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风吹散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零下十五度,下午的飞机离开了冰城。傍晚的时候,晓晓已经是在去往浦东新区的路上。
上海是一座很奇特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在这里寻找灵感。当然,这座城市也确实具有代表性,《蜗居》在这拍的,《男人帮》也在这拍的,其实这里不算是非常冷,只是镜头里的围脖羽绒服一下子让人记起冰城的特色来。
晓晓是不喜欢上海的,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了黄浦江边。公司总部将她调回,不知最终又会怎么样。不过晓晓没有多想,其实子若说的对,把心平静,在哪生活都是一样。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起点。到了公司给安排好的公寓,给子若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晓晓收拾自己的物品时,突然发现了一本日记。冲上一杯咖啡,晓晓坐在窗前,安静地看着十八层外的都市半空,于是记忆倒往开来。似乎那个男人叫诺。
故事的开始很有戏剧性,晓晓在一个人旅游时,偶然的相遇,相识。
认识诺的那一年,晓晓22岁,诺27岁。当时的晓晓上大三,诺工作第五年。青春无敌的岁月。认识诺之前,晓晓有许多坚不可摧的原则。认识诺以后,所有的原则都不再是原则。那个冬日温暖的阳光里,晓晓蜕变成一个女人。
诺喜欢皱眉。晓晓总是很心疼,就像是明媚的忧伤,教人喜悦然而难过。
诺的右胳膊不知道为什么会时常抽搐,晓晓曾很担忧的让他去医院做下检查,他一直推脱说是长期窝在电脑跟前写作的病态姿势。不过晓晓不知道,诺是有先天遗传的病症。尽管晓晓发现诺的公寓里有很多中西药和保健药,单纯的晓晓并没有去多想。
诺懒得要死,现在晓晓猜不到诺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依稀记得看到他的第一天晓晓把他所有的袜子和内衣洗干净了。
诺写东西的时候喜欢啃指甲,晓晓说实在不行就咬笔杆吧,结果诺一整就咬坏笔杆。不知道这个毛病现在还会不会有,想到这晓晓突然浅浅一笑。
晓晓曾经一个人转机两千公里去看诺,半夜的飞机。而去年秋天周周结婚,晓晓都没有回岛城去看,尽管周周吵吵着让她做伴娘。
诺喜欢白天睡觉,工作拖到半夜才做,是个典型的夜猫子。晓晓在那个冬天居然完全适应了过来,白天俩人一起睡觉,晚上熬夜写东西,看电影,喝红酒。
诺的胸膛很宽厚。晓晓喜欢窝在诺的怀里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基本上都是在白天。晓晓一度很迷惑自己的生活突然变得这么单调、反常,不可理喻。某次激情之余,在阳光的余晖洒满房间时。晓晓光着身子穿诺肥大的衬衫,诺用单反给她拍了几张写真。晓晓在那一刻喜欢上了摄影。诺教会了晓晓怎样使用单反相机。现在的晓晓已经是熟练的玩转自拍。印象里的晓晓出浴图曾经让诺疯狂了很久。那一刻晓晓的感觉可以用《挪威的森林》里的话来形容:‘我以后不必再作爱了。’玲子说,‘我把人生的全部都做完了,可以安心做其他事了’。
诺的公寓门口有块破旧石碑。晓晓在那曾刻过他们俩的名字。歪歪扭扭,让人想起《东京爱情故事》的场景。已是多年,恐怕石碑早已不在了吧。诺的单位在南浦大桥下的弄堂里,晓晓一直怀疑这是一个地下枪手写作公司。诺经常出差,手机经常关而机联系不到。为此晓晓跟他吵了很多次架,尽管一点用都没有。
诺有一阵喜欢上了酒吧,依旧是白天睡觉而晚上工作或者泡吧。而晓晓那时发誓再不进酒吧一步。晓晓突然想起远在东北的子若,那个爱钻KTV和酒吧的家伙。在冰城,晓晓有时候无聊到半夜去泡吧时就给子若打电话,而这家伙每次都是有求必应。晓晓突然心里特别温暖,是啊,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好哥们。
大四临考某晚,诺突然发短信说我想你了。第二天,晓晓居然旷考坐着飞机去了上海。记得周周的电话都打到子若那了,要求无论如何必须联系上晓晓;而子若在电话里只是懒散的说肯定去了上海。结果一语中的,周周目瞪口呆。
那年的2月14日,他俩曾经有个一年之约。可现在这个约定的内容晓晓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时间已经过去4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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