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李陵终身不回汉朝,这是司马迁崇尚的人品吗?

司马迁写史,目的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这就决定他会把他认为历史上重要的人、有价值的事件都记录下来,而不是只记“崇尚”的人品——就是写小说,也得有正面人物、反面人物吧?史书里怎么能只有“崇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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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司马迁崇尚的,是项羽之类的人物。否则他不会把这个只统治四年的草头英雄(项羽没有称帝,也没有统一全国)放到“本纪”中去。

不可否认,司马迁对李陵是有感情的。甚至在现实中,司马迁被处以“腐刑”,就是因为替李陵辩解:他相信李陵只是被迫投降,而心怀汉朝,有机会还会为汉朝服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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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没有在匈奴造反,也没有回归汉朝。但这并不能说明司马迁的判断错误。因为在他替李陵辩解、触怒汉武帝之后,武帝杀死了李陵全家,断绝了李陵回归之路。如果不杀他的家人,他未必不会如司马迁所料,伺机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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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武帝死后,汉使希望李陵回归,而李陵被拒,这一段我并没有见过史料。但也在情理之中:汉朝的父母、家人、妻儿,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而在匈奴新娶了妻子已经儿女成行,他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牵挂、新的责任。回归汉朝,是对新家庭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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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司马迁认为,他是了解李陵的,并且和李陵一样遭受了汉武帝的酷刑,承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并不崇尚李陵的人品,但是际遇上,他们的确是同病相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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