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四 )


2016年可以说是心力憔悴的一年,女朋友4月份查出患有“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没听过这个病的小伙伴可以自行百度),俗称白血病前期。
跟女朋友在一起快两年了,她生病后很多时候我都是医院,公司,出租房跑来跑去。10月份女朋友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在移植仓里的一个月真的把我折腾的心力憔悴。买自费药,互助献血,照顾我们一起养的小狗,上班.....有两次基本是上午抽了两个单位的血小板,中午饭都没时间吃就赶去公司上班。(我跟女朋友都是O型血,输板医院要求必须家属互助)下了班还要急匆匆的回去遛狗,做饭。
也有人劝过我跟女朋友分手,毕竟没有结婚。可是我觉得人这辈子谁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呢?我妈妈有句话说的很好,不能说人家好的时候你跟人家在一起,人家不好了立马离开。人要讲良心。
不管我女朋友这个病能不能治好,我都想陪着她,她能活一天,我就陪一天,能活五十年我就陪五十年。
现在移植完后最麻烦的就是每周要去换药,基本我周一早上六点就要起来,遛狗、坐一小时地铁到女朋友那,抽血换药后再做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回公司上班。因为工作是弹性工时。每天需满足8小时工作。所以基本上下班就要晚上十点了,再坐100分钟的地铁回去。到家基本23点半左右。遛狗,洗漱,睡觉。
答主是一个敲代码的工程师,加班是常事。
都说经历苦难是对人生的一场历练,说这些话的人往往没经历过真正的苦难。有些事,鬼都不想经历。有时候,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希望2017年女朋友可以恢复的很好,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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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更新一下因为脱单了~~~~~虽然一直因为极端恐婚所以坚决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是喜欢了几年的蓝同学居然鬼使神差(什么鬼形容词……)的就在一起了,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大学夕阳红了。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在有限的人生里要拥抱更多更多的爱更多更多开心 —————————————————————————原答案高中的时候查出来得了一辈子都治不好死亡率很高的病,那个时候出去艺考培训,发病虚弱到冬天步行半小时毛衣就湿透了,三个月去复查一次抽掉七八管血,回来手臂青紫一大片。主要是心理折磨吧,感觉未来都很黑暗,因为治不好,随时随地都会死,周围的人的人生刚刚开始,我却已经走到了尽头,朋友还有四十年五十年来完成自己的目标,我可能只有四秒五秒了。艺考到一半的时候,又被告知因为吃药双侧股骨头坏死了,痛到不能走路,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咬死牙不肯开口答应家里人退学,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画画,拖着有十斤的画袋和行李包做半夜十二点的火车去艺考,没钱在网吧窝了一晚上第二天去考试,背着画袋挤七点的北京地铁一号线,当时就像着了魔一样就是不肯放弃,想着人生已经这样了,再不拼一把死都不甘心。好在已经过去了,我考上了梦想了二十年的学校,身体渐渐稳定,最黑暗最苦的日子被我远远抛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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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得了抑郁症之后,家里的氛围变得格外压抑。那一年的时间,母亲不仅要承担家里所有的活计,照顾我们姐弟三人,还要随时看着父亲,防止他自杀。
后来,母亲哭不动了,在父亲的床前坐着,眼神空洞地盯着床前的白墙,很久很久,久到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01
父亲长得很帅,大家都说他像梁朝伟,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孩童时期的愿望,就是以后能嫁给一个像父亲这样的男人。
23 岁那年,父亲和母亲结婚。打我记事起,父亲每天清晨都会拎着一只大铁桶,到房后的猪圈去喂猪。我常常屁颠地跟在父亲后边,看着猪圈里几头嗷嗷待哺的猪。那是他从家具厂下岗后,用来养活我们家的收入来源。
每到过年,父亲把长成的大猪卖了,有时也会杀一头在家门口卖肉,卖完剩下的留给自己吃。那时日子过得紧巴,父母却从没亏待过我们,过年一定会给我们添置新的衣服。逢年过节,饭桌上也有荤菜。
到了 2004 年,父亲 34 岁,我们这开始盛行养殖,尤其是养猪,好多人靠这个发了家。父亲跃跃欲试,想把家里的小猪圈扩大规模。和母亲多番商量,他们决定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承包一块地,打算盖一个新猪圈。
那段时间,父亲满心欢喜地画图纸,买材料,请工人,还找来专业人员在猪圈门口打了口井。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猪圈会成为父亲抑郁症的根源。
猪圈开始动工,很快就大致成型。外公特意从外地赶过来帮忙。其实父亲心里是不乐意的,外公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喜欢对一切事情指手画脚。在他的认知里,他的话就是真理,不容反驳。况且外公一直瞧不上父亲,觉着他没本事,挣不着什么钱。
从外公来的那天起,母亲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在父亲和外公之间周旋,想尽办法,避免他俩正面接触。
02
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新猪圈不得不停工。
重新开工后,工人们发现刚修的猪圈漏水,房顶滴下的雨滴将新砌的水泥地面砸出了一个个坑,中间通道损坏尤为严重,甚至还出现墙面渗水、屋顶掉渣的情况。
有工人向父亲反应,这是外公为省材料,在工人和水泥时添加石子造成的。为此,父亲和外公大吵一架,当场摔东西,转头回了家。
我们姐弟三人在家里玩,父亲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进门,父亲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整张脸都写满了愤怒,一声挨着一声地叹气。
我从未见过父亲这样,呆呆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外公和几个工人紧接着也快步走进来。眼见着外公径直走向父亲,扯着他的胳膊:「走走走,去看看,去看看,看看那猪圈修成什么样子了,还能用吗?」
父亲依旧瘫坐在沙发上,任由外公如何拉扯也不起身。几个工人也帮着劝说父亲,突然间,父亲冲着天花板大喊:「我不行了呀,我办不到,我弄不好了呀!」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尖锐刺耳。
那年只有九岁的我,面对父亲,脑海里只冒出两个字:疯子。
你最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父亲在田里干活 | 作者供图新猪圈的损毁严重,几乎全部需要返工。之前的工程投入了家里所有的钱,返工是不可能的。
而这次失败,意味我们家从此一贫如洗。
从那天起,父亲每天都蒙着被子在床上睡觉,不吃饭,也不说话。他像是在心底建造起一道厚厚的围墙,我们进不去,他也不愿出来。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年多。2005 年的春节,我们家没有出门走亲戚,而是所有的亲戚上门来看我们,准确地说,是来看父亲。
他们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就像在单位开会,聚在我家客厅里,七嘴八舌地为父亲的病献计献策。
讲道理行不通,就用针扎,拿水泼,想尽一切办法让父亲从床上起来,哪怕只是坐起来。但父亲依然坐在那,一动不动。
外公在大家的吵嚷声中大喊:「都别管他了,让他去死吧!」
我走过去踹了外公一脚。外婆见状猛地拉了我一把,怒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连你外公都敢踢!」
我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些人,红了眼眶。
03
年后,母亲强拉着父亲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中度抑郁症。确诊后,父亲开始尝试自杀。
那一年的时间,母亲不仅要承担家里所有的活计,照顾我们姐弟三人,还要随时看着父亲,防止他自杀。
每次出门,母亲都会藏起家里所有尖锐的东西——不只是刀,还要把父亲偷偷买的安眠药换成维生素。
出门时,母亲交代我们:「看着点你爸,他起来走动,你们就跟着他,听到了吗?」我们几个孩子只能木讷地点头。
在此期间,外婆不止一次跟母亲提过离婚的事。外婆还交代我们,父母离婚后,都不要跟父亲。
渐渐地,我也有些讨厌父亲。他永远是一副颓废、厌世、毫无生机的样子。因为他的存在,家里的氛围变得格外压抑。我开始不愿意回家,放学后找各种理由在外面逗留。
在我心里,我是瞧不起他的。
家里度过了昏暗的一年,年末的一个晚上,被父亲逼到崩溃边缘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又将父亲推到院子里,大声喊着:「你不是想死吗?你去死吧!就当着你孩子的面,你死给我们看!」
年纪尚小的我们跟在母亲的身后哭喊:「妈妈不要,妈妈不要!」
那天外面在下雪,天气很冷。穿着一条秋裤的父亲,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一言不发的任由母亲数落。在床上躺久了的他,像是没有了骨头,绵软无力,任由人处置的样子让我很想上去将他打醒。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落下,在黄色路灯的映衬下,很美,很宁静。单薄的父亲站在雪地里,定格在那,直到母亲强硬地将他拽回屋。
【你最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办法,为了让父亲好起来,母亲决定迷信。她从很远的地方请来了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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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失眠,来答一番……最苦的时候,其实和别人比起来不算多苦吧……我24岁怀了孕,还没过几天开心的日子,去检查,发现体内丙肝抗体阳性,去了朝阳医院,大夫看了看我,说,你这样还怀什么孕,当时内心五味杂陈,还好没有放弃挂了老教授的号,老教授说自己也没遇到过产妇携带丙肝病毒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去找友谊医院的贾继东博士,带着担忧的心,排了一个星期,终于加上号,见了贾老师一面,他告诉我其实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办法,让我立即转战佑安或者地坛医院,去专门的传染病医院生产……把好不容易找关系建上的档去了,我开始转战离家二十公里的佑安医院做产检,因为怀孕,肝脏开始不能正常工作,医生采取保肝治疗,整个孕期,两个星期抽一次血,每次五六管,每次饿的头昏眼花,每次奔波来回四十公里,刚开始还开车,为了挂上号,必须到很早,挂完号回车里睡觉,等抽完血再在医院里随便吃两口,再驱车二十公里回家,准备为老公做午饭……再往后有一次开车把别人追尾了,便不敢开车了,就打车来回,在此期间体重迅速上升,由90多斤的小美女变成150多斤的大妈,虽然日常生活无异,但经历了两次保肝治疗,每天都与大把的药为伍……曾经怀疑过自己,明明自己很早结婚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并不止一次痛哭,一方面担心孩子的健康一方面对自己的否定吧,而且新疆的家人又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说我生病了,北京的医疗条件更好,家里人还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一身娇贵病……假如说孕期过得算不容易,那生完孩子就是真的苦……很幸运,顺产,但生完,一检测,体内病毒数急剧增高,不能母乳喂养……每天孩子因为不适应奶粉,肠绞痛,哭到喘不过气,而我自己则涨奶涨到两胸肿胀,无法触碰,生完第一顿家人为了补气血给我做了乌鸡汤,导致我整宿胸疼的睡不着觉,吸奶器也吸不干净,越吸越多,那时候孩子一边饿的大哭,我再一边默默流泪,觉得自己不配做母亲,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得什么不好,非要得个传染病……最后医生嘱咐想要断奶就必须饮食清淡,喝回奶汤……每天早上六点,我就开始爬起来熬汤,熬好了挤奶,然后空腹喝汤,然后整个月子里没吃上一口肉,饿,真的是饿,常常带着孩子两眼冒金星,然后就坐到角落上哭……可能是看我状态太差,老公就帮我把简历投出去了,的确,我在家一天天呆的越来越不好,但我初步打算等孩子五个月以后工作,但我恶露还没停,孩子还未满一个月,有一个我喜欢了很久的公司就打电话过来要求我面试,并在电话里答应我可以晚上班,最终敌不过我内心的期盼,去了,当时面试美女编辑,但我真的拖着臃肿的身子出现在面试官前,紧张,自卑,完全的垮,但最终领导问我,我为什么喜欢这个职业,我告诉他我喜欢F1,我喜欢罗斯伯格……也可能是这份执着打动了他,最终,我顺利通过面试,并答应这位将来的领导,我一定能瘦下来,谁让我面试美女编辑呢……然而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的等待时间,领导给我打电话,说一个月内必须上班,我看着我才满月的闺女,心里不由得发紧,难道就这样,要在梦想和孩子中做出选择?但这时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去医院做产后身体体检,在肝功能哪一项中,我的肝脏已经不堪重负,出现弥漫性病变了,体内病毒数也高,必须治疗,我开始了新一轮挑战。我的治疗方案是干扰素加药物,干扰素每周打一针,一针1.2k(进口针,国产针隔一天打一次)我现在还记得我打了第一针干扰素之后,到家发烧,躺着,不省人事,直到半夜孩子哭的不行,我妈叫我泡奶粉……干扰素的整个治疗疗程就充满痛苦,全身酸痛,发烧,呕吐,食欲不振,并夹杂着情绪低迷……而我的治疗疗程要持续半年,家人经过商讨,觉得我这样实在无法带孩子,就把孩子带回新疆养,而我,则开始了职业生涯与治疗生涯,其中的苦不为人知,多少次去社区医院打干扰素医生不给打,我独自哭着回家,多少次发烧头痛,全身酸痛,无法下床,多少次出去自驾,没法打针,整个人就瘫倒在驾驶席,但最难熬的不是这个,是多少次想孩子想的痛哭流涕……但最终,这一年多的治疗期我已经熬过来了,也已经能熟练的自己给自己打针了,当然我的职业生涯也算是办成功吧,在这片男人的天下最起码学会了一点点东西……现在想想,还是有点苦的,但还好过去了,虽然我还没有得到医生的永久释放,但也算是个无公害的人物,不过也感激这些苦,让我明白了,孩子能有多甜,想念会有多强烈,而我,能有多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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