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瘟疫,进一步加大了美国的阶层分化

作者:Noam Scheiber, Nelson D. Schwartz and Tiffany Hsu停工停学后 , 照顾小孩、能否上网、有无足够生活空间对收入不同的家庭来说境况迥异 。一位在德州某镇妈妈担心自己的女儿功课会落下 , 她家没有网络 。个人可以向私人保险公司花八万美元买个半年的计划 , 此保险会报销重病医疗费 。 这种保险在新冠肺炎蔓延时成了救命稻草 。 这些私人公司帮一些在洛杉矶的客户进行新冠测试并帮高危患者提供供氧设备 。 该公司主管说:“我们知道最好的实验室和医护人员会高效解决这些问题 。 ”某些层面讲 , 疫情是均衡器:从王子到庶民都可能被感染 。 但美国社会对其的反应令常被遮蔽的阶层分化显露无遗:医疗保险、儿童保育、教育、生活空间、甚至网络带宽 , 都有巨大鸿沟 。纽约的富人们抛弃城里的公寓奔向宽敞的度假屋 。 德州 , 富人一掷千金迅速搭建安全的房间与地下室 【想起韩国电影《寄生虫》里那个地下室】 。在美国 , 尽管大家都在谈“团结一致” ,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 危急时刻 , 没有平等 。迈阿密某红酒公司一个老板说:“这是属于白领的隔离;工人们打包、运送食物 , 开卡车 , 在当地政府部门工作 。 ”疫情等级制度迅速出现:富人躲在人烟稀少的度假屋;中产阶级在家守着活蹦乱跳的孩子还要试图远程工作;劳工阶层在经济的前线 , 试图平衡工作养家与照顾小孩——如果他们还没失业的话 。一名曼哈顿律师在长岛的第二所房子里远程指导正在大量被餐馆裁员的客户 , “的确有人衣食无忧 , 有人一无所有 。 我有负疚感吗?没有 。 但我知道我很幸运 。 我知道我和我每天的客户之间有天渊之别 。 ”在过去的几十年 , 技术原教旨主义者认为网络是重要的民主化力量 , 会给各阶层人提供高质服务 。 部分实现了 。 三月 , 联邦政府在网络提供医疗服务 。 但30%的美国家庭没有网络或网速非常慢 。 数百万美国人只有流量有限的电话 , 难以想象他们怎么用这样的电话上网课 , 或写论文 。 父母无法给孩子提供电脑学习 。很多学校关闭后用一些软件教课 , 但很多地方网速极慢 。 一个11岁的女孩与母亲刚搬进一个没有网络的公寓 , 女孩只好去阿姨家学习 , 也时常连不上网课 。网络只是贫困人口日常面对的困难之一 , 对于纽约州五千位超市工人来说 , 照顾孩子是更大问题 。 有些大一些的孩子被独自锁在家里 。 此前把婴幼儿送托儿所的单身母亲则束手无策 , 找不到亲戚朋友帮忙照看时只好旷工 , 这样的结果是她会失去工作 。有些中产也在疫情的焦虑中意识到自己缺乏其他选择 。 一位住在上东区的自由职业电视台制片人说想离开城市但无处可去 。 她公寓楼里一半邻居已逃去郊区的第二套房子 。 在那里空间宽敞 , 相对安全 , 有后院可供孩子玩耍 。 还有人会付三、四百美元的运费从曼哈顿买东西 。 对住在那里的大多数人来说 , 钱根本不是问题 。还有些富人不是西去或东去 , 而是向下去 。 德州有些富人在花四万美元到几百万美元不等造安全的地下室 。 建筑公司不断接到新订单 。 对包工头来说 , 都是新奇现象 。 【是从《寄生虫》得来的灵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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