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那些在我办公室哭过的老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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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村里时 , 总会被七大姑八大姨追问:金融具体是做什么的 , 平常上班都在做些什么?她们的心目中 , 金融人高高在上做甲方 , 是一个受人尊重的高大上的职业 。

说真话 , 所谓的理财师其实就是卖理财产品的;所谓的银行客户经理其实就是活人版的ATM机;所谓的保险经纪人 , 其实就是卖保险产品的;所谓的信托 , 其实就是把你的钱拿去做投资的......
享受着泛金融行业带给我的荣光 , 身为“金融顾问”的金融民工 ,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将钱匹配给缺钱的人和公司 。
在外人眼里 , 金融是高薪又光鲜亮丽的代名词 。 这份看起来很轻松的工作 , 你不体验 , 不会懂得其中的艰辛和不易 。 我说的艰辛和不易还指我感同身受 , 时常要和那些资金链即将断裂的老板们一起面对特别崩溃的时刻 。
成年人的崩溃 , 往往都是从缺钱开始的 。
01
周总是一家品牌连锁酒店的加盟商 , 在武昌和汉口分别有两个酒店 。

疫情期间的酒店行业就像驴拉磨 , 驴好着 , 磨坏了;磨好了 , 驴病了;驴和磨都好了 , 缰绳断了;磨和缰绳都好了 , 驴疯了;磨、缰绳和驴都好了 , 人疯了 。
这个段子 , 说的是酒店行业及酒店投资人疫情中的无奈和心酸 。 令人绝望的是 , 疫情一天不彻底清零 , 酒店行业就不会彻底变好 。
不变的是酒店的各项支出持续的增加 。 周总的酒店已亏损了两年 , 并且不得不面对继续亏损的残酷现实 。
“我想办法找事情做 , 但是很灰心 , 一边灰心 , 一边还不敢闲下来 , 因为一闲下来就会七想八想 。 ”周总说 , “我已经给员工画了两年的饼子了 , 我跟员工说 , 等疫情过去之后 , 把这两年的年终奖补上 。 ”
疫情开始之后 , 周总公司的经营流水极少、断开票严重、销售业绩断崖式下滑、公司名下的贷款全面逾期......以公司的名义申请贷款暂时是不可能了 。
不过 , 周总夫妻二人的征信不是特别差 。 名下有按揭房还款4年 , 月供8200元;按揭车还款3年 , 月供5400元;买了三份商业保险年保费20000元 , 交了5年 。 通过以上资质我花了两天的时间为周总申办了285万的贷款 。
最后一笔贷款到达周总账户上的时候 , 周总如释重负的对妻子说:“这些钱可以度过春节了 , 春节后疫情也该过去了 。 ”妻子怔怔地望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 眼泪汹涌而出 。
世人慌慌张张 , 不过图碎银几两;可偏偏这碎银几两 , 能解世间万种慌张 。
很多事情如果你后知后觉 , 缺一次钱 , 你就懂了 。

02
四年前 , 美丽的刘总和憨厚的老公找双方的父母和朋友东拼西凑了330万元 , 从老家黄石来武汉创立了租洗公司 。
租洗业务与酒店业直接相关 , 疫情发生后 , 酒店业处境艰难 , 配套的租洗业务也急剧萎缩 。
“因为不能养活那么多员工 , 我自己经常加班 , 有时候一天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 ”刘总说 , “每天睡觉前想想在老家的老人和孩子 , 又重新有了干劲 。 ”
这种“自燃”的心态 , 让她在琐碎和繁重的工作中坚持了下来 。
夫妻两人平时忙得不可开交 , 一个人接订单送货 , 一个人负责生产 , 财务则是请代账公司打理的 。因为没有钱发工资夫妻两人找到了我 。 疫情让很多人内忧外患 , 缺钱成了大概率的事情 。
大致盘点了他们的应收款与固定资产之后 , 我发现不对劲 , 经过沟通 , 夫妻二人同意由我公司的会计将他们的财务状况整体清理一下 。
清理的结果是:夫妻两人找双方的父母和朋友东拼西凑的330万 , 需要支付的最低月利息一分 , 最高月利息两分 , 加上人员工资、厂房租金、水电等开支 , 公司的盈利覆盖不了支出 , 也就是说从创业以来公司一直是亏损的状态 。
夫妻两人目瞪口呆 。
更糟糕的是 , 夫妻两人名下没有可供抵押的其他资产;公司的账目做得一塌糊涂 , 完全不符合银行的要求 , 信用贷款也暂时做不了 。
权衡之后 , 我把他们介绍给酒店行业协会的秘书长 , 秘书长特别给力 , 陆陆续续给他们推荐了三家酒店的租洗业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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