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活着中富贵的悲剧形象,活着中福贵的人物形象-

余华在《活着》自序中有一段话,结尾的地方说:“真正的现实,也就是作家生活中的现实,是令人费解和难以相处的 。”
大致意思是说现实世界、真实的生活总是不可理喻,和我们期望的、想象的世界和人生完全不一样,复杂,难以理解,苦涩 。
福贵人生经历的世道,尤其没有道理可言 。动荡不安,翻云覆雨,个人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在各种惨烈的天灾人祸中,可能都是微不足道,无济于事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随时可能被时局碾的稀碎 。

余华活着中富贵的悲剧形象,活着中福贵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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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狂赌,输了宅子,气死老父,直到成为一个赤贫的小老百姓,可是回头的浪子并没有得到命运的善待,而是厄运连连;另一边,赢得福贵祖宅的龙二潇洒了不几年,就被作为恶霸地主枪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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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生故事取材于当时的现实社会,紧密贴合历史进程,完全有可能发生 。读者不一定会同情福贵,但不会不感喟如此弄人的造化、如此无常的命运 。
有的读者认为福贵可怜,是因为福贵前后人生变化太大,遭遇太惨,这是因为同情心;有的读者对当时的世道感到愤慨,这是因为不平心;有的读者唾弃福贵,认为福贵瞎搞胡来,自作自受,人生失败,这是基于道德评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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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人的命运的悲悯,则超越了这些感情和评判的,是对人间世事更高程度的理解 。这意味着对他人经历的苦难感同身受,对苦难中挣扎的人不轻视蔑视,无论这人是善是恶 。
余华活着中富贵的悲剧形象,活着中福贵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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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活着》“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而是“向人们展示高尚 。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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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 。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
努力活着本身就是人生重要的意义 。不轻言生死,不对生活本身绝望 。
余华在自序的最后提到他“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 。这首歌深深打动了我 。”小说《活着》一定程度上受到这首歌的启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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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奴》(《old black Joe》),作者美国人斯蒂芬·柯林斯·福斯特(Stephen Collins Foster,1826-1864)创作这首歌时,其父亲已逝,兄弟姊妹有的故去,有的离开家乡成家,有的远嫁 。不久之后,他自己遭遇婚变,来开家乡,孤身流落纽约,穷困潦倒,孤寂的离开人世 。歌词如下:
Gone are the days when my heart was young and gay(心头年轻,无忧无虑的日子已走远),
Gone are my friends from the cotton fields away(朋友们也离开了棉花田),
Gone from the earth to a better land I know(我知道他们离开尘世到了天上的乐园),
I hear their gentle voices calling "Old Black Joe"(我听见他们柔声呼唤我“老黑乔”).
I’m coming, I’m coming, for my head is bending low(我来了,我来了,我的头渐低垂) :
I hear those gentle voices calling, "Old Black Joe"(我听见他们柔声呼唤我“老黑乔”).
Why do I weep when my heart should feel no pain(为何哭泣,如今我不应忧伤)
Why do I sigh that my friends come not again(为何我要叹息朋友不复来),
Grieving for forms now departed long ago(只为怀念早已逝去的人).
I hear their gentle voices calling “Old Black Joe(我听见他们柔声呼唤我“老黑乔”)”.
I’m coming, I’m coming, for my head is bending low(我来了,我来了,我的头渐低垂):
I hear those gentle voices calling, "Old Black Joe"(我听见他们柔声呼唤我“老黑乔”).
Where are the hearts once so happy and so free(昔日快乐无羁的人们,如今安在)?
The children so dear that I held upon my knee(还有我抱在膝上可爱的小家伙),
Gone to the shore where my soul has longed to go(他们已到我灵魂所渴望去的海岸).
I hear their gentle voices calling "Old Black Joe"(我听见他们柔声呼唤我“老黑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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