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松《森林沉默》研讨会在南京召开( 二 )
暨南大学教授贺仲明说,《森林沉默》是一部反映神农架地理、文化的集大成之作。小说中虚与实,自然与神话,对鸟兽、草木、神秘文化等描写与当下社会生活自然地融为一体,营造了一个整体性的世界。小说规避了通常的地方性叙事中对于当地风貌、特色、文化的猎奇性描写,格外追求书写的雅致和洁净。平实书写神奇,而让神奇更为真实。值得肯定的是,小说中关于现代文明对自然生态的侵害,并非简单、二元对立的批判,而是寻求沟通、协调的可能,包括对森林本身也有批判性的思考。
精怪故事、现代小说和诗歌的混合体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何平首先谈到他对"森林沉默"的理解。森林里充满各种声音,"獲"能听到人语、鸟语、花语、兽语,森林为何反而是沉默的?在他看来,这个沉默是指森林众神的沉默。因为人间的声音过于喧嚣,特别是小说里面建一个机场,将自然、众神的声音淹没,导致了森林的沉默。何平接着从文学史角度,谈到作家在重建地方性叙事方面的独特贡献。在他看来,陈应松对神农架的系列书写,可以放在迟子建的东北、阿来的西部、黑鹤的大兴安岭等诸多地方性叙事中一并考察。
从文体来看,何平认为《森林沉默》是一部混合了中国式精怪故事、现代小说和诗歌等文体的小说。其中,精怪故事承担了小说的神异性和神秘性,现代小说承担了反思和批判功能,而诗承担了诗性和哲理的部分。在他看来,长篇小说这种文体必须去担民族精神性的思考,"假使连长篇小说都不承担,文学里面还靠什么承担?"这需要作家去恢复长篇小说的尊严。《森林沉默》无疑是一部有责任意识的小说,比如麻古到机场去种庄稼,固执地把庄稼种到天上去了,这种巨大的精神追求,不是只有所谓的知识人、文明人才会有,它代表着底层的、庶民的精神指向。
此外,何平提醒需警惕生态小说中"森林原则"的极端化。极端推崇神性与自然伦理,忽视理性与人文精神,都会导致作品的偏执化倾向。"对现代文明的批判是很容易给出答案的,似乎一旦回到森林的立场,一切都值得点赞。这也需要警惕。不能说只有文明人承担了罪恶。鲁迅开启了一个很重要的批判传统,那就是对‘穷人之罪’毫不宽恕。从这个角度说,作家要警惕你站位的地方。"
陈应松感谢诸位评论家对其作品的点评,并回顾了他和南京、和《钟山》杂志结下的深厚情缘。他说,南京是他的福地,他几乎所有关于神农架的重要作品都发表于《钟山》。如果这部小说还有可取之处,那是因为他就生活在神农架,"森林是一个沉默的世界,哪怕林涛怒吼、河流咆哮,对于远在城市里的人来说,它永远是沉默的。"
他说:"我一个心眼地爱着深山、森林,不管世事如何变化,文学如何没落,商业如何崛起,他人如何操作,我在文学的森林和现实的森林中徜徉,这双重的快乐没有多少人能够拥有。我牢记蕾切尔 · 卡森的话:那些感受大地之美的人,能从中获得生命的力量,直至一生。"(《钟山》杂志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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