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龄童|猴王六龄童追悼会:唐僧送最后一程,现场上千人送行( 二 )


在这样的生存空间之中 , 这些“堕民”学会了一身市井谋生本领 , 在吹拉弹唱的街头艺人、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之中 , “章氏猴戏”慢慢成型 。
清末 , 六龄童的祖父章廷椿即以“活猴章”闻名 。 将“章氏猴戏”终于发扬光大的 , 是六龄童的父亲章益生 。

原本章益生只是浙江绍兴上虞道墟镇一名普通农民 , 家住八字桥畔 。
八字桥畔住着的都是说学逗唱的曲艺人 。 桥下乌篷船来来往往 , 就载着戏曲班子来来去去 。 曲艺人们在船上以毛笔勾勒着脸谱 , 观众也乘着船前去看戏 。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 , 章益生也是十分热衷于戏曲的 。
由于“猴戏”只在逢年过节 , 作为压轴大戏演出 , 章益生平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间忙碌 , 农闲时也经营着自己的小灯笼铺 , 日子也算是不温不火 。

章益生的“猴戏”得自家族真传 , 也是活灵活现 , 逼真有趣 , 在村里素有“赛活猴”的美名 , 但章益生却不满足就此平淡一生 。 上世纪20年代 , 他以凭着借来的5银圆只身闯荡上海 , 开了一家“老闸大戏院” , 后经过无数扩张 , 又承蒙乡里戏曲艺人跟随 , 最终形成“同春舞台” , 成了一个大戏班 。
章益生是典型的“爱一行干一行 , 干一行爱一行” , 他对戏曲的痴迷使得他把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 , 也无形中感染了家人 。

他时常带着儿子七龄童章宗信和章宗义一起去看戏 。 戏从中午演到傍晚 , 小章宗义最后累了乏了 , 就让哥哥章宗信背着他回家 。 回家路上 , 哥哥对戏意犹未尽 , 经常是又唱又演 , 小章宗义觉得有趣 , 哥哥唱一句 , 他就跟着唱一句 , 久而久之 , 他也对戏曲产生了痴迷 。
章益生原本只打算培养章宗义的哥哥作为他的接班人 。 可小章宗义实在太热爱戏曲了 。 戏班的师傅们不肯教戏 , 他就“偷戏” 。
每天早晨师傅们很早就起来教练功 , 他也跟着很早起来 , 偷偷跟在师傅身边看会了 , 又到了私下里偷偷练 , 就连下腰 , 翻跟头都是“偷”来的 。
有一次 , 他偷偷练翻跟头被戏班里一位海师傅撞见了 。 海师傅十分疑惑地问 , 这个动作你哪学的 , 我教他们要命他们都不会 , 怎么你还倒是会了?章宗义回答 , 还是你教的 , 你教戏我在旁边看着 。 海师傅笑了:“教的人没学会 , 看的人倒是会了 。 ”

他被章宗义的热情感染了 , 毫无藏私地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地教给了章宗义 。
哥哥初次登台是七岁 , 得名“七龄童” 。 而小章宗义初初学戏那年是六岁 , 于是“六龄童”这个名号伴随了他一生 。
可男孩学戏 , “赌”字当头 , 变声期一旦变不好 , 不但几年的功夫毁于一旦 , 往后的戏也是唱不好 , 唱不了了 。
不幸的是 , 六龄童就发生了这样的“倒嗓” 。 戏是没法唱了 , 小戏痴的心里极度郁闷 , 无所事事的六龄童只能流连各大戏班 , 去看看别人的戏 , 私下里过一把瘾 。

后来 , 还是盖叫天给了六龄童最关键的提点 。 他提醒六龄童 , “形似不如神似” 。 就是这样一句提点 , 让他犹如醍醐灌顶 。
当时“章氏猴戏”放在“同春舞台”相对是业余水平 , 戏班子里也只有一名武师傅能教点基本功 , 没人能带他唱猴戏 。
六龄童再次发挥了“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的劲头 , 每天去各大猴戏名家的舞台处 , 一点点学 , 一点点“偷” , 以百家为师 , 博采众长 , 最终融会贯通 。 就这样 , 他的猴戏有了他强烈的个人风格 。

尽管如此 , 他的猴戏多以身形为主 , 演起文戏十分呆滞 , 最初还被嘲笑“鸭嘴巴磨尖 , 鸡都要贱哉” 。 这嘲弄的话很是难听 , 六龄童听了难过却不想放弃 。
后来 , 还是盖叫天给了六龄童最关键的提点 。 他提醒六龄童 , “形似不如神似” 。 就是这样一句提点 , 让他犹如醍醐灌顶 。
他就去市井找耍猴卖艺人 , 待上一整天看猴 , 观察他们的神态、动作 , 看他们怎么与耍猴人互动 。
后来他干脆自己养了一只猴 , 带着它走南闯北 , 形影不离 。 在日复一日的观察和模仿之中 , 六龄童的猴渐渐有了神采 , “集人、神、猴”于一身 , 形神兼备 。
六龄童四儿子章金山说:“父亲让猴子解放了出来 , 最多让猴子弓一弓背 , 摆脱了过去的那种‘小’ , 有了尊严 , 和一种人的智慧 。 ”

动作上 , 六龄童注重结合场景进行演绎 , 比如担任侦察兵时 , 会一边挥舞金箍棒进行开道 , 一边不停张望 , 敏锐注意着四面情况 。 打斗时 , 他则会将金箍棒舞得凛凛生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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