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新加坡的抗疫举措曾被认为太过佛系 , 备受批评 , 但仅过了半个月时间 , 舆论便开始有所反转 , 称其佛系抗疫已初见成效 。 目前 , 相较韩国、意大利和伊朗的接连失守 , 新加坡疫情的确仍在可控范围 。病毒是相同的 , 各国表现方式和应对策略却迥然不同 , 每种疫情都反映一国特色 , 新加坡也不例外 。 狮城疫情的发生 , 疫情下的应对策略和效果 , 都与自身独特的国情有关 。宗教场所为何成疫情高发区?就目前海外疫情最严重的国家看 , 宗教场所是重灾区 , 包括韩国“新天地教”教堂和伊朗库姆的伊斯兰教朝圣地等 。 这种情况在新加坡也不例外 , 2月中旬就有群体感染发生在基督教堂 , 包括基督生命堂和神召会恩典堂 。而最近新增两例确诊病例 , 感染群是马来西亚吉隆坡伊斯兰传教士万人集会 , 95名新加坡人参加此次朝拜 。神召会恩典堂 。 图:www.graceaog.org▾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宗教场所是疫情高发地 , 原因是:◎ 聚集性:信徒聚集 , 人流量大 , 但凡有人患病就传染一大片 。◎ 频繁性:宗教聚集不是临时偶然 , 是固定频繁的 , 教徒定期礼拜 , 时间次数固定 , 聚会频率高 。◎ 管理难:教徒有精神主张 , 甚至有的人信神而不信科学和政府 , 例如邪教可对信徒进行高度精神控制 , 让信徒以为信神就能得救 , 死亡才是追求 。 此外 , 信仰自由受法律保护 , 一些以宗教立国或对宗教管理宽松的国家 , 一旦信徒以宗教名义开展聚集活动 , 政府就很难管理 。尽管是世俗国家 , 新加坡却是个信仰高度多元的地方 , 宗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 新加坡政策研究学院调查发现 , 75%的新加坡人有宗教信仰 。印度教、伊斯兰教、佛教和道教是印度、马来、华人三大民族的主要信仰 , 还有犹太教、锡克教、拜火教等小众宗教对应本地犹太人、旁遮普人、帕西人等社区 。宗教建筑是狮城街头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位于滑铁卢街的马海阿贝犹太教堂 。 摄影:劳拉申▾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犹太教堂对面就是天主堂(Catholic Foundation) ,两种信仰仅一街之隔 , 多元共生在狮城是司空见惯的 。摄影:劳拉申▾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印度庙和道教宗祠隔街相望、互不打扰 。摄影:劳拉申▾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基督徒在新加坡有相当数量 , 当地华人、菲律宾外劳和韩裔移民等占信徒大部分 。笔者走访一所天主教堂 , 恰逢教徒做弥撒并捐善款 。除当地华人外 , 菲佣也是这里的常客 。 摄影:劳拉申▾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讲英文、受过高等教育、经济地位较高的人群大量信仰基督教 。 2018年电影《疯狂有钱亚洲人》中的富豪婚礼 , 取景自新加坡赞美广场 , 即圣婴女修院 , 从侧面反应了富豪阶层信教的事实 。▾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基督教又细分多种宗派 , 几乎所有宗派都在新加坡发展出了信徒 , 像亚美尼亚教会这种独立于基督教主流教派以外、非常小众的分支 , 在新加坡已有185年历史 。亚美尼亚圣·格列高利教堂 。 图:wiki▾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位于新加坡“小印度”街区的一家基督教堂 ,神职人员跨种族构成 。图:christchurch.org.sg▾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作为移民国家和国际都会的新加坡 , 基督教自然深受国际影响 。 新冠感染群之一的基督生命堂1998年由韩国传教士组建;韩国邪教“新天地教会”以空头公司为幌子在新加坡偷偷设分会 , 以“学习圣经”的名义招募和上课 。新加坡圣经书店(Bible House) , 这里只有一本书:《圣经》 , 囊括世界各语种和版本 。摄影:劳拉申▾新加坡战疫:宗教、大选与城市国家
尽管宗教多元 , 但政府的管理却很严格:政府曾关闭基督教区和传教活动 , 20世纪80年代末曾将一批自由派天主教活跃分子关进监狱;因教徒参与政治活动 , 1987年曾禁止亚洲天主教大会在当地召开 。近年来基督教会逐渐活跃 , 大量教徒也是工商阶层 , 以商业贸易为经济支柱的新加坡 , 政府对教会的管理变得也相对宽松 。 在基督教会出现两大感染群并人数不断增长后 , 也只是暂时停止活动 , 并未完全禁止 , 礼拜活动最近又恢复起来 。基督教用品商店 , 耶稣、圣母主题商品一应俱全 , 不知是否来自“中国制造” 。 摄影:劳拉申▾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