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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的来龙去脉和抗击非典经验、教训

目前可追溯的第一例非典病例 ， 出现在2002年11月16日的佛山 。 当天 ， 佛山市人民医院收治了一位45岁的唐姓“肺炎”患者 。 他在养猪场工作 ， 不明原因发烧一个星期 ， 反复治疗 ， 仍高烧不退 。 住进人民医院以后 ， 用了大量治疗普通肺炎的抗生素 ， 结果病情反而加重 。 面对这种情况 ， 医院也束手无策 ， 于是请中山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传染科副教授邓子德博士 ， 来佛山进行会诊 。 来到医院以后 ， 邓教授很吃惊 ， 因为在重症监护室里 ， 瘫着唐某和他的舅妈 ， 呼吸已经衰竭 ， 生命垂危；普通病房里 ， 躺着唐某的妻子、舅舅和表妹 。 邓博士看完了病人看病历 ， 又仔细看胸片 ， 他认识到这不是普通肺炎 ， 这是病毒性肺炎 ， 必须进行严密隔离 ， 杜绝传染 。 对于这种情况 ， 他认为应该进行抗病毒治疗 ， 同时上大剂量激素和丙种球蛋白 。 几天后 ， 唐某等人病情好转 。 又过十多天 ， 2003年1月8日 ， 唐某等人陆续康复 。 佛山的疫情 ， 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 很多人以为是猪的问题 ， 开始不吃猪肉了 。 真正引起广州市民大规模的恐慌以及媒体的关注 ， 则发生在一个月后的河源市 。 河源有一位叫黄杏初的大厨 ， 在深圳某饭店打工 。 2002年12月5日左右 ， 他感觉身体不适 ， 发热、畏寒、全身无力 。 他自己去医院打了吊针 ， 然而病情未见好转 ， 于是他回到河源老家休息 。 12月15日 ， 休息了一周的黄杏初 ， 一直发烧 ， 病情加重 ， 他被家人送往河源人民医院进行治疗 。 接诊的医生叫叶钧强 ， 是一位非常认真负责的好医生 ， 他两天多次查看病人病情 ， 结果治疗两天后 ， 病情继续恶化 ， 高烧40度 ， 病人呼吸逐渐困难 。 基于此 ， 他决定让病人转院 。 于是医院将黄杏初送往广州军区总医院 ， 叶钧强医生随车护送 。 由于病人高烧 ， 一路上叶钧强几次让救护车停下 ， 给病人买冰水降温 。 当天夜里 ， 他从广州赶回河源 ， 第二天继续上班 ， 结果又接诊了一位同样病症的患者郭某 ， 男性 ， 40岁 ， 个体出租车司机 。 然而患者郭某也是一样 ， 越治越恶化 ， 叶钧强医生经联系后 ， 决定将病人送往广州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呼吸疾病研究所进行治疗 。 这个呼吸疾病研究所的所长 ， 就是闻名全国的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 。 到了12月24日 ， 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 河源有9位接待过这两位病人的医护人员 ， 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 包括叶钧强 。 最惨的是有两位怀有身孕的医护工作者 ， 其中的一位在救治过程中孩子没了；另外一位孩子生下来了 ， 但是患有先天性白内障 ， 很可能与发烧治疗有关 。 由于大批医护人员感染 ， 并且抗生素没有任何效果 ， 大家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社会上的恐慌气氛日渐浓了起来 。 钟南山立刻警觉起来 ， 他知道这是一例非常值得关注的特殊传染病 。 他马上将情况报告给广州市越秀区防疫站 ， 同时要求做好一定的防护隔离工作 。 经过了一段攻关试验 ， 尝试了数不清方案 ， 钟南山终于找到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 ， 把生命垂危的病人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 。 在2月11日（正月十一） ， 广东省卫生厅的新闻发布会上 ， 终南山说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非典型肺炎并不可怕 ， 可防、可治、可控 ， 一定程度上稳定了社会情绪 。 广东出现非典疫情 ，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预防控制所的首席专家洪涛 ， 也于2003年2月7日开始投入到了非典型肺炎（SARS）病毒的研究工作 。 2003年2月13日 ， 他首次用电子显微镜观察到了广东送来的非典标本 。 2月18日 ， 他在对100多张电镜照片仔细观察后 ， 发现病人肺组织中存在衣原体 。 于是他草率地得出结论 ， 并草率地向外界公布了这一研究成果 。 这一重大消息 ， 当天晚上就上了新闻联播 ， 之后新华社也进行了正式报道 。 《新闻联播》里这样说：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报告 ， ……广东省部分地区非典型肺炎的病原基本确定为衣原体 。 ”很明显这个结论很草率 ， 因为要是衣原体 ， 那么很容易治疗 ， 直接上抗生素就完事儿了 ， 比如红霉素 ， 廉价还 特效 。 而且衣原体感染流行的可能性少 ， 大多病情轻 ， 死亡率低 。 但是抗生素类药物对非典无效 ， 在广州疫情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 大家都在抢板蓝根 ， 却没人抢抗生素 。 广东省医疗救护专家指导小组成员蔡卫平 ， 也感染了非典 ， 他在病床上十分激动地说：要是衣原体 ， 我把头砍下来给你……日本专家直斥这种说法违背常识 。 钟南山院士坚持以事实为依据 ， 认为病原体不可能是衣原体 ， 坚持非典病原体是病毒 。 在当时 ， 这是一件挑战权威的事情 ， 有一定的政治风险 。 WS部通过《新闻联播》压制反对意见 ， 不以WS部非典型肺炎防治LD小组名义发布的任何病原研究的信息 ， 属个人行为 。 国家疾病控制中心主任李立明也再三通过中央媒体公开宣布 ， 他们找到了衣原体 ， 衣原体合并冠状病毒的个案是致死性的 。 所以这是一次国家级的误诊 ， 危害非常大 ， 误导了上级决策 ， 贻误了控制非典疫情的最佳时机 ， 让非典演化成新中国几十年以来最大的疫情 。 广东以外的地区 ， 都按照衣原体来治 ， 结果导致了抗生素的滥用 。 就相当于抱薪救火、用水救油 ， 可能会起反作用 ， 很多病人病情加重 。 造成这个重大失误的原因是什么呢？首先是学术浮躁 ， 研究脱离临床实践 ， 没有跟抗击非典第一线的广东临床专家沟通 ， 就擅自得出结论 ， 总想放个大卫星 ， 弄个大新闻 。 更可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 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 ， 但也不能说没有 ， 那就是有人唯Shang不唯实 ， 揣摩LD的心思 ， 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选择性用科研数据 ， 得出LD想要的结果 。 蛋总这么想也是有依据的 ， 那就是衣原体的观点 ， 被驳斥后有关部门依然嘴硬 。 最后惨遭打脸之后 ， 又死皮赖脸说这是学术争议 。 2003年3月21日 ， 军事医学科学院成功分离出非典冠状病毒；3月24日 ， 美国疾病管制局发表研究结果 ， 表示冠状病毒是非典的元凶 。 2003年4月9日 ， 我国对非典冠状病毒基因测序成功 。 4月16日 ， 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SARS的致病原为一种新的冠状病毒 ， 正式命名为SARS病毒 。 国家疾控中心和WS部惨遭打脸 。 这就是非典疫情初期应对中 ， 第一个重大失误 。 我们再来说说第二大失误——信息不l透明（甚至瞒报） 。 当年 ， 官l方对信息的披露不够充分 ， 任由舆情发酵 。 好不容易表个态 ， 还是粉l饰太平 ， 似乎病情早已经被控制住 。 比如2003年4月2日 ， 当时的WS部部l长张WK ， 接受央视专访 ， 首次披露全中国疫情 ， 但是说广东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 4月3日 ， 这位部l长更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大言不惭的说谎 。 他说在中国包括北京工作旅游都是安全的 ， 他说北京当时SARS病例只有12例 ， 死亡3例 ， 还笑着说 ， 戴不戴口罩都是安全的 。 但是他的表态 ， 刺痛了北京解放军301医院的退休医生蒋YY ， 他得到一些内部数据 ， 光309医院一家有40人 ， 死亡6人 。 而且更令人震惊的是 ， 仅仅过了一天 ， 数字就增加为确诊70人 ， 死亡7人 。 除此之外 ， 蒋YY还得知302医院也有40个确诊病例 。 所以蒋YY认为张WK公布的数字被严重缩小 ， 是对中国民众、WS部门的误导 ， 是对人民健康不负责 。 这位善良的退休老军医上来了拧（nìng）劲儿了 ， 依次向上级主管、国内媒体、香港凤凰卫视写邮件反映情况 ， 但都石沉大海 。 4月4日 ， 《华尔街日报》和《时代周刊》突然主动跟他联系 ， 要求采访他 ， 于是他就接受了采访 ， 并且把他知道的实话实话了 。 外媒为了保护他 ， 说可以不署名 。 他说不署名消息的可信性就差多了 ， 我应该署名 。 采访人员又问他 ， 那样做的后果考虑到了没有 。 他说：我说的全是真实的情况 ， 有宪法保护我 。 这篇报道一出 ， 震惊了全世界 ， 世界卫生组织重新提出旅游警告 ， 对中国提出批评 ， 再次把北京列为疫区 。 多家国际媒体指责中国企图隐瞒疫情 ， 导致病毒在全球扩散 。 国内也认为暴露了中国医疗体制中存在的众多问题和漏洞 。 有人说他破坏了国家形象 ， 我觉得恰恰相反 ， 他揭露了实情 ， 让国家最终采取了正确措施止损 ， 避免了更严重后果 ， 其实是维护了国家形象 。 4月17日 ， 486强调任何人不得隐瞒、谎报疫情 。 4月20日WS部l长张WK被免职 ， 由吴姨兼任 ， 北京市CEO孟XN被免职 ， WQS临危受命 。 国家明确提出要以对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 ， 及时发现、报告和公布疫情 ， 决不允许缓报、漏报和瞒报 。 WS部决定 ， 原来五天公布一次疫情 ， 改为每天公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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