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神仙夫妻:做喜欢的事,会遇到对的人( 二 )


“对舞者来说 , 身体是最珍贵最重要的 , 在一个越来越虚拟化的时代里面 , 身心被分离了 , 身体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 我们希望它更重要 。 ”


《温柔壳》剧照 尹昉和王子文饰演一对恋人
演员和舞者的身份 , 对尹昉来说一点也不矛盾 , 因为尹昉演戏也是从身体出发 。 吴孟珂喜欢他的《温柔壳》 , “他的《温柔壳》非常打动我 , 想象是贯穿他的肢体的” , 尹昉饰演戴春 , 一位精神病患者 , 生活在康复中心 , 后来和恋人一起离开精神康复中心 , 试图建立两人的生活 。
戴春在康复中心的时候 , 是自如的、自在的 , 尹昉会把身体调动得更灵巧一点 , 后来 , 他进入到社会里去工作 , 敏感性会增强 , 马路上的噪音都会刺激到他 , 就变得局促、紧张 。 尹昉也因此片获得平遥国际电影展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 。


《新世界》剧照 尹昉饰演徐天
《新世界》里 , 他演一个北平小警察徐天 , 在未婚妻被害后 , 疯狂追查 , 徐天在那22天里一直很疲惫 , 又一直在跟很多东西抗争 , 尹昉就天天拍完戏 , 还坚持高强度地健身 , 让自己的身体长期处在一个极度疲惫但亢奋的状态里 。 因此 , 能看到徐天左冲右突间 , 绷紧到极致 , 似乎随时会倒下折断 。
面对采访 , 尹昉经常回答得很慢 , 绞尽脑汁把心里真正的想法掏出来 , 有时词不达意 , 但是半句不敷衍 。
“经常我跟别人说话 , 大家都觉得听不懂” , 尹昉也发现 , “可能舞者容易说得形而上 , 我们习惯用身体语言……”
以下是尹昉自述 。
我两岁半就接触舞蹈了 , 那时候我身体不太好 , 整个人很软 , 脖子也立不起来 , 妈妈送我去学舞蹈 , 想矫正身体 , 后来作为一个特长 , 11岁就考到北京学习芭蕾舞 。
小时候学芭蕾 , 每天的训练很枯燥 , 我本身很不喜欢 , 所以大学考了一所综合性大学的舞蹈系 , 修了工商管理的双学位 , 当时就想着要转行 , 2006年毕业之后 , 找到一个演艺公司上班 , 什么活都需要干 , 联系演出、帮人排练……
后来还真是因为2007年看了皮娜·鲍什在北京的演出 , 《穆勒咖啡馆》 , 是她自己演的 , 在看她演出之前 , 我完全不知道她是谁 , 去之前还以为是一个芭蕾舞演出 , 看完之后就决定我想要跳舞 。


皮娜·鲍什 , 2009年逝世
当时 , 她的作品启动了我很深的一个情感感受 , 那个东西又无以名状 , 无以言表 , 好像她把所有的对于人生 , 对于艺术 , 对于创作 , 所有的东西都渗透了进去 , 以前我对舞蹈的认知就是在展示技术 , 再好一点的作品是去展示美 , 但看到那场演出的时候 , 我一下子觉得可以不去展示 。
自从看了皮娜演出 , 又开始看了更多现代舞的演出 , 2008年我也是第一次碰见戴剑(编舞家) , 印象特别深 , 我觉得那就是舞者的一个状态 , 特别像一个小僧侣 , 在特别开放地吸收所有的信息 , 反馈到身体 。
这是我在公司上班没有的感觉 , 也是这么多年自己学跳舞没有的感觉 , 后来我就去考舞团 , 考上了北京当代芭蕾舞团 , 成为了职业舞者 , 也开始琢磨创作这件事 。


《斗拱》 , 摄影:王徐峰
2015年的《斗拱》是我第一个长篇编舞作品 , 那一年我母亲去世了 , 去世前我和妈妈有一个对话 , 她说希望我能够有一个好的家庭 , 然后我能够去好好守护这个家 , 这可能是她的一个遗憾 。
当时对家的主题有了一些体会 , 有了家的承载 , 很多东西才能被容纳进来 , 不然一直都是发散的 。 中国传统建筑里的斗拱 , 很像家一个无形的连接 , 它能够承载 , 能够传递 , 同时也在牵制 。 我试图把这种无形的相互作用关系 , 呈现在身体上 。


尹昉拍摄的吴孟珂
知道孟珂 , 首先因为她在荷兰舞蹈剧场 , 是当代舞里面最顶级的舞团 , 自然而然就会关注到 。 当时我刚拍完《新世界》 , 赵汝蘅老师邀请我做一个舞蹈作品 , 那个时候我老看云 , 想做一个云的概念 , 云跟云的一个相遇 , 有融合、有交错 , 有形态上的变化……
我主动联系了孟珂 , 想编一支双人舞 , 那时我们完全不认识 , 我把自己一些作品发给她看 , 然后她就答应了 , 我马上飞去荷兰找她排练 。


《混沌》排练中
孟珂习惯的工作方式是 , 世界上最好的编舞家们来和他们合作 , 可能在一天的排练里 , 两个小时属于这个编舞家 , 下面两个小时属于另一个编舞家 , 舞者学的非常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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