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广播电视报」心理援助热线,抚慰疫情下受伤的心灵( 二 )


另一位居家隔离的王先生 , 原本在哈尔滨打工 , 眼看过年要回家了 , 却因为隔离 , 只能一人度过漫长的2个月 。 虽然家人每天都跟他视频 , 但隔离加上孤身一人 , 还是让他时常伤感 。 “他在隔离期结束后一个人走出家门 , 发现大街是空旷的 , 市场也没有多少人 , 感觉自己都要被憋疯了 , 开始自己跟自己说话 。 ”这种压抑的情绪 , 王先生不敢在家人面前表露出点滴 , 只能拨通援助热线 , “求你跟我说说话吧 。 ”他知道自己不能占用公共资源 , 每次通话只有20分钟 , 他说跟人对话的那一瞬间 , 他才感到自己不是一座孤岛 。

「黑龙江广播电视报」心理援助热线,抚慰疫情下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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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人员的压力
奋战在一线的抗疫人员 , 或许是近期压力最大的一批人 。 心理咨询师陈滢伊接到好多来自他们的求助电话 。 23岁的小许负责来往车辆的检疫工作 , 每天要为上千人测量体温 。 2月上旬 , 天气非常寒冷 , 而他在外面一站就是2个小时 。 为了保暖 , 他穿上了三层棉裤 , 裤腿厚得走路膝盖都站不直 , 即使这样 , 寒气也从脚底冲到他的天灵盖 。 测温仪在严寒中无法工作 , 家里给他准备的热帖 , 都让他贴到测温仪上了 。 他跟陈滢伊形容 , “我才知道什么叫冻透了 , 站到最后脚是木的 , 手是麻的 。 ”工作时间长了 , 他的身体还在坚持 , 情绪却挺不住了 。 他说 , “有时候一回头 , 看到长长的车队 , 特别崩溃 。 ”那段时间 , 他睡不着觉 , 情绪烦躁 , 莫名其妙就不开心 , 找茬想跟人吵架 。
还有很多求助者 , 是在家备课的老师 。 陈滢伊记得 , “有一位初三教师 , 彻夜失眠 , 经常在午夜来电 , 说她不知道如何备课 , 也不敢想疫情结束后孩子们状态如何 。 ”老师在电话中说 , “我一天就能睡两三个小时 , 看到爱人觉得烦 , 接领导电话也觉得烦 , 备课前焦虑到嘴长泡 , 讲课的时候稍好一点 , 每天讲完课又开始紧张 , 陷入恶性循环 。 ”
还有一位社区的基层工作者 , 2月初 , 跟他一起值班的同事出现发烧症状 。 他说 , “当晚 , 我被安排在单位隔离 。 那时候我心里特别复杂:一边担忧 , 孩子才上幼儿园 , 如果我真的感染 , 他要怎么办;一边痛恨 , 同事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做好检查就来值班?这不是敬业 , 是对别人的不负责任 。 那天 , 我的手机快被同事们打爆了 , 好多人都非常担忧 , 还有跟我接触过的人 , 旁敲侧击询问我的情况 , 世间冷暖体会个遍 。 ”
悬崖边的亲子关系
一些心理援助与家庭纠纷有关 。 在疫情早期 , 不少孩子跟家长因为戴口罩这件事燃起了“战火” 。 王震告诉采访人员 , 我们接到过一个大学生的电话 , 他家是开水站的 , 就是为客户提供饮水机上的桶装水 。 疫情刚出现时 , 他父亲跟朋友一起打麻将 , 他打来电话举报;后来 , 他父亲麻将不打了 , 不戴口罩四处送水 , 他再次打来电话求助 , “父亲在家说一不二 , 我们怎么劝都拦不住 。 不管你跟他说什么 , 他都表示 , 自己身体好着呢 , 哪会那么倒霉感染上?”最终 , 在接线员的劝解下 , 这位倔强的父亲才勉强停下工作 。
到了疫情的中后期 , 由于学习引发的家庭矛盾层出不穷 。 沈婉琪就接到过一位高考生的求助 , “第一句话就是老师你能帮帮我吗 , 我跟我妈就像仇人一样!”孩子告诉沈婉琪 , 自己跟母亲一直就有矛盾 , 只不过平时两人都忙 , 自己的成绩也不错 , 矛盾没有爆发 。 呆在家里这2个月 , 母亲跟防贼一样盯着自己 , 自己需要在手机上上网课 , 母亲却不断询问 , “天天拿着手机 , 谁知道你干什么?你用那么久的手机 , 是不是谈恋爱了?”
母女两人正式进行了一场信任谈话 , 母亲勉强表示相信女儿 。 没想到 , 话说完没多久 , 她就趁女儿洗澡搜查女儿手机 。 被女儿发现后 , 母亲不仅没有道歉 , 反而质询女儿 , “你手机为什么设密码?真没有秘密 , 设密码干嘛?都高三了 , 还玩手机 , 你肯定完蛋了 , 跟你爸一个样!”母女两人大吵一架 , 此后母亲拒绝跟女儿说话 , 开始施行冷暴力 。
沈婉琪说 , 这样的家庭纷争在最近有不少 , 很多父母原本焦虑水平就很高 , 疫情期间焦虑感进一步升高 , 就会导致行为失控 。 有时候 , 父母一方在孩子教育中的缺失 , 还会加大另一方的责任感与焦虑感 , 最后行为失衡 , 引发“家庭大战” 。 遇到上述问题 , 大家不要将情绪憋在心里 , 可以随时拨打哈市心理援助热线免费电话 , 号码0451-82480130 。
【「黑龙江广播电视报」心理援助热线,抚慰疫情下受伤的心灵】本报采访人员 李熙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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