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时期的翻译闹剧有感
麦哥 麦哥自留地上帝搅乱巴别塔
上帝搅乱人类语言 ， 挫败巴别塔工程 。据《圣经》记载 ， 人类本来是说同一种语言的 。 后来我们这些老祖宗们妄图建造一座“通天塔” ， 也就是著名的“巴别塔” 。 此等自以为人定胜天的忤逆惹怒了上帝 ， 他老人家一气之下扰乱了人类的语言 ， 让大家各说各话 ， 互相不懂 ， 一举挫败了这个叛逆工程 。由此可见语言相通是多么重要 ， 估计巴别塔项目失败后不久 ， 翻译这个行当就应运而生了 。 在历史上 ， 翻译极大促进了不同人类群体的互懂互学 ， 如玄奘翻译《大般若经》《心经》 ， 利玛窦翻译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中国的《四书》 ， 严复翻译赫胥黎的《天演论》 。好的翻译不仅达意 ， 而且能传神 。 记得中学时第一次读到傅雷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 ， 开篇第一段就被震撼到了：”江声浩荡 ， 自屋后上升 。 雨水整天的打在窗上 。 一层水雾沿着玻璃的裂痕蜿蜒流下 。 昏黄的天色黑下来了 。 室内有股闷热之气 。 ” 厚重又大气 ， 一下子就被带到浩荡的江边、雨从早下到黄昏、那间闷热的木屋里 。后来又心醉于王道乾译的《情人》：“我已经老了 。 有一天 ， 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 ， 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 他主动介绍自己 ， 他对我说：我认识你 ， 我永远记得你 。 那时侯 ， 你还很年轻 ， 人人都说你很美 ， 现在 ， 我是特为来告诉你 ， 对我来说 ， 我觉得你比年轻时还要美 ， 那时你是年轻女人 ， 与你年轻时相比 ， 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貌 。 ” 我读不动法文 ， 但总觉得杜拉斯的原文也未必比这段热切而又沧桑的呢喃更美 。文学作品的翻译 ， 讲的是“信、达、雅” 。 可是怎么算是达意 ， 怎么算优雅 ， 难有绝对标准 ， 往往见仁见智 。 近有冯唐把《飞鸟集》译得惊世骇俗 ， 也被很多读者、专家骂的狗血喷头 ，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兀自搜来看看 。 就连当年郑振铎译《飞鸟集》 ， 很多人奉为经典 ，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 ， 死如秋叶之静美 。 ” 可还是会被梁实秋先生为代表的一派的强烈批评 ， 认为他严重不忠于原著 ， 把原著割的七零八落 。 可见翻译这活历来就不好干 。“达”、“雅”难得 ， 要求翻译做到“信” ， 不算过分吧？然则我们看到太多的翻译偏偏在“信”上出了问题 ， 令人如鲠在喉 ， 抓狂的想打砸抢 。 例如孙杨听证会上的翻译就成了大问题 。
孙杨听证会上的翻译之困按我的观察 ， 第一个翻译确实值得抓狂 ， 第二个则未必全是水平问题 ， 或许是在帮助孙杨缓和语气、用词和忠实翻译之间的两难 。再看下图这个案例 。 
偏差到荒唐的翻译案例原文是“CDC confirms first corona virus case of """"unknown"""" origin in US. ” 意思应为：美国疾控中心确认在美国出现了第一个未知来源的新冠病例 。 却被译成：“……承认第一个新肺病毒起源于美国”！两句话一对照 ， 不仅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 连性质都完全不一样 ， 一个是食堂 ， 一个是厕所的味差 。再看一个更新的例子 ， 3月11 日晚特朗普在电视中讲话时提到， “……corona virus outbreak ， that started from China. ……” 原意是 ， 新冠病毒的爆发 ， 是从中国开始 。 却被译成了 ， “新冠病毒是从中国来的” 。 真是差之毫厘 ， 谬以千里 。 以上两例都不幸成为无数带路党的言语利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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