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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氏第一次看见杨九红
喜欢看《大宅门》的朋友们知道:剧中百草厅白家的当家人二奶奶白文氏卧病在床 , 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时 , 曾前后说出两桩遗愿:一是希望看到孙女儿白佳莉及孙子白敬功等人完婚 , 各自建立自己的小家庭 。 还特别强调白佳莉“是一个没娘的孩儿” , 自己走后对她不放心……不过朋友们知道:白佳莉并不是没有娘 。 她的母亲杨九红与她近在咫尺 , 就住在白家的新宅 。 可是由于杨九红出身青楼 , 是她父亲白景琦在济南遇到的一个名妓 , 有了她后才随堂姑白玉芬进京 , 却被祖母拒之门外 。 由于她从小受奶奶教养 , 对母亲的出身一百个瞧不起 , 至死也没有与母亲相认…… 。 说来凑巧 , 恰逢此时 , 白佳莉看上了一个来他们家作客的青年军官何洛甫 。 在父亲的安排下 , 他们仓促结婚 , 终使白老太太实现了第一个愿望;另一个愿望就是白文氏弥留之际拼尽全力说出的:“不许杨九红戴孝 。 ”并且之前把自己身边一个名叫槐花的丫鬟赏给了儿子做小 。
黄春与九红
常言道:“人之将死 , 其言也善 。 ”可当白老太太留下这句话时 , 白家的每个人听了都大惑不解 。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 , 这位当家人一向与人为善、豁达大度 。 做事顾全大局 , 从不主动与人结怨 。 比如他对詹王府和白家老三的以德报怨;对小姑子雅平母女的善待以及对儿媳黄春的最终认可等 。 即使对曾经绑架过儿子的武贝勒和前来敲诈勒索的韩荣发之流 , 也是当忍则忍 , 予以最大限度的宽容 。 既如此 , 她为什么偏偏对不远千里 , 追随其儿子来到北京的杨九红赶尽杀绝 , 不但生前剥夺了其做母亲的权力 , 临死前还不让她戴孝呢?笔者以为: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作为母亲对儿子“恨铁不成钢” , 染上逛窑子恶习而对杨九红的迁怒;二是对杨九红以儿子为跳板 , 企图从良后洗白自己 , 并有可能取黄春而代之(黄春儿性格懦弱且身体不好) , 成为女主人的防范 。
看谁熬得过谁
那么 ,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呢?让我们先来看白文氏与白景琦的母子关系 。 大家知道:白文氏性格坚韧、强势 , 在家中说一不二;而白景琦则从小就随性、顽皮 , 难以管教 。 所以 , 作为一位“望子成龙”的母亲 , 她自然非常注意儿子周围人际环境的影响 。 最担心的就是他遇人不淑 , 误入歧途 。 正因如此 , 当白景琦小时候偶然一次被吃喝嫖赌的三叔领到妓院里玩耍时 , 白文氏竟紧随其后 , 毫不客气地当众打了小叔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 由此可见:在她的潜意识里 , 青楼妓院 , 藏污纳垢 , 绝对不应该是宝贝儿子应该沾染的地方 。 可是成人后的白景琦离经叛道 , 竟在与黄春的自由婚姻之后 , 又与济南名妓杨九红纠缠在一起……在白文氏看来:如果说前者只是违背了家长意志 , 成就了一桩“门不当 , 户不对”的婚姻的话 , 那么 , 后者则是一种缺乏自爱 , 自甘堕落的表现 。 可儿子毕竟是骨肉至亲 , “打断骨头连着筋” 。 出了此事她也无可奈何 , 便把一腔怨气泼洒在杨九红身上 , 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她引诱了自己的儿子 , 使自己脸上无光 。 并从白玉芬对她的好评中敏锐地觉察到杨九红不是一个平平之辈 :不是么?她既然在济南的风月场所能够玩得转 , 自然擅长蒙骗男人 , 是个典型的狐狸精;她遇见儿子后自赎其身 , 赶着从良并为白家生女 , 明显是在利用儿子挤进大宅门 , 从此洗白自己 , 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以想见:一旦失去自己的节制 , 凭着她的手段及儿子的宠爱 , 一向心地善良 , 性格懦弱的黄春哪里是她的对手?况且黄春儿身体孱弱 , 看起来不像一个长寿之人?假若有朝一日 , 自己一门出现一个婊子成为内当家 , 对她来讲 , 将是一桩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所以 , 为了防患于未然 , 她临死前让儿子与槐花圆了房 , 以分儿子对杨九红的宠爱;死后不让杨九红带孝 , 等于永不承认她是白家一分子——这就等于把杨九红永远钉一个被主流社会所摒弃的窑姐的耻辱柱上 , 因而永远难以翻身!
果不其然:杨九红最终以自杀的形式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白老太太虽然没有看到这个结局 , 可对其难以逃脱的悲剧命运也许早有预料 。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 , 她刻意安排的槐花却先于杨九红自缢 , 最后由她宠爱“抱狗的丫头”香秀上位 , 她也应该感到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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