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父亲的文章(父亲散文)( 二 )


后来 , 除了大哥外 , 父亲又有了我的五个姐姐 。
但是 , 天有不测风云 。个人的命运始终逃不脱时期的枷锁 , 在“大跃进”浮夸风的肆虐和摧残下 , 国度遭受了人间地狱般的三年艰苦时代(1959、1960、1961年) 。加上六个孩子又年事尚小 , 父母是家中仅有的劳力 , 在生产队分到的口粮极其有限 。时运艰厄 , 父亲、母亲和他们的儿女们以及所有像他们一样生涯在社会最低层的芸芸众生 , 有如荒野中一棵棵纤细而软弱的草芥 , 又一次在饥饿风暴的残暴践踏和铰杀中萋萋俯仰 , 他们吞糖咽莱 , 吃树皮、啃草根 , 尽力保持着干瘪的活命………
面对膝下六个儿女 , 父亲的压力可想而知 , 在沉重的劳作之余他不敢稍有懈怠 , 父亲像只喂资源网哺雏鸟的雀鸟 , 没黑没明地捉虫捕食——挤出时光去别的生产队给畜生看病 , 不时会赚回一点救命的口粮 , 但这些许菲薄的的收入 , 还是由于家里孩子多 , 而一个个又是长身材的养分摄取症结期 , 就连每顿看见碗底的面汤也不能填满他们辘辘的饥肠 。生涯 , 又一次将父亲推向了命悬一线的生逝世边沿 。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生涯的残暴无情和嗜血磨难 , 也催化和培养了哥姐们心智的快速成熟 , 幼小的他们 , 每天都要像大人样 , 出去找寻野菜和一切可以填饱肚皮的东西 。
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饿得脱了相的孩子 , 父亲的心里的裂心疼痛可想而知 , 但他万般无奈 。由于悲惨的生涯折磨 , 终于彻底扭曲了父亲和气温善的本性 , 一时光 , 父亲的性格陡然变得十分暴戾 , 动不动就对母亲和哥姐怒目呵斥甚至拳脚相加 。我可怜的母亲和幼小的哥姐们 , 瑟索着一条虫豖般的贱命 , 在恐怖的阴霾和泪水冲刷中 , 提心吊胆地度日如年 。
特殊是我的三姐 , 身着烂衫破衣的她 , 超乎了她仅有五岁孩子的心智 , 勤快而节约 , 知难而懂事 , 早出晚归地跟着姐姐们 , 帮着家里去野地里铲拾苦苣菜和蒲公英菜 。三姐是个有心人 , 在捡拾野菜的同时 , 偷偷地在生产队的地里挖些土豆 , 覆在篮子的野菜下面拿到家里 , 每次回来 , 她除了把少量的土豆交给母亲外 , 其他的悄悄放进院后放弃多年的一口地窖存了起来 , 以备全家不时之需 。但经于有一次 , 她在偷挖土豆时被生产队长觉察 , 这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家伙 , 将三姐一脚踢翻下了三四米高的地埂 。三姐也因了这次打摔 , 一病不起 , 最终 ,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 我那仅有五岁的可怜姐姐 , 在告别这个血泪和流的悲惨世界的最后时刻 , 眼角挂着泪水蜷缩在母亲的怀里 , 拉着父亲的手用微弱而发抖的声音说;“大 , 妈 , 我走了……院子后面的地窖里还有些我偷偷存下的洋芋 , 你们省着慢慢吃去……大——再别打骂妈妈和姐姐妹妹了 , 你苦 , 我知道……妈和姐姐妹妹也捏账地很……”
狂风咆哮着 , 暴雨倾注着 。在母亲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中 , 父亲像疯了一样冲出屋子 , 堂堂七尺男儿在飘泊倾盆的雨水泥泞里 , 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袁嚎着、摔打着……
祸不单行 , 不久 , 年仅两岁的四姐又殁于一场疾病 。
这接二连三锥心彻骨的打击 , 导致我那性命坚如磐石、韧似苇草的父亲几近瓦解 , 资源网一场大病 , 险些夺去了他那贫贱而多舛的生命 。可也从那时起直到故去 , 父亲从未打骂过他的任何一个子女 。


雨过天晴 , 暗极现光 。终于熬过了三年艰苦时代 , 父亲和我家也如晨光中的家乡 , 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出蓬勃腾卷的愿望氤氲 。虽然紧巴拮据 , 但粗食淡饭的简陋生涯也勉强能够保持下去 。后来 , 六姐七姐二哥和我相继来到这个世界 。


孩子众多 , 父亲全体的血汗和无休的劳累 , 就是养育他的儿女 。长年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裤 , 是他定格在我脑海中的永恒打扮 。由于生涯的艰辛操劳 , 旱烟袋成了他永不离手的随身物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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