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面有没有女和尚( 二 )


案子审毕,将和尚判了死罪,关入牢中 。衙门里的人都认为此案的情节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随后,此案上报到西京太守向敏中,太守向敏中因为此案未能找到凶器和包袱,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他几次召见和尚,要他再叙述当夜情景 。谁知和尚此时早已心灰意冷,每次都是叹着气说:“我前生欠了别人一命,今生要还,没什么好说 。”
但是向敏中并不罢手,他以言词反复诱导,又百般劝解,最终和尚被他感动,于是把那日夜间的情景又描绘了一遍 。
向敏中退堂后,当即招来一个名叫王成的精明干练的衙役,令他乔装打扮,到被杀女子的那个村庄附近打探消息,有何发现,迅即回报,不可迟延 。王成受命后,连夜从省城出发,赶到村里 。
王成打探了几日却不见丝毫可疑,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一日,他来到某村村边小店中 。酒店主人是个满头白发的婆,为他斟上酒后,因店里没有其他客人,便也坐下来,与王成有一搭无一搭说闲话 。
当老婆婆得知王成是从省城中来的,不觉问道:“这附近村里头些日子死了个女子,说是一个和尚杀的,后来把那和尚捉到省城里了 。你从省城来,可否知道把那和尚怎样了?”
王成骗她说:“官府判了他死刑,已经在市集上砍头了 。”
老婆婆听后默默无言,随后又叹息着问:“现在如果捉到真正的凶手会怎样呢?”
王成说:“假如凶手不是和尚而是别人,即便现在知道和尚冤死,也捕获了真凶,可是因为官府已经错判了此案,所以也不会再审问 。和尚既不能死而复生,而凶手照样逍遥法外 。”
老婆婆说:“那么我现在告诉你真凶也没关系了 。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张家村的张三两 。”
王成听了,心中狂喜,但表面上仍旧丝毫不动声色,问:“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您怎么知道的呢?”
于是老妇人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
原来张三两是个赌徒,平时嗜赌如命,常和一群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们聚赌 。两三个月前,一群赌徒正在老婆婆的店中赌得高兴,门帘一挑,张三两也进来了 。只见他站在人群背后,踞着脚尖往桌上看别人赌,自己却不到桌前下注 。
于是有人打趣道:“三两哥,今日敢是忘带,如何不下注?”又有一人接口道:“你这厮好记性,如何忘了三两哥日前输得精光,直将衫子都脱了下来,赤着膀于才走了出去?”又有人
说:“三两哥休听他等胡言乱语,只要有钱就快下注,大吉大发 。”于是不少人都注视着张三两,等着看他如何 。
此时张三两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口中慑懦道:“今日来得匆忙,忘了带上银子,过两日再赌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也不说破,自顾自去赌了 。
这时有个平素跟张三两不错,名叫王泽的人,过来说:“三两哥,你若没钱,何不再找那没过门的弄点呢?”
原来,张三两因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邻村一个富户人家的,名唤阿桃 。因张三两长得俊俏,白净面皮,又能言善辨,善察言观色,颇得阿桃欢心,所以二人相识不久便私订终身 。
张三两凡在外赌输了,便找手借口向阿桃讨钱,阿桃也总是尽力满足 。张三两平时向王泽说起过,所以王泽此时问他 。
没想到张三两听了,把脸一苦道:“别提了 。我两日前向她讨钱时,因心中着急,一言语有失,让她明白了我向她要钱是去赌 。她大为光火,将我赶走,并要与我断绝来往,我还哪里来的钱去赌呢?”
王泽想一想道:“小弟倒有一计,不知三两哥可愿听从?”
张三两忙道:“决说快说 。”于是王泽咬住张三两的,如此这般地一说,张三两连称妙策 。
原来王泽要他找个借口,带阿桃私奔,阿桃则必然带上所有金银细软,这岂不就是一大笔赌注?再说阿桃即便事后明白,她已离家在外,一个女子能做得了什么,也只好听凭张三两的处置 。况且,万一再赌输了,只要张三两愿意,他可以将阿桃也当作赌注押上,赢了,固然好;输了,反正阿桃和财物也都是白来的,无所谓 。张三两连称大妙,他本是个无心肝的恶棍,只要有钱能赌,押上亲娘也行 。王泽的计策正中其下怀,连忙照此行事 。
不料他将阿桃从家中带出后,阿桃不肯将包袱给他 。二人争吵中,张三两因情急无意中说出实话,阿桃大哭,转身往回跑 。张三两一计无所出,只好追上去,将阿桃一刀杀死,抛尸井中,拿着包袱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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