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开:平行却相撞的《方方日记》与《下坠》
在举国抗疫中 , 有两部文学作品引发普遍关注 , 即《方方日记》与《下坠》 , 风头甚至超过了疫情本身 。 其实 , 两者分属两个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 , 却在公众视线中撞到一起 , 想必有着潜在联系 , 或更应称为共性吧?一、引发“227事件”的《下坠》有关《下坠》的相关情况 , 笔者在发表于察网的《看“人民日报传媒海南”道歉及背后乱象》一文中 , 已经有过记述 , 于此仅作简介 。这是一部网络同人小说 , 主角是现实中的“小鲜肉”男星肖战、王一博 , 故事情节有参照两人的CP传闻 , 但主要是基于作者迪迪出逃记(以下简称“迪迪”)的虚构创作 , 圈内人称之为YY 。需要说明的是 , 同人并非同性恋 , 而是依据已有原型进行再创作的文学形式;CP虽然是指人物配对 , 但也并非同性恋 , 不过有难以言表的暧昧成分 。
据称 , 作者迪迪是肖战、王一博的CP粉 , 即喜欢并支持两人配对的粉丝 。 不过 , 其作品《下坠》的情节内容 , 被只喜欢肖战的唯粉认为涉黄 , 在联手进行举报后 , 不仅该作品被下架 , 发布平台AO3网站也遭封杀 , 进而导致“227事件” 。AO3网站注册在境外且颇具影响力 , 全称是Archive of Our Own” , 即“我们自己的档案馆” , 这倒与《方方日记》有异曲同工之妙(后文再叙) 。 既然自称为档案馆 , 那就不只是收录同人作品 , 封杀影响也就不仅是同人圈 , 甚至不仅是网络文学圈 , 结果则是该网站的作者与读者联手对怼肖战粉丝团 。此后 , 其他网站的作者与读者出于同病相怜加入战团 , 甚至与文学无关的大V、路人等也参与其中 , 矛头齐指肖战粉丝团 。以下简称肖战粉丝团为肖粉 , 另一方为群团 。 另请那些脑残粉注意 , 在黑白之间还有中间色系的灰 , 既反衬黑 , 也反衬白 , 理解与不理解后就可以退场了 , 呵呵 。肖粉很委屈 , 也很理直气壮 , 坚称《下坠》涉黄必须要下架 , 并将任何有不同见解的各方 , 甚至飘过没表示支持肖战的人视为黑粉 , 进而群起攻之 , 致使一些原本牛哄哄的蓝V、大V要么致歉 , 要么规避 , 传统媒体也随之小心翼翼起来 。即便如此 , 群团仍不甘示弱 , 甚至越战越勇 , 不仅直接打击与肖战有关的影视剧、代言产品等 , 还指责对方干涉“创作自由” , 以及过度使用网络暴力 , 包括人肉作者、举报网文平台等 。
双方各执一词 , 细想则均有道理 , 在没有权威机构对《下坠》做出结论(有人会认为下架就是结论)的情况下 , 便形成网络术语叫撕逼的状态 。事实上 , 此事已远超是否该给《下坠》下结论 , 以及是否镜像、翻墙等范围 , 迅速升级为单纯的群殴事件……原本声称因压力要自杀的作者迪迪 , 反而被这场风暴甩出人们的视线 。那 , 就放在后文再说 。二、引发大V互怼的《方方日记》《方方日记》的作者是方方 , 百度为曾任湖北省作家协会主席、省文学创作系列高评委会主任 , 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 , 一级作家 。仍是百度 , 2015年 , 方方曾针对某诗人评定职称问题发出《我的质疑书》 , 其中有“我是非党员”词句 , 加之所书的相关内容 , 可见其敢说敢言的火爆脾气 。
《方方日记》又称《武汉封城日记》 , 虽被称为日记 , 不过起初就是为了发表 , 所以 , 更应是文学体裁中的随笔 , 因专注新冠疫情一事 , 又趋近于报告文学 。与迪迪的连载小说《下坠》相仿 , 方方的连载随笔《方方日记》也遭遇屏蔽问题 。 不同之处 , 前者想必不能或不会再复更 , 后者在上传后时隐时现 , 且手机版与电脑版的显示不同 , 想必发布平台仍在举报中做出艰难选择 。
为何《方方日记》会遭举报?显然是有网友对日记内容不认同 , 或持反对意见 。 同时 , 支持者也不在少数 。 双方各持己见 , 视角与切入点也有大不同 , 但集中体现在:一方认为日记内容的负能量太多 , 一方认为写出心中所想 , 方方本人则至少迄今在坚持做自己 。方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 , 已明确表示:【我只是按照我一向的立场和眼光来看问题 。 我只按我自己心里的内容去写 , 就足够了 。 每个作家 , 都有自己的选择 , 我不用考虑别人应该怎样 。 】另外 , 她表示:【我一直是一个拥有小众读者的作家 , 一时间不适应这么多人阅读 。 】其实 , 方方已有65岁 , 属于传统文学作家 , 虽为非党员 , 但属体制内 , 虽有接触网络 , 但想必未真正体验过虚拟世界中的真实凶险 。此外 , 其写作经验显然是出自传统文学 , 且属于“我只按我自己心里的内容去写”的感觉派 , 即便生活积累足够 , 那也难免加入过多的个人情绪 , 这对于传统文学爱好者来说 , 想必能够基于文学素养 , 而有心灵感应下的理解 , 但对于鱼目混珠的网友而言 , 那就会有大不同的各式解读 , 尤其在涉及一个如此重大的题材时 。这 , 就又要说到迪迪了 。三、方方与迪迪缘何撞在一起?据称 , 迪迪仅有15岁;又据称 , 迪迪已经大学毕业 , 所以不会是15岁 。 无论怎样 , 她(暂且用“她”)与方方相比 , 肯定是一个年轻作者 , 圈内称之为写手 。据称 , 迪迪是肖战、王一博的CP粉;又据称 , 肖粉对于这一身份有的认同 , 有的不认同 。 无论怎样 , 迪迪凭着自己的想象与内心感觉 , 想必也是出于一片真诚 , 极力在文中将“博肖”配对 。请注意 , 本文仅是客观记录事件本身及反映的现象 , 不纠缠写作细节 , 也不论黑白是非 。显而易见 , 凭内心感觉写作的迪迪 , 并没有考虑到肖粉的感受与解读 , 后者则出手举报《下坠》 , 同时砸了AO3的场子;随之介入的群团则联手群殴肖粉 , 同时砸了肖战的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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