;再者,梁启超切除右肾的手术是在1926年3月进行的,而费讲的是在1928年,这又是一个明显的错误。
再来看林洙的讲法,也存在诸多问题。林洙和梁启超素未谋面,是梁启超的第二任儿媳妇(林徽因过世后,梁思成娶的第二任老婆),梁启超割肾时,她才两岁,她的表述也多是道听途说;更重要的一点,她说梁启超是患肾结核而非肾癌住进协和医院的,肾结核一个重要的病理特征是肾脏会严重膨大,根据协和医院的病例资料,梁启超的肾脏被剖出时“与他人无异”,也足以说明不可信。
这两个人的叙述都提及是由梁思成告知的,但据梁思成《梁任公得病逝世经过》, 当时他侍疾在旁,对父亲逝世前的细节了如指掌 ,并未对三年前的手术存疑。而且,在后来梁思成的书、报刊文章、信件中也都没有找到细枝末节提到其父被割错肾这件事。
那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呢?
梁拍摄的X光片中,右肾有阴影,而在剖开切除的右肾中也确实发现有“樱桃大小”的黑点,可以佐证,切除的就是右肾;除此,我们也可以去问问临床手术医师,肾脏分左右,自身的构造,稍有解剖学知识就能分辨左右肾,何须事先在肚皮上作标记呢?
关于梁启超割肾的这桩公案,还有一个争议便是,到底该不该割肾,有没有割肾的必要,这一点大家可以去查阅更专业的资料,笔者水平有限,按下不表。
正当梁启超的家人以及社会准备追究协和医院的责任时,梁启超曾在6月2日的《晨报》发表《我的病与协和医院》一文为协和医院进行辩护:
右肾是否一定该割,这是医学上的问题,我们门外汉无从判断。但是那三次诊断的时候,我不过受局部迷药,神智依然清楚,所以诊查的结果,我是逐层逐层看得很明白的。据那时的看法罪在右肾,断无可疑。后来回想,或者他‘罪不该死’,或者‘罚不当其罪’也未可知,当时是否可以‘刀下留人’,除了专门家,很难知道。但是右肾有毛病,大概无可疑,说是医生孟浪,我觉得冤枉……出院之后,直到今日,我还是继续吃协和的药,病虽然没有清除,但是比未受手术之前的确好了许多。想我若是真能抛弃百事,绝对休息,三两个月后,应该完全复原。至于其他的病态,一点都没有。虽然经过很重大的手术,因为医生的技术精良,我的体质本来强壮,割治后10天,精神已经如常,现在越发健实了……敬告相爱的亲友们,千万不必为我忧虑。 我们不能因为现代人科学智识还幼稚,便根本怀疑到科学这样东西。即如我这点小小的病,虽然诊查的结果,不如医生所预期,也许不过偶然例外。至于诊病应该用这种严密的检查,不能像中国旧医那些‘阴阳五行’的瞎猜,这是毫无比较的余地的。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当时西医刚传入中国不久,很多人持观望态度。梁启超将西医视为是科学的代表,他认为维护西医形象就是维护科学,维护人类文明的进步。在他看来,医师并非有意为之,医疗事故无法绝对避免,加之协和医院是美国人创办的医院,当时那是科学的象征,不能因为自己的手术失误而使国人怀疑科学,让守旧者找到口实。梁启超担心如果对协和医院大加鞭挞,会影响老百姓对西医的看法,进而影响西医乃至西学在中国的传播。
【梁启超在协和医院割错肾,左肾和右肾真那么容易割错吗】 现在有不少证据表明,梁启超1926年割肾,1929年逝世,与“割肾”手术无关,抵抗力下降,身体虚荣,长期的病痛折磨继发支气管念珠菌感染也许才是罪魁祸首。
■网友的回复
究竟是不是割错了,目前尚存疑。请见梁启超与协和医院的“百年公案”
■网友的回复
推荐阅读:
【梁启超晚年“血尿”病案研究】 - 中国知网 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
本文以梁启超晚年“血尿”病案作为研究的核心与线索,分为绪论、正文和结语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绪论,讲述选题、研究意义;对学术前史进行回顾,重点关注当下的梁启超研究和医疗视野下的梁启超研究;讲清研究方案,并对文章的参考文献进行简要说明。
第二部分是正文,从第一章到第三章。第一章系统回顾了梁启超“血尿”病的病况。首先是病况简述,再对梁启超从1924年到1929年逝世之间的病情做了详细的梳理,最后发现梁启超的病情具有持续时间长,病情不稳定,病因复杂的特点。
第二章对“血尿”病案造成的社会影响进行讨论。选择了陈西澄与医学生陈志潜的讨论来研究医学非专业人士与医学专业人士对该事件的不同观点。选取梁启超与梁仲策的文章,从病案的亲历者和陪护者的视角来进行观察。通过徐志摩与鲁迅的文字,就该事件的旁观者态度进行探讨。
第三章对“血尿”病案进行再研究。第一节对“血尿”病案的社会影响进行更深层次的探讨,得出该案所引发的社会讨论,其实是不同阶层、领域的人的一场思维模式大论战”的结论。第二节运用医疗技术对病案进行分析,认为是当时医疗技术水平的不足,可能导致了误诊。第三节则运用了多种论证结合的方式,尝试推翻错误观点,证明梁启超并未被“割错肾”。
第三部分是结语。首先对梁启超前瞻性的思想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予以揭示。其次我们应该对未知领域保持谨慎的态度,对中西医冲突保持“实用主义”的态度。文末也提出了关于医患矛盾的若干值得思考的问题。
■网友的回复
没有第一手资料。只能猜测。梁启超疑似泌尿系结核,大家可以看看肾结核相关内容。大意是,单侧肾结核时出现对侧肾积水,属于病变。而结核肾外观是好的。早年医学不够完善,看见积水肾,就把积水肾切除了,后来认为,肾积水说明还有功能。所以是切错了。阴谋论真的可以歇歇了,杀人的办法多了。
■网友的回复
当年给liangqichao做手术的大夫直接跑了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